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沒有不漏風的牆,有一句古話說的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當初小魚兒帶著兄弟們下手雖然幹脆利落,行事小心翼翼,沒有留下什麽蛛絲馬跡。種馬哥想要查到還需要費大工夫。可是爵恩等人來的時候囂張跋扈,行蹤可沒怎麽掩藏,目擊者不止一個。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當天夜裏,老三就得到確切的消息,爵恩一行人是在花落茶館附近失蹤的,並且在當晚,軍火神秘消失。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隨便一推測,就知道,那位搶了唐三彩的旗袍美女絕對是最大嫌疑人。


    半夜兩點半,老三再次敲響了種馬哥的門,大概是怕他罵人,開口忙道:“種馬哥,有軍火的消息了。”


    種馬哥滿臉興奮:“快說。”


    老三說:“爵恩失蹤那天,有人聽到花落茶館外有打鬥聲。緊接著軍火就丟了,兄弟們收集上來的消息經過篩選甄別,最終確定那兩輛貨車也停在花落茶館過。我覺得,那花落茶館,很有可能就是幕後黑手。”


    種馬哥二話不說,還光著膀子,拎起衣服就走。一邊吩咐老三:“喊人!******把能打的全給老子喊過來,記著,都配上火器。跟老子一起把那什麽狗屁花落茶館平了。”


    老三這會兒動腦子了,他猶豫著問:“種馬哥,現在西京城那三位還在這裏,我們太大動作會不會有什麽不妥啊?”


    種馬哥一腳踹在他屁股上,罵道:“麻痹的,讓你去喊人就快點去。動腦子的事是你該幹的嗎?”


    種馬哥看似衝動,其實他才是心機狡詐之輩。能成為過江龍趙太祖手下的頭馬,並且一人掌控整個杭州城地下行當,這可不是能打就成的,要勞心費力,要有手腕有心機。種馬哥好色,張揚,可以在老三麵前是爺,也可以在趙太祖麵前充孫子,這麽一個能把尊嚴和臉皮隨時丟掉的人,怎麽說都是那種屬於當麵隱忍著笑,轉頭咬牙切齒陰狠有城府的人。至少武校混了二十來年的老三是比不過他的。


    他早就想到了西京城那三位。不過沒事,如果是之前,他還真要猶豫幾分。不過現在不一樣了,他知道神秘部門的目的。正如那個姓金的中年男人所說,黑勢力他們懶得管,不管殺人放火,隻要能幫他們找到簪子,一切都好說。


    今晚這事就算鬧的大了,明天也可以告訴那幾個人,是因為收到消息,發簪在花落茶館就行了。


    老三動作很快,核心的小弟都在帝皇洗浴中心看場子,十幾分鍾時間,五輛金杯麵包車裝著六十多個人浩浩蕩蕩的朝著花落茶館開去。這六十多個小弟,全部配著手槍。


    種馬哥早就打聽清楚花落茶館的情況。剛開張不到兩個月,聽說最開始是十幾個漂亮女孩打理,貌似生意不怎麽樣,最近暫時歇業了。那些漂亮女孩應該被辭退了,已經有十多天沒有見過蹤影。現在應該隻剩下老板和老板娘。老板是個普普通通的年輕人,老板娘倒是國色天香的絕代尤物。不過聽說最近又多了四個人,一個獨臂,一個大塊頭,一個色眯眯的眼睛仔,還有一個熟透水蜜桃一般的風騷女人。


    他知道旗袍老板娘的厲害,能輕而易舉羞辱老三那幫兄弟,絕對是個高手。種馬哥的身手和殺豬刀張威德差不多,他自認為對上老三以及他那幫兄弟,縱使拚了全力能勝,恐怕也不好過。


    不過種馬哥今天一點不緊張,因為他自認為能輕鬆拖延住老板娘,老三以及手下的六十多個最能打的兄弟,輕鬆搞定老板和那四個人。


    退一千步來說,就算萬一打輸了,對方不是猛龍不過江,是別的地方的大人物,隻要報上趙太祖的名號,還就不信他們敢翻天。


    趙太祖是什麽人物,整個華夏撇開官方的不說,能壓他一頭的也隻有江家那位教父江解放,南都蘇閻王和滬海竹葉青三人而已。況且趙太祖和滬海竹葉青關係密切,利益交織,就算是蘇閻王和江解放,也不敢拿他怎麽樣。


    所以種馬哥真的不相信,這世上難道還有比蘇閻王和江解放更牛逼哄哄的人?難道還有人敢叫板趙太祖這種手眼通天的大佬?


    五輛金杯帶著刺耳的刹車聲停在花落茶館門口,種馬哥率先下車,二話不說,一腳把茶館的門踹開。花落茶館是仿古風格,可憐那道木門前些日子剛被老三踹壞,現在又毀在他腳下。


    種馬哥坐在一層最中間的那張桌子上,大大咧咧的點了一支煙,一隻腳吊兒郎當的踩上來。這架勢,胸有成竹極有氣勢。


    手下小弟喊:“出來個活的,種馬哥有話要問。”


    老三心裏卻惴惴不安,曾幾何時,他就是這樣抽著煙坐在同一張桌子上。手下兄弟也是這麽囂張的吼著。這一幕,真的好像啊。


    樓上傳來腳步聲,旋轉樓梯最先下來的是三姑娘。三姑娘豐乳肥臀,扭著腰肢,風情萬種的喊道:“哎呦,哪位是種馬哥啊,這名字讓人家聽的小心肝噗通噗通直跳。”


    第二個下樓的是帶著瓶底一般厚近視鏡的小魚兒。他眼中的悶騷再厚的鏡片都掩蓋不了,甚至通過鏡片的擴散,看起來更加****。他嬉皮笑臉的說:“三姑娘,你啥時候這麽重口味,連馬都不放過。”


    第三個下來的是歐陽木。他左手拎著那把唐刀,挨個看了一圈,眼睛微微眯起,目光落在種馬哥身上。一句話沒說,身上卻有一股森然的殺機和淩人的戰意。


    第四個下來的是白山,他瞪著眼睛還沒下來就吼道:“麻痹的!什麽馬?什麽驢的?大半夜的在這叫喚啥呢?”


    最後下來的是擺靈和李風。


    李風一臉平靜,下來後找了一張靠近角落的位子坐下,掏出一支煙,擺靈很乖巧的幫他點上。然後這妞也挨著他坐了下來,掏出一個小鏡子,左一下右一下照了起來。


    兩人這架勢,分明就是要看戲。


    種馬哥眉頭卻是緊緊的皺了起來,第一個下來的三姑娘他看不透具體,但是絕對不簡單。小魚兒腳步輕浮,渾身肌肉不協調,肯定不會功夫,但是就這麽一個悶騷的書生,給他的危急感很強烈。


    第三個獨臂拎著唐刀的歐陽木才是讓他心驚的人。歐陽木身上那股戰意和殺機,絕對是久經沙場曆練出來的。如今太平盛世,哪裏有戰場?這麽一個血腥煞氣味濃鬱無比的人,到底從哪冒出來的?


    置於嗓門最大的白山,他卻沒有放在心上。昔日胡犲身邊四大天王裏身手最好的白山,如今在李風身邊四大天王裏,撇開不會功夫的小魚兒,他身手是最弱的。即便能勝過老三,恐怕也不會強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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