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宿?當然可以,住我們家吧。”一個女人聞言先是愣,隨即便大聲喊道。


    “我們家寬敞,讓我男人睡外屋。”另一個女人不甘示弱。


    “我家新蓋的房子,鋪蓋也都是新人,來我家吧,我給你暖床。”一聲嬌滴滴的聲音傳來。


    ……


    聽著聽著,陳墨眉頭漸漸皺起,這也太熱情了吧?旁邊還坐著那些個男人呢,就這麽肆無忌憚了?


    而且他發現,那些坐在她們旁邊的男人,則如同男權社會中的女人一樣,雖敢怒,但卻不敢言。


    習慣了男權社會……呃,或者說平等社會的陳墨,對眼前的這一幕感覺有些難以適應也屬正常,隻是他有所不知的是,許多這種山野小村都是女權為上,在這裏,女人才是說一不二的實權派!


    比如現在這種情況吧,如果是一群男人看見一個美女走過來,若是口哨聲、調笑聲四起,陳墨除了會覺得那些男人不是什麽好鳥之外,倒也不會有多麽異樣的感覺。


    而若是將角色調換一下,在女權社會中,一群女人調笑一個男人,倒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看見陳墨皺眉,那些女人竟然爆發出一陣哄笑,有個女人竟大聲說道:“哈哈,這美男子生氣了,還別說,這生氣的模樣更好看呢!”


    “是啊是啊,你們看他那有些泛紅的臉蛋兒,簡直能勾走咱的魂兒呢!”


    “跟他一比,咱們村裏的這些男人都該扔啊,要是能有一個趕得上這美男子的一成,也算是有出息了。”


    ……


    聽著這些輕浮的話,陳墨有心轉身離去,但想想自己這是在試煉,若是這點小事都扛不住,那還怎麽繼續?


    此時,金子和小飛也在添油加醋。


    金子說:“主人,不如你就從了她們吧,一家住一晚,你看她們的模樣長得也都挺俊俏,雖然比不上流月宗那個美人兒,但也能將就了。”


    小飛說:“主人,我看她們好像是真得挺喜歡你的,不如咱們就在這裏住幾天,你看她們又是唱歌又是跳舞的,多開心啊!”


    “都給我閉嘴,試煉呢知不知道?闖關呢知不知道?說不定眼前這些就是紅粉的魔鬼、溫柔的骷髏,一不留神就著了人家的道,你們能不能正經點兒?而且,金子你這孩子什麽時候這麽早熟了?還一家住一晚,要不你去?”


    一聽主人明顯有些不悅的語氣,兩個小家夥頓時便蔫了,又重新跑到角落裏數毛毛、數“爪指頭”去了……


    看著不停打量自己的眾人,陳墨定了定神,臉上露出一抹微笑,正要開口,卻不想又引來一波驚唿:


    “傾城!”


    “錯,是傾國!”


    “都錯,是傾天下!”


    ……


    隨著陳墨臉上浮現出微笑,那群女人幾乎都要瘋了!


    “各位,請稍安勿躁,若是方便,在下陳墨想借宿一晚,不方便的話,我這就離開。”


    “方便方便!太方便了!咱倆睡一張床,你睡裏麵,我睡外麵!”此話從女人嘴裏說出來,怎麽聽怎麽別扭。


    “還借什麽宿啊!幹脆咱倆就此拜了天地,你就當我爺們兒算了!”這也是夠主動的。


    “你們都靠一邊兒,他是我的,誰敢跟我搶,我馬上就去把誰家房子燒了!”這個悍婦一開口,頓時鎮壓全場!


    ……


    “各位姐姐,我隻是想借宿一晚而已!”此時的陳墨,已經有些無語了。


    “姐姐?這個稱唿好甜哦!我們知道你是想借宿,可是既然是宿,也要選一選到誰家宿不是嗎?而且,我們村裏自古以來都有個規矩,來者是客,不醉不歸!”


    “是啊是啊,我淨顧著想美事兒了,怎麽把這個規矩給忘了,這規矩可是祖宗定的,不能破!”


    “來來來,你們幾個去抬酒來,今晚咱們來個一醉方休,誰能最後不倒,美男子——呃,對了,你剛才說你叫什麽來著?”


    “在下陳墨。”


    “嗯,誰能堅持到最後,美男子陳墨就去誰家借宿!不過,不能關窗戶哦!哈哈哈……”


    此言一出,引起一陣哄笑。


    此時的陳墨,已經極度無語了,這些女人,也真是夠肆無忌憚的。


    對於一般男人來說,這可是天上掉下來的大雞腿兒!多少男人在看過西遊記之後,夢想著能去一趟女兒國的?


    如今,這裏雖然有男人,但以這些女人的表現,隻要陳墨的防線稍微一鬆,便可以直接來個“點兵點將”,挑個美嬌娘去同床共枕、共度春宵……


    說話間,兩大壇酒已經抬到,封壇的泥頭一敲開,濃濃的酒香便飄散開來。


    饒是這些村民從小便長在酒窯裏、泡在酒缸中,也還是忍不住猛吸了兩口那馥鬱的香氣。


    “這酒還真不錯,隻不過比起東方師兄的佳釀,還是差上不少。”聞到酒香,陳墨不由得將其與東方宏釀的酒作了個比較。


    “男人們,拿大碗來!”一個看似嬌小,但語氣彪悍的女人開口道。


    話音一落,幾個男人便忙跑去拿碗,原本即使陳墨不來,大家載歌載舞一番後,也必定要痛飲一番的,這是陽久村曆來的習慣。


    所以,酒與碗早在一旁備著。


    看著那些大碗,陳墨不禁一驚:那些碗個個都如同小盆子一般,盛滿了少說也有三斤酒。


    “滿上!”那嬌小女人又是一聲大喝,幾個男人便七手八腳地開始倒酒,不一會兒便將那些大碗全部倒滿。


    “老規矩,一人一碗,幹了!”話音一落,她自己先端起一大碗酒,“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她的酒品極好,雖然是用的大碗,但卻一滴酒都沒灑。


    見狀,其他人也紛紛走了過來,各自端起一大碗酒,仰起頭來不一會兒便喝了個幹淨。


    隻是,有些女人的酒品卻並不是太好,一邊仰頭喝著,酒水則一邊順著碗沿兒往下流,不過,當酒水流過嫣紅的嘴角、流經粉嫩的脖子、再流過高聳的胸脯……隨著濕透了的衣服貼到一具具嬌軀上,便又勾勒出一副副香豔的美景……


    女人們喝完,才輪到男人喝。


    這也明顯地看出來,男人的地位確實低了許多,而那些男人倒也已經習慣了,並沒有絲毫的不悅。


    看見這一幕,陳墨不禁想起以前父親還活著的時候給他講過的那些事兒,據說舊社會的女人都是不能上桌吃飯的,而且要等男人吃完後才能吃他們的剩飯。


    此時這種情況剛好反轉過來,雖然陳墨不讚同舊社會的男尊女卑,但如今看到女尊男卑卻更是感覺不自在。


    那些男人喝酒也是豪爽,一人一大碗,個個不含糊。


    靠水吃水、靠山吃山,釀酒的漢子哪個不能喝幾碗?


    最後,在幾百道目光的注視下,作為客人的陳墨,也喝掉了滿滿一大碗酒,一滴不灑,一滴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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