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奇景,陳墨不禁呆了呆。


    “人間仙境,果然是人間仙境!這山腳下是人間,而那山頂上卻是仙境。但願此次上山一切順利,讓我實現從人間到仙境的轉變!”如此想著,陳墨不再停留,他趁著夜色迅速趕路,以求早日到達流月宗。


    雖然這流月山高達萬米,但對於習慣了翻山越嶺、不停趕路的陳墨來說,這點路程卻已經不值一提。


    而且,一路溪水潺潺,更是讓陳墨能以最快的速度前進。


    延著溪水逆流而上,陳墨不禁大為驚奇:從這些溪水中,他竟然發現了許許多多的“十八級小官”,而“平民”水滴更是多得難以計數!


    這些還隻是從山上流下來的小溪,源頭之上,定有超越玄幽宗深潭的黑色水滴!


    顧不得融合溪流中的水滴,此事不急於一時,現在最要緊的,是更早地加入流月宗,然後讓自己的修為得以提升。


    對水訣的感悟和對水滴的融合,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慢慢來就行。


    三天後,陳墨來到了流月山的頂峰。


    本以為來到頂峰後,便能找到流月宗的山門,但讓陳墨無語的是,他將菌絲蔓延遍了整個山頂,卻並未看見一間屋舍存在,更不用說氣派的樓閣殿宇了!


    “難道地圖有誤?不會啊,就連玄幽宗那個比流月宗小得多的宗門都準確無誤,這麽大的流月宗,怎麽會一點影子都看不到?”疑惑中,陳墨並沒有閑著,他依舊在擴張著菌絲網絡,這是他賴以生存的法寶,菌絲網絡越大,他的修煉速度就越快,安全係數也越高。


    時間很快過去了半個月,陳墨已經將附近幾座山都布滿了菌絲,但讓他無奈的是,流月宗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如果找不到流月宗,那他兩年來辛辛苦苦的趕路雖然不能說完全沒有意義,但若想得到小破氣丹,便要重新再找一個宗門,而離這裏最近的一個宗門也相隔萬裏,這就意味著,即使一切順利,他還要多花費好幾年的時間,也意味著他還要在凝氣期三層停留好幾年的時間無法寸進。


    就在他無限鬱悶的時候,一天清晨,突然從流月宗頂峰的北側,憑空出現了兩個人!


    是的,就是憑空,就像變魔術一樣。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陳墨不禁被嚇了一跳——這裏可是萬米高的山頂,突然“變”出兩個大活人,任誰都會被嚇到!


    隻見那兩個人年紀輕輕,大概也就是二十幾歲的樣子,各自穿著一身青色長袍,雖然衣服並不華麗,但在山風吹動下,衣擺與雲袖隨風而動,再配上他們並未束起的一頭黑發,竟給了陳墨一種仙風道骨之感。


    “竟真的是這般服飾!我先前擬化出的這身白色衣袍,除了顏色與他們不同之外,幾乎就是一模一樣。”


    隻不過,青色與白色相比較起來,終歸少了許多出塵與飄逸。


    若不是這兩個人背後都背了一柄長劍,透出一股仙俠味道,陳墨倒覺得他們更像是一介書生。


    “唉,師父讓我們二人去尋找有靈根的人,可是有靈根的人是那麽好找的嗎?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要個一年半載,若運氣不好,說不定得十年八年,這麽一耽擱,想打贏那些雜碎恐怕是難上加難了。”其中一個人牢騷滿腹地說道。


    “唉,可是又有什麽辦法?師命如山,他的話你我豈敢不聽?”另一個人無奈地附和。


    聽見二人的對話,陳墨不禁心頭一喜,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見兩個青年發了一頓牢騷後,結伴向山下而行,陳墨便從距離山頂千餘米的山路旁,瞬間凝聚出分身,做出一副正在向上攀登的樣子。


    很快,下山與上山的雙方便在距離山頂不遠處相遇了——兩個青年因為心情不好,走起路來磨磨蹭蹭,倒是陳墨,心情激動下,幾乎一路小跑似地向著山頂奔去。


    見一個身穿白衣的俊朗青年向山頂趕來,兩個青年不由得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一抹詫異。


    要知道,這高達萬米的流月峰可不是一般人能夠爬得上來的,不說這一路爬山的勞累,單是半山腰以上的環境就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


    都說高處不勝寒,這流月峰自然也不例外,雖然由於靈氣充沛的原因,此山並不顯得蕭瑟,但還是有許多積雪終年不化,凡人單是抵禦寒冷都極難,更別提還要費力地爬山了。


    可是,眼前這個正在快速爬上來的俊朗青年,竟然隻穿著一身輕薄的白衣,絲毫不懼刺骨的寒意,而且他眉目清秀,身材修長,仿佛一屆文弱的書生,按常理應該極為吃力才對,但他卻麵色不紅、唿吸勻稱,哪裏像剛剛爬上萬米高山之人?


    這樣的狀態,也隻有修士才能做到!


    “敢問兩位兄台,可知流月宗怎麽走?”陳墨不理會他們的詫異,先一步開口問道,一邊說著,一邊恭敬地躬身抱拳。


    “你要去流月宗?不知有何貴幹?”其中一個青年問道。


    說完,他竟轉頭對另一個青年輕聲耳語道:“這小子長得也太好了吧?要是去了咱們流月宗,還不讓那些女修們春心泛濫啊?”


    聞言,另一個青年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雖然那青年的聲音已經壓得很小,但以陳墨敏銳的感知力,還是很輕鬆地就聽到了。


    沒有人不喜歡別人誇獎的,陳墨也不例外。


    不過,此時顯然不是自戀的時候。


    陳墨假裝沒有聽到,抱拳恭敬道:“我是一名散修,聽聞流月宗是方圓萬裏內第一大宗,所以才特意趕來,想試試看能不能加入此宗,以求在修真大道上少走一些彎路。”陳墨故意將流月宗說成萬裏之內第一大宗,想在第一印象上博取對方的好感。


    “那是自然,我流月宗自是底蘊深厚,又豈是那些小門小派可比的。實不相瞞,我二人便是流月宗凝氣期弟子,我叫東方宏,他叫王可,我們此番下山便是尋訪有靈根之人,遇到我們是你的福分,否則的話,你連山門都找不到。”


    青年一提起自己是流月宗弟子,不自覺地流露出幾分傲然,全然忘了剛才自己幾乎是被師父趕出來的,而有福分的可不單單是眼前這白衣青年,更是他們兄弟二人。否則的話,他們不知道要在外麵流浪多久才能迴來。


    聽到青年說自己叫東方宏,陳墨不禁在心裏暗自發笑:“東方紅?你怎麽不叫太陽升呢?”不過想來這個世界上也沒有那個偉人,這名字聽起來倒也不錯。


    在東方宏與王可的帶領下,他們很快便來到了山頂上。


    “馬上就要進宗門,到時候我師父若是問起來,你千萬別說是自己找上門來的,就說是我們在山下偶然遇見的你,發現你有靈根才帶你上山的。”東方宏叮囑道。


    “一切聽二位吩咐。”陳墨恭敬道。


    說完,那青年遞給陳墨一塊玉牌,然後便拉著他一步邁出。


    與此同時,另一個青年也同時邁步,轉眼間,這峰頂上再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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