同情心是這個民族最不缺少的,這使我們活在一個看起來很真實,其實很虛幻很荒唐到處都是欺騙的世界裏能看到希望。即便這種美好品德已經被倒地訛詐人的老太太們糟蹋了無數遍,但是大多數人依舊在心底保留著那份純真和善良。


    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哭哭啼啼的站在一個男人身邊,一個大著肚子,一個被糟蹋了清白。圍觀的眾人心裏有三分怒其不爭,剩下的七分盡是哀其不幸。


    他們有熱戀中的年輕人,有為人父母的中年,可是無論哪一類,設身處地的代入角色後,都替這兩個女孩抱不平。


    人群中一個姑娘說話了,大概她本身經曆過這種被辜負的悲催,她咬牙切齒道:“這種賤男人,你們姐妹倆還理他幹什麽?”


    人群中另一個中年男人怒視著李風,道:“你有沒有姐妹?你想想以後你女兒,碰到你這種男人,會不會很可憐。身為一個爺們,花心點我們不說你什麽,但是幹這種腳踏兩隻船,搞大人家姑娘肚子就拍拍屁股走人的事,簡直就特麽欠揍了。”


    更有人吼道:“報警!麻痹的這種人就應該槍斃掉。”


    李風沒理會旁觀者,目光森冷的望著麵前這兩個女孩。他敢斷定,自己從來不認識這兩個人,並且連一次麵都沒見過。這兩個女孩忽然間鬧這麽一出,斷然不可能是閑著胸疼。


    遠處那個年輕人真的打電話報警了。他咬牙切齒瞪著李風,一邊對警察道:“機場有個變態強奸犯,你們快來吧。”


    李風不想節外生枝,還有一個小時飛機就起飛了,還有半個小時就檢票了。他隻想早一分鍾到那位叫肖嫻的姑娘身邊,捧著她的臉在她額頭輕輕吻一次。即便那姑娘下定了決心要他辜負她一輩子,他也想傾盡全力的彌補。


    所以眼下必須先處理好眼前這對雙胞胎姐妹。他沒有解釋,這種事越描越黑,招來了警察錄個口供什麽的就算能弄清楚,也肯定來不及坐飛機。


    他嘴角掛著邪笑,站起來,左右逢源猛地一邊一個抱住兩個女孩纖細柔軟的腰肢。


    那兩個女孩眼神中明顯閃過一絲慌張。李風心裏冷笑,你們不是想玩嗎?那就好好玩玩。


    他裝作很悲傷的模樣說:“大淫,小蕩,我知道你們愛我。可是我又何嚐不愛你們呢。我知道對不起大淫,我不該趁你懷孕的時候上了小蕩的床。小蕩我也不怪你,就算你故意把我灌醉和我發生關係,就算你故意給我下春藥勾搭我,我也不怪你。我知道,這是你愛我的表現。這些都過去了,不要說了。我原本隻想和你們姐妹天長地久白頭偕老,能得到你們姐妹花垂青,是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夙願。不過現在不行了,該死的老天玩我,我得了絕症。這也是我為什麽前幾天把兩套別墅轉到你們名下,為什麽把所有存款全部留給你們。我離開你們,是不想你們再想著我,你們應該找個好男人,過幸福的日子。”


    大淫!小蕩!


    雙胞胎姐妹咬牙切齒,圍觀的人群立刻對李風的印象改觀,天平瞬間從姐妹花那邊傾斜過來。一個個心裏暗道,果然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一聽大淫小蕩這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麽良家。看著年輕人老實本分,得了絕症還為兩個姐妹想著,就算做了些腳踏兩隻船的錯事,倒也麵前算個好男人。


    姐妹花也不簡單,兩人有備而來,又絕對是演技派。小蕩紅著眼睛,哭著說:“真的嗎?你真的得了絕症?為什麽不告訴我們?我和姐姐不會嫌棄你的,就算你死了,我們也會愛你的。”


    大淫更是楚楚可憐的摸著肚子道:“為了寶寶,求你不要離開我們。我不怪你和妹妹怎麽樣,反正你也要死了。你死之前就陪著我們再渡過一段美好時光吧。”


    李風裝作很感動,豁出去的模樣,使勁拍了雙胞胎姐妹的屁股一下,說:“好吧,我想通了。咱們這就迴去,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大床空對月。咱們今晚就盡興一把,大被同眠玩一次三p。”


    他說著,摟著兩人朝遠處走去。留下那群看熱鬧的人一個個目瞪口呆,心底那份同情心,並不是隻有倒地的老太太可以作踐的。這三個關係複雜****的年輕人,更加能糟蹋。


    轉個彎,走到僻靜處,大淫不懷好意的笑著問:“我們姐妹的腰,摟著舒服嗎?”


    小蕩更是冷哼一聲道:“敢打我的屁股,想占我便宜的人都死了,這次你死定了。”


    李風藝高人膽大,他現在已經是白山那樣的高手,難道還怕這兩個小妞?他沉著臉,問道:“說罷,誰派你們來的?目的是什麽?我不想殺人。”


    可是他話還沒說完,小蕩忽然出手,一個注射器紮在李風腰眼上。她速度極快,快到連李風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這對姐妹花,如果單單按身手來算,絕對和三姑娘不相上下。也就是說單打獨鬥李風也不可能是對手。更不用說偷襲下藥了。


    李風當場腦袋昏沉倒在地上。


    雙胞胎姐妹花寒著臉一人踹了一腳,罵道:“你才是大淫,你才是小蕩,你才是最****的賤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風悠悠醒轉過來。他剛睜開眼睛,忽然間發現十幾公分外有一張大臉,心裏一驚,本能之下猛地一腳踹過去。


    啊的一聲慘叫,那人倒飛出去兩三米,摔倒在地上。他揉著屁股埋怨道:“哎呦小夥子,你這是想把我踹死啊,虧我照顧裏你整整三天。如果不是我,你早就被人剁碎包餃子了。”


    李風神智逐漸清醒,望著說話的這人。這人應該有四十多歲,尖嘴猴腮,眼睛像是兩條線,留著兩撇八字胡,就算是咧著嘴叫痛,嘴角也掛著一絲奸詐的笑。他頭發亂糟糟的,很長,差不多披肩,也不知道多少天沒理過。身上的衣服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顏色和款式,很髒很舊很破爛。這一副尊榮,完全就是個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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