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點了點頭。


    李風盯著旁邊這個十年不見的女孩。時光荏苒,當初愛哭鼻子的小啞巴出落的出塵脫俗,美豔絕倫。


    他低著頭,望著著那雙縫補過的帆布鞋和已經不合身,洗的發白有點短的牛仔褲,如當年在風裏雨裏的拱橋上,輕輕捏著葉子吹彈可破的臉蛋,輕聲道:“這些年苦了你,以後我讓你做西京城最奢華的姑娘,穿最漂亮的衣服,開最貴的車。”


    葉子像個小媳婦兒一樣,溫柔的整了整李風五十塊從大淘寶包郵迴來的t恤。甜甜的笑著,沒有因為他的寒磣和破長安車對這句話產生半點懷疑。


    其實在她心裏,做西京城最奢華的姑娘根本就沒有半點吸引力。能遇到李風,並且在自己最美的時光裏遇到等待多年的那個人,她在心裏已經很感激菩薩了。


    她轉了轉眼珠,很可愛的樣子。用手語比劃道:“那以後你要頓頓請我吃好吃的,並且我要吃的很飽很飽,吃胖了你不能嫌棄。”


    李風使勁的點著頭,說:“現在就去,你想吃什麽。”


    葉子笑得很開心,飛快比劃道:“肯德基!聽說可好吃了。”


    “好嘞!坐穩了小葉子,咱們這就出發。”


    李風嘴上打著趣,心裏卻有點發酸。開著破舊的長安,不經意間瞄了葉子一眼,見她笑麵如靨,眼角掛著淚花。


    西京傳媒大學附近就有肯德基,沒過幾分鍾兩人就到了。


    點餐的時候葉子很緊張,李風要了一個全家桶,兩人在角落裏坐下。葉子吃的不多,大部分都被李風解決掉了。剩下一點葉子打包小心翼翼的捧在手裏,不舍的浪費。


    李風問:“好吃嗎?”


    葉子開心的點了點頭,說:“好吃!不過就是太貴了。吃一次就好了,你做司機賺不了多少錢。”


    “傻丫頭。”李風揉了揉她的腦袋,說:“哥可不是司機,哥是周薰的老板。”


    葉子吐著舌頭做了個鬼臉,一臉不信的表情。


    李風發動破長安,笑著道:“帶你去逛街,買幾身漂亮的衣服。”


    天府路,銷金窟。


    兩千米長的一條街,千萬富翁這頭不可一世的進去,那頭就可能灰溜溜的出來。一條絲巾一個錢包最低賣十萬塊,這條街已經不單單是步行街,而是躺在西京城中央的最昂貴的頭牌姑娘。有足夠多的錢才能上,而它量出了無數富豪的長短,富豪們卻量不出它的深淺。


    兩人直奔愛馬仕。葉子站在門口櫥窗前踟躇不前。李風沒給她退縮的機會,拉著的她的手走了進去。


    接待他們的店員很巧合還是上次那個。


    mm認出了李風。這個長相不帥氣,穿著很寒酸,沒有上位者應有的大氣的普通男人,第一次來帶著傾國傾城的美女,姐妹們都感慨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這次倒好,帶來的這個更加出彩。


    她饒有興趣的打量著葉子,問道:“李先生,有什麽可以幫你?”


    李風指著一條潔白的絲巾,絲巾上有淡藍色蓮台刺繡,不俗氣,很古典,有一股出塵的佛陀氣。他當初陪蘇夭來的時候看過這條絲巾,知道價格是最貴的一條。毫不猶豫道:“把那條拿來。”


    mm把絲巾遞過來,李風直接給葉子係上,然後退後一步,認真的看了看,點著頭道:“絲巾倒是一般般,不過小葉子一戴上,立馬把絲巾襯托的上了好幾個檔次。”


    mm沒有撇嘴,事實上葉子係上絲巾的時候,她身為女孩,縱使見過無數漂亮惹人的花瓶或者小三,都忍不住眼睛一亮。葉子雪白的肌膚,配上絲巾的潔白,美的讓一直很驕傲的她忍不住升起自卑的心。


    比她漂亮一點她或許會嫉妒,但是漂亮到讓她抬起頭都仰望不到的高度,她就隻能羨慕佩服了。她由衷的說:“真漂亮!”


    李風把卡遞給她,很幹脆的說:“就它了,買下。”


    葉子看到價格,連忙驚慌失措的搖頭。


    每個女孩都希望穿的漂漂亮亮,在無數個深夜裏,葉子夢到自己穿著以純,穿著真維斯就會開心的笑醒。二十多萬的絲巾,可是她做夢都不敢夢到的。


    李風霸道的牽著她的手說:“我說買就買。”


    葉子左手與他十指相扣,她望著李風,幹淨純潔的眼睛裏升起一股霧氣。


    逛到下午,買了兩雙鞋子,一條褲子一條白裙,兩件t恤,一個外套。葉子估計花錢花的麻木了,主動拉著李風進了一家法國牌子的內衣店,認真的挑選兩套問李風:“好看嗎?”


    李風有點害羞,點了點頭。無意中看到罩杯竟然是c,心裏不住感慨:十年前愛哭鼻子的小丫頭,是真長大了啊。


    晚飯沒在外麵吃,葉子聽說小七跟李風在一起,就迫切想見到他。李風打了個電話,讓小七在聚龍酒店安排好等著,兩人開著破長安晃晃悠悠的離開天府路。


    可是還沒迴到聚龍酒店,葉子的手機收到一個短信。陌生號碼發來的,內容咄咄逼人:“徐老太太死了,五十六層的樓頂摔下去,死無葬身之地。別以為有肥貓撐腰就能得意。本少爺想要得到的女人,沒一個能逃得掉。乖乖打扮漂亮點過來,晚上九點我在‘東竣大廈’頂樓看不到你,你就等著為徐老太太的小孫子收屍吧。”


    “怎麽辦?怎麽辦?”葉子驚慌失措。


    徐老太太是孤兒院院長的姐姐。院長去世後,葉子和徐老太太相依為命。老太太是個苦命的人,老伴死的早,三十歲帶著兒子開始守寡。好不容易兒子成家立業,可是小孫子尚在繈褓之中,兒子就出了車禍撒手人間,兒媳婦拋下小孫子遠走改嫁。


    徐老太太沒什麽工作,掃掃大街,幫人做做鍾點工,兼職當保姆。無怨無悔的照顧著葉子和五歲的小孫子。


    卻不想好人沒有好報,一點福沒享,就被牛鳳年狠心從樓頂推下,摔的粉身碎骨。


    李風陰沉著臉,把葉子抱在懷裏,眉頭緊緊皺著。


    上午葉子說起過牛鳳年拿徐老太太要挾她的事。李風給肥貓打了電話,特別囑咐一定要保護徐老太太的安全。肥貓雖然大大咧咧有點糊塗,但是為人最重義氣,答應的事肯定會放在心裏。他雖然跟牛鳳年混在一個圈子裏,但是背後多少有點軍區的背景,顯然比牛鳳年要高一個檔次,不需要肥貓盡心盡力,即便他說一句話,牛鳳年也不敢對徐老太下狠手。


    可是現在,牛鳳年顯然是一副狗急跳牆,不要命的姿態。


    李風輕輕拍著葉子的後背,用她的手機迴撥電話,接通後平靜問道:“牛鳳年?”


    牛鳳年一愣,罵道:“他媽的!你是李風,到哪都能碰到你個癟三。”


    李風點了支煙,抽了兩口,緩緩道:“自作孽,不可活。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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