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你們怎麽在外麵就吃起來了?多冷啊?”


    我帶著將軍和美琪走出屋子。現在不光是若涵在派發飲用水,老劉周平等人直接就把裝滿食物的背包放在了石桌上,並且正招唿著趙勝天和小王一起過來分食。


    “誒小齊,我正要去找你們呢!這不想著咱們大家一起吃嗎,而且老趙和小王他們也沒拿什麽吃的,倒不如大家在一塊吃了。”


    老劉的嘴裏塞得滿滿當當的,說話都有些聽不清楚。但我明顯能感覺到在一大堆食物包圍下,他顯得很興奮。


    “我看要不這樣吧,老劉,咱們大家這些食物就都歸你管了,但是讓我發現少了塊餅幹,我可跟你急啊!”


    我跟老劉開著玩笑。


    咱們大家都很興奮,至少目前我們很安全。有吃的,有住的,人也不少還挺熱鬧,好像出來郊遊一般。如果身邊沒有賊溜溜的三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我們的食物,我想我們會更開心的。


    “嗬嗬嗬,小兄弟,你看,你們有這麽多吃的,能不能分我們一些呢?哦,我們可以花錢買,價格你來定。”


    果然,在看到我們突然拿出大量的食物之後,這三位老板一下子就坐不住了。其中一位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好像是賣水果的屠老板,挺著渾圓的大肚子向我走來,無比圓滑的對我說。


    我是冷眼觀瞧,希望他能審時度勢,自覺地滾遠點兒。可沒想到的是,他卻認為我在思考價格。


    “這是三千塊錢,買這個背包裏的食物,夠賺了吧?”


    屠老板說著,從大衣口袋裏拿出一個黑色的真皮錢包,然後從錢包裏抽出一大疊鈔票遞到我麵前。


    我很疑惑的看著麵前這位“肥老板”,並不是疑惑他們身上為什麽有這麽多錢,而是疑惑他們的腦子裏是不是有病。這都什麽時候了?錢?好使嗎?就是給咱們一座金山也不可能賣給他一根火腿腸。


    “如果小兄弟嫌少,我這裏還有一個玉扳指,這個可是楊貴妃..”


    突然,距離我們沒幾米遠的那位賣古董張老板緩緩向我走了過來,並且正從自己左手大拇指處向下拽著一個翠綠色的扳指。


    這三位老板顯然串通一氣,好像今天無論付出多大代價都會從我們這裏拿走些東西。但這有個前提,我們得肯賣才行!


    “不賣。”


    我絲毫沒給這張老板的麵子。


    這些東西都是咱們拚死拚活拿命換來的,怎麽可能用錢買得到呢?


    “如果你們想吃,自己去山下找。”


    我頭也沒抬的繼續說。


    那幾位老板被我懟的麵色通紅。根本沒想到,三千塊錢再加上一個玉扳指連幾個香腸麵包都買不到。至於依舊在一旁觀看的飯店老板李老板,氣的甩甩袖子迴到了屋子裏。


    在我麵前的兩位老板皆是冷哼一聲,然後眼神怨恨的瞪了我一眼。


    我也沒再搭理他們,他們過他們的,咱們過咱們的,互不幹涉是最好的。


    這麽一個小插曲之後,咱們的眼睛都看向了桌子上的一大堆食物。


    這些天來一直吃的都是這些速食,而當下又是處在如此低溫的天氣,食物早就被凍得冰冰涼,實在是難以下咽。


    我正艱難地嚼著嘴裏凍得跟冰棍似的臘腸,忽然想起來,趙勝天這家夥當時在服務區好像拿了米麵和豆油...想到這裏,我的心思開始活絡起來。


    “趙連長,大米白麵啥的你有沒有拿過來?”


    我嘴裏一邊嚼著臘腸,一邊對趙勝天說著。


    趙勝天此時的模樣也相當淒慘,正拿著若涵遞給他那瓶已經凍成冰坨的礦泉水,正在用自己手掌的溫度融化這塊冰坨,試圖喝上兩口水。


    “嗯,都拿過來了,車上什麽都沒剩。”


    趙勝天肯定的答複我。


    現在萬事俱備,咱們完全有這個條件好好地吃上一頓飯熱乎飯菜。看了看表,才上午十點多鍾,根本用不著大張旗鼓的去做食物。先喝點牛奶,吃點麵包香腸什麽的,等下午三點鍾左右咱們再開飯。


    “我看這樣吧,等下午咱們好好地吃上一頓,這不米麵油都有嗎。咱們也不用再吃這些冷的東西了。”


    聽到我的主意,眾人眼裏都露出了向往的表情。可不麽,有熱乎的,誰願意吃這些東西?


    “對了,菲菲,咱們這飯要不你來做?我們可以幫你打下手。你看怎麽樣?大斌你沒意見吧?”


    我又問向菲菲和大斌,畢竟這得看人家願不願意。


    “我沒意見。”


    大斌直接表示自己沒意見。


    “沒問題的,這個就交給我吧。”


    菲菲也沒怎麽猶豫就答應了。


    就像我曾經說的,團隊裏每一個人都得有自己的價值,要不然就會被逐漸邊緣化,到最後形同陌路。所以盡量要杜絕這種情況發生。


    商量完之後,大家就各迴各的房間休息,並且對今天中午的夥食非常期待。


    剩餘的那些放在石桌上的食物被我們又拿迴了屋子裏,咱們可不會便宜了那幾個隻會撿現成的家夥。


    迴到屋子之後,美琪蹦蹦跳跳的坐在床上,手裏拿著根火腿腸,一小口一小口的嚼著。


    “黑黑,怎麽了?怎麽不吃東西?”


    看到我遲遲沒有吃東西,美琪有些疑惑的向我問著。


    不開玩笑,我真的沒反應過來,還滿屋子找黑黑呢。這黑黑是誰啊?可屋子裏隻有我和美琪兩人,那這黑黑不會是在叫我吧?


    “你,你剛才叫我啥?”


    我滿臉驚恐的迴過頭看向美琪。


    “黑黑啊,怎麽?不好聽啊?”


    美琪跟我說話的語氣略微有些僵硬。


    “啊?沒有啊,挺好的,不過是不是有點像狗的名字啊?”


    我滿臉假笑的看著美琪。生怕她一個不高興再管我叫什麽大黑中黑小黑的,那我可真成狗了!黑黑聽起來還怪親切的,還是叫黑黑吧。


    “那個,美琪啊,你為啥管我叫黑黑啊?叫黑子也行啊?”


    我很納悶,美琪是怎麽想出來這個“愛稱”的呢?


    “我之前聽大斌管你叫黑子,但是我是你女朋友啊,又不能像你兄弟一樣叫你黑子,所以我就叫你黑黑了啊,哎對了,大斌為什麽管你叫黑子啊?”


    美琪一臉認真的對我說。


    聽她說完,我差點把喝到嘴裏的牛奶嗆進氣管裏。這都什麽跟什麽啊?但看美琪那樣子可絲毫不像在跟我開玩笑。我隻好講出了“黑子”這個稱唿的緣由。


    “上大學那會兒,大斌最開始管我叫墨子,我叫齊墨嘛,後來叫著叫著感覺太拗口了,就把墨下麵那個“土”給省略了,直接管我叫黑子了。”


    “原來是這樣啊..好無聊哦..”


    美琪這個直腸子也真不會給人台階下。我知道很無聊,但是再無聊...也不用表現的這麽明顯吧...


    “咚咚咚..”


    “有人嗎?”


    就在我和美琪在屋子裏秀恩愛時,房間的門突然被敲響了,外麵穿來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帶著不解和憤怒,我走到門前打開了房門。


    “誒?你這是?..”


    沒想到,來敲門的竟然是之前說我們有血光之災的光膀子道士。現在的他已經把衣服穿上了。


    跟我在腦海裏想象的畫麵差不多,隻見這道士頭戴黑色混元巾,身著長褶大袖的青色道袍,腳下一雙黑色的布鞋,眉羽之間滿是焦急與不安。


    “道友,貧道有一事相求,萬望道友相助!”


    說罷,也不等我作何反應,這道士抬起雙手對我行了一禮。


    “誒別別別,用不著這樣。呃..那個..要不你進來說,外麵挺冷的。”


    我有些受寵若驚,也不知道這道士是什麽來頭,但看起來並沒有什麽惡意,所以不妨先把他請進屋子慢慢細聊。


    “多謝道友!”


    道士說罷,便抬腳踏進了我和美琪這間屋子。


    坐在滿是食物的簡易木桌旁,我明顯能看出這道士的眼睛微微有些向往之意,但絲毫沒有隔壁屋子三個老板的那種貪婪表情,我的心不由的放下了大半。


    “先生,還不知道你怎麽稱唿?”


    我並沒有要將食物贈予他的意思,現在可不是當慈善家的時候。


    “貧道蓋清玄,蓋是蓋聶的蓋,道號玄承子。”


    道士款款說著。


    “蓋道長,我叫齊墨,不知道你需要我幫什麽忙啊?還有,那個...蓋先生你說話能不能別文鄒鄒的...”


    得知此人姓名之後,我便直切主題問清他來此的緣由,因為我身邊坐在木床的美琪正在冷眼旁觀這一切。這也不能怪她,誰讓這道士之前咒我們有血光之災呢。


    “好吧,那我就開門見山了。”


    說到這裏,大家也都放得開了,畢竟什麽血光之災那種東西現在有幾個人能信呢?


    “在我屋子裏養了一隻狸花貓,是我來這寺廟前偶然撿尋來的。可是從今早開始,我這貓就一直趴在地上不願意動,體溫也有些高,想來是病了,但是我..”


    “什麽?!”


    沒等這道士說完,我突然站起身,語氣極其震驚!


    “你在你屋子裏養了貓?它現在有沒有發狂?”


    我當即厲聲訊問。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要是真如他所說,那這貓八九不離十是遭到感染了!


    “這...齊先生,它沒有發狂,可能隻是發燒感冒之類的,我來此也是想問問你們有沒有退燒藥...”


    “快帶我去看看!”


    說罷,我直接抄起別在腰間的手斧,讓這玄承子帶我前去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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