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伶俜嘲笑他:“活該。”容停並不在意:“成親都是要忙一些的,你若是無聊,不如來幫我?”宋伶俜下意識地:“有工資嗎?”容停:“……”容停幽幽道:“有我還不夠嗎?”剛要說自己是開玩笑的宋伶俜:“……”那其實還是錢更好:)見他不答,容停捏住他腰間軟肉,威脅之意昭然若揭。宋伶俜隻好道:“夠了夠了,有情飲水飽,有愛萬事足,工資什麽的,都是俗物。”容停這才滿意:“婚服大約過幾日就能送過來,你先看看有什麽不滿意的,再讓他們改。”“這麽快?”“隻是先做出一件樣品來讓你看看。”容停解釋。“那你要試穿給我看嗎?”“好。”然而容停嘴上答應得痛快,實際情況卻不如人意。準確地說,是不如宋伶俜的意。婚服送來那天,宋伶俜是被善善從被窩裏挖起來的。他似醒非醒的時候,善善輕車熟路地掀開被子,滾進來抱住他,黏糊糊地撒嬌:“我好想伶俜啊。”宋伶俜已經習慣他爬床了,本能地張開手臂迴摟住他,鼻音含混道:“我也想你。”善善又湊過來吻他,他已經很習慣來自這個人的觸碰,閉著眼睛,自然而順從地張嘴,跟善善接了一個軟乎乎的吻。柔軟濕潤的唇舌互相交纏的滋味十分美好,唇分之時,被窩裏的溫度明顯升高了不少。善善半壓著他,目光灼灼:“伶俜。”宋伶俜把他的手拿出來,勾著他脖子胡亂親了幾下以作安撫,軟聲求饒道:“寶貝,你讓我睡一會吧,有什麽事一會兒再說,嗯?”善善不動聲色地笑納了他的主動獻吻,心不甘情不願地說:“那好吧,伶俜你先睡。”說罷便乖巧地從他身上下來。就在宋伶俜以為自己得到了解放的時候——“伶俜!這是什麽?!”善善高聲問,語氣飽含控訴,宋伶俜皺著眉睜開眼,就見他半坐在一邊,一隻手指著自己。他順著那手指的指向,摸了摸自己的頸側,迷茫道:“怎麽了……”話音戛然而止。他腦海裏自動浮現出昨晚,乃至之前的很多次,容停動情地壓著他親的情景。俗話說萬事開頭難,有一就有三。自從那天他對容停“求婚”後,容停時不時地就要對他做點過分的事,美其名曰壓力大,需要解壓。這倒也罷了,宋伶俜既然決定要和他轉變關係,就不會抗拒這種親熱。問題是容停一次比一次過分,還一次比一次時間長。昨晚他好不容易被放過睡覺的時候都醜時了,氣得他直接跑到了另一間房間睡。情侶之間探索身體,此刻善善在他脖子上看到了什麽,那還用問嗎?!宋伶俜:“……”啊這。善善不給他逃避的機會,揚手幻化出一麵鏡子,氣唿唿道:“你自己看!”那鏡子就懟在眼前,宋伶俜一眼就看到自己手指邊上那醒目的一點豔色。他困糊塗了,一瞬間被善善這抓奸在床的架勢給唬住,不過腦子地來了一句:“是蚊子咬的。”“蚊子咬的?這裏也是嗎?”善善的手指一勾他的衣襟,鎖骨露出來,赫然也點綴著一枚吻痕。宋伶俜:“……”善善委屈壞了:“伶俜怎麽能這樣,明明是我先來的。”宋伶俜竟真的感到了心虛,試圖安撫他:“你聽我解釋……”善善不聽:“我才不要相信你的鬼話,你就知道騙我。”宋伶俜焦頭爛額:“我……”善善控訴:“你是不是隻喜歡你的容停,你說喜歡我是在哄我玩嗎?宋伶俜頭都大了:“當然不是,你……”善善委屈:“明明是我要綠他的,怎麽現在被綠的反而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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