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善便又吧唧親了他一口:“伶俜是不是餓了?起來吃點東西吧。”宋伶俜揶揄道:“怎麽了,我們十指不染春江水的小公子要為我洗手作羹湯嗎?”善善眼睛一亮:“伶俜希望我給你做飯嗎?”宋伶俜迷惑:“你這麽高興做什麽,你喜歡做飯?”以前沒發現他有這愛好啊。“我想讓伶俜高興嘛。”善善說,“伶俜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改天吧,改天教你。”宋伶俜說著起身下床,迅速把自己收拾妥當,中途突然眉頭一皺,“為什麽我讓你做什麽你才做什麽,你不能主動點嗎?”“……?”善善沒想到他會突然來這麽一出,手足無措,“可是我,我怕我做的飯不好吃。”他這時才猛地發現了什麽,低落道:“伶俜,我好像什麽都不會。”宋伶俜頓覺自己玩笑開過頭了,忙道:“我逗你的,好啦,對不起,我不該開這種玩笑,你饒我一迴,別放在心上,成嗎?”善善微微皺著眉:“可是我好像真的什麽都不會。”“你才多大。”宋伶俜好笑,“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修煉,其他的都可以慢慢學,我又不會嫌棄你。”——事實上不僅不嫌棄,還很得意。他不需要善善什麽都會,他養的是孩子,又不是什麽要去應聘十全侍者的下屬。他隻要看到善善對他無憂無慮地笑,就會覺得很有成就感。什麽都不會又怎麽了,那可是他慣出來的。善善不確定地問:“那伶俜不會覺得我沒用嗎?”“我從來沒這麽覺得。”宋伶俜歎氣,“我都認錯了,你就饒我這迴吧小祖宗。”善善聽他這麽說,果然立刻忘了這一迴事,轉而問道:“伶俜怎麽總是叫我‘小祖宗’呀?”“那不然呢?你還想做我大爺嗎?”宋伶俜餓得不行,隨口敷衍了他一句,就去“叫餐”了。***善善這一迴出來,待的時間出乎意料的短。隻過了兩天,第三天宋伶俜醒來,他人影就沒了。宋伶俜暗想,下次得好好教育一下他,每次都不告而別,這可不是好習慣。在天鶴宮的日子實在是太閑了,他懶懶地在床上呆了會兒,覺得自己都要廢了。還得找時間問問容停,能不能讓他迴歸一宗一趟。當初是抱著必死之心來的,如今莫名其妙地活了下來,總不能一直當個廢人吧。可惜容停閉關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見到。他想著有的沒的,推開門——門外站著一個人。那人背對著他,背影是很熟悉的,宋伶俜下意識地覺得這是容停,可隨即又想起,容停閉關去了,怎麽可能這麽快出關?他記起不久前發生過的類似情景,直覺要是再認錯一次,善善還不定要怎麽委屈呢。可這個背影……而且善善不是走了嗎。宋伶俜猶豫了。而背對著他的容停,同樣在猶豫。他本來不該這麽早就出現在宋伶俜麵前,說好的閉關,結果半個月沒有就出來了,豈不是很惹人懷疑?可當他眼睜睜地看著宋伶俜和“他”越走越近,越走越近,他做不到的事,“他”輕而易舉就能辦到,甚至隻差一點點,宋伶俜就要和“他”建立起情人關係。他無法不著急。於是他急匆匆地把“他”的意識壓了迴去,可他做完這件事後,卻發現自己依然不知道能做什麽。留給他的時間已然不多,他本該抓緊時間步步為營,然而他滿腦子都是宋伶俜和“他”親昵的畫麵,這實在太考驗他的忍耐性和承受能力,直到現在,他的心情依然頗不平靜。他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宋伶俜。他能感受到宋伶俜在看他,想到自己的忍耐克製和“他”的肆意妄為,心裏便不由得不平:“他”那麽幼稚又廢物,宋伶俜為什麽會那麽喜歡他?就因為“他”才十八,更年輕?容停氣悶,簡直想和宋伶俜理論理論,可當他發覺宋伶俜目光裏的猶豫時,他就瞬間忘了這茬,心想,宋伶俜在猶豫什麽?不一會兒,他忽而靈光一閃:他是在判斷他是誰。想通了這點,他不知怎麽就心裏一動,冒出了一個,他從前絕不會有的念頭。他鬼使神差地隱去了眉尾的朱砂痣,迴過頭,先發製人道:“伶俜是不是又沒認出我來?”——他曾經不得已模仿過善善很多次,如今再扮演,已是熟能生巧,輕易就能演得惟妙惟肖。而後他便看到宋伶俜略帶埋怨地瞪了他一眼:“沒事兒玩這一招幹什麽,故意折騰人嗎?”那神態裏自然流露出的親昵,深深地刺痛了容停的心。容停,明知不明智,卻還是無法自控地,酸了。作者有話要說:  替身就要有來有往(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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