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欣蘭急忙搶救。老爺子蘇醒過來,淚雨如下:“孫兒啊,你隨我迴家,我就是傾家蕩產也要治好你的病!”說完拉著田中就往車上走。


    田中也是無奈,此刻若是與爺爺執拗,恐怕他身體老邁,再著急上火,會有什麽不測。隻有應允道:“爺爺,你帶我收拾一下衣物再與你同去,房中還有你的重孫女呢。”


    老爺子一聽恍然大悟,自己真是老糊塗了,和田中來到房中,抱起床上的田思雪左親親右親親,喜歡的不得了。


    田中則是來找欣蘭,讓她收拾東西隨自己迴田家:“欣蘭,最近那唐家依然不死心,到處找你們,你自己帶著兩個娃娃也是不方便,現在錢財也都讓我花光了,你隨我去田家吧。”


    欣蘭還在猶豫,太初急忙答應道:“娘,我覺得去田叔叔家挺好的,咱們在這裏遲早被唐家發現!”欣蘭看了看兩個兒子,也隻好答應。


    一家人收拾東西,本來也沒什麽東西,欣蘭是帶著兩個兒子逃出來的,走的匆忙,本來就什麽也沒帶,平日裏節儉,也沒買過什麽東西,鍋碗瓢盆和幹活的農具自然是不用帶的。隻是簡單收拾一些衣物便一起來到神行車旁。


    神行車上還有田老爺子帶來的很多禮物,有點心瓜果,也隻能扔了。車上隻有六人的位置,根本放不下那多東西。田有德和田中坐在最後麵,田中懷裏抱著田思雪;欣蘭和太初坐在中間,欣蘭懷裏抱著李思;田海江和田海娟坐在最前麵,一行人就此出發了。


    唐武城外到石岩城的田水鎮有六七千裏之遙,神行車這個日行千裏,並不是白天晚上都跑路,而是白天六個時辰走一千裏,晚上六個時辰休息,人還是要吃飯睡覺的,不能一直趕路。若是有急事,帶著幹糧,在車上休息,那一日可以走兩千裏路。老爺子和田中身體都弱,受不了,不敢日夜兼程,五日便到了田水鎮。


    田家高門大院,門外有護衛。護衛見到老爺子的車,急忙上前攙扶老爺子下車,另有護衛通知家丁仆人。


    老管家跑出來,見到田中也迴來了,很是激動,拉著手問東問西,問寒問暖。田中和管家來福還是有感情的,他自小就是爺爺帶大的,來福跟了老爺子幾十年,入籍也是六十多歲的老頭了。田中小時候都是來福照顧。田中一走就是好幾年,如今見了親人也是落淚。


    田家結婚成家的都搬出去,有獨立的院落。田中沒有成家,本該住在田賀良的院子裏,可是他與父親感情不是很好,所以很少去,那邊也沒有他的房間,一直都在爺爺的院子裏住。奶奶已經過世很多年了,就爺爺和來福在這裏住,還有幾個仆人,和四個護衛。


    老爺子把田中帶迴他的房間,田中一進門就呆住了,那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田中的房間一塵不染,打掃的幹幹淨淨。就連窗紙門簾都是潔淨如新。足見是天天有人收拾。來福見田中日此,也是落淚道:“老爺子想孫子,經常來這屋屋子裏坐著,吩咐家人一日三遍打掃,隻盼著你迴來。”


    田中擦了擦眼淚,向來福介紹欣蘭,隻說是內人。讓另行安排住處。田有德的院落很大,就是十幾口人也足夠住的,在內院給欣蘭安排了房間,還帶個獨立的小院落,有一廳兩臥。院子裏有一個大樹,兩排花草。房間內更是名貴家具,座椅板凳擦的明光鋥亮。


    村裏人吃飯早,太陽西斜就開始晚餐了,一眾人在客堂吃過飯,天色還沒黑。各自迴去休息,田中被爺爺拉入自己的小院落,坐在院子裏聊天。


    欣蘭迴來也是抱著李思在院子裏吹吹風,以前天天忙忙碌碌的,如今這般使奴喚婢,優哉遊哉的生活她卻很不習慣。一時間反而閑的心裏發慌,不知道做點設麽好。


    太初則是不同,一如既往。他進大門時候就看到院子裏有個練功場,石墩子,木樁子,各種兵器都齊全。不敢半刻偷閑,沒有跟隨欣蘭迴小院,而是來這裏練功。直到半夜子是才迴到房中,在燭光下看了一個時辰的書便睡下了。第二天一大早,雞還沒叫,太初就起來,去練功場練武。他聯係的都是一些集市上都能買到的外家功夫練法,根本沒有內功心法,所有從來沒有練過內功。但也練得身體強壯,動作敏捷。自從那日逃出來他就從未敢一日偷懶,他知道自己有血海深仇,更有保護母親和弟弟的責任。


    太初練了一個時辰,家丁才起床。有做早餐的,有收拾房間的,有打掃院落的。。。井井有條。老爺子很善良,對仆人很好,可是平日裏家規一樣不能少,管理的很是得當。


    吃完早晚,太初看了一個時辰的書,然後在大院的練功場練功。這時田中的三弟田武四弟田雙,得到來福通知,都帶著家人來拜會田中。沒有半個時辰,這麽大的院子擠滿了人,都是各個分家的親朋好友。老爺子是上一任家主,也是家族中最老的長者,備受尊重。老爺子派人送消息,那還有誰能不來,幾乎鎮上田家的人都來了。有的帶著妻兒,有的獨自前來。


    來福最忙活的不是接待,而是收禮品,田中多年不歸,大家都知道他在木國做大官。自然不會空手而來。


    下午,田水鎮附近村子的田家旁支也都來看望田中,這不僅僅是給田中麵子,更是和田老爺子套套近乎。直到天色黑下來,人逐漸少了,這一日那是一個繁忙。


    晚上,老爺子留下田武田雙兩家人吃飯。田賀良見田中就是一個不順眼,冷嘲熱諷,說話帶刺,被老爺子哄走了。田中的娘根本就沒來看她,也是天上難找,地上南尋的絕情。


    一大桌子人很是熱鬧,田武田武妻子田武長子田海江田武長女田海娟;田文田文妻子田文長子田海河;田中欣蘭太初;田老爺子來福。一桌十二人有說有笑,但是沒人搭理太初。太初也不在意,簡單吃了幾口就去照顧思雪和李思。畢竟在別人眼裏,一桌人都是田家人,隻有他一人姓李,是外人,理所應當的受到冷落。欣蘭也明白,她與田中本就沒有什麽關係,隻是為難中相互扶持,這些外人怎麽做也不在意,隻是苦了孩子,擔心他幼小的心靈受到創傷。寄人籬下,備受冷落的滋味不好受啊。可太初向來堅強,越挫越勇,正是這樣的幻境,塑造了他頑強自立的性格。


    餐後,太初本想幫忙收拾東西,田中自然不讓,老爺子也到:“這些都有家人來做,你與哥哥姐姐們去院子裏玩吧,我與你叔叔們談事情。”太初點頭離開房間,那老爺子與田武田雙講述了田中的事情,讓他們遍訪名醫,采買草藥,給田中治病。


    太初來到練功場,那三個娃娃也在此處切磋。田家的娃娃從七歲就開始練武,田海山十三歲,練功六年了,武俠二重;田海娟十一歲,練功四年,武俠一重,田海河十一歲,也是練功四年,武俠一重。有著家族的支撐,采藥功法名師指點,進境都不錯。太初看了一會自愧不如,隻好自己一人在旁邊練些外家功夫。太初七歲半,也聯係了外家功夫大半年了,招數動作也是敏捷熟練。可在那三人眼裏,這外加功夫簡直是笑話,開始嘲笑奚落。太初明白自己沒有得到名家真傳,肯定是被別人瞧不上眼的,奚落也正常,不理就罷了。


    誰知,那三人見太初被這般冷嘲熱諷的奚落也不在意,田海娟上前推了太初一把,太初滾出了五六米栽倒在地。到了武俠一重境界,那就是真正步入武道了,有內力加持,動作都是力道十足。這一掌若是拍下來,能把一個成年人都拍死。隻是輕輕一推也夠太初喝上一壺的。


    太初栽倒在地,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土道:“哥哥姐姐,我隻是練些外家功夫,跟你們武術世家的傳承不能箱體並論,你們看不上也是正常的,何必咄咄逼人。”


    “哎呦,跟田中那張賤嘴一樣,文縐縐的,聽了就像揍你!”那田海江一臉的鄙夷之色。


    田海娟也是奚落道:“就是,田中丟了官,又受了重傷,如今又拖家帶口的迴來治病,真是一群喪門星!”


    田海江搭話道:“你要是識相,就趕緊滾出田家,我們田家不養廢物。”


    “留不留是田叔叔說了算,還輪不到你們做主!”太初也是剛強的性子,容忍是他的理性,骨子裏還是很剛的。


    “哎呦,你個小野種,海河,過去揍他。”那田海江指揮老四家的娃娃去打太初。


    那田海河很是聽話,衝過來朝著太初臉上便是一拳,太初何曾與人打鬥過,這一拳結結實實的打在臉上。那圓潤的臉蛋立刻腫起來,鼻子嘴滿都是鮮血。就連牙齒都活動了。雖然田海河沒有用力,可也不是太初能承受的。一拳打完還不算作罷,另一拳再次打來。太初急忙躲閃,他的身形還是足夠敏捷的,堪堪躲過那一拳,也是抬腿踹向海河左腿。


    武俠的力道主要在雙臂,雙腿反而是弱點,他們習武之家大多修煉內功,外功幾乎是不修煉的,所以體質並不強,本身動作也不敏捷,除了拳速在內力加持下快如閃電,力道十足,身法還是欠缺的。在欠缺也不是一個凡人能趕得上的,他也是小看了太初,一時舒服,被太初踢在小腿後麵。田海河單腿跪地,太初的小拳頭也打了過來,正好打在海河的左眼上。


    田海娟大叫:“海河你是沒吃飯嗎?被這麽個廢物給打了,丟不丟人?”


    田海河真的急眼了,力道十足的一拳朝著太初砸過去,這客戶帶著武技的,田家六合拳。這一拳要是打中,那太初輕則骨斷筋折,重則當場喪命。


    就在這危急時刻一個護衛從這裏經過,看到太初眼看就要喪命,閃電般衝了過來,伸出右手,幫太初擋在了那一拳。這護衛是三重武俠,與那田海河拳掌相交,把田海河震得倒飛了出去。他沒有用力道,田海河沒沒有受傷,但滾了一身土也是有些狼狽。


    就在這時,那護衛身後風聲想起,他急忙轉身手掌相迎,護衛被一掌震翻在地,口吐鮮血。那來人正是田海河的父親田雙:“大膽的奴才,竟敢對我兒子出手。”


    裏麵談話聽到打鬥,派他出來一看,這一切他都是看在眼裏的,護衛出手卻惹怒了他。這田雙是三重武師境界,他要是出手,那護衛隻有等死的資格。田雙不理護衛轉向太初道:“都是你這個小野種惹的禍,看我一掌除了你這個災星!”說著,他的手掌已經舉了起來。太初簡直就是任人宰割的螻蟻,武術宗師三重境界,這一掌能把太初拍成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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