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越想越覺得就是這樣。容停能感受到掌下肌膚的細細顫抖,也能看得到那雙還算漂亮的眼眸中濃烈的驚恐之色, 這大大地取悅了他:沒錯,像宋伶俜這樣他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的人,麵對他的時候,擺出這樣惶恐不安的表情,才是應當的。他唇角揚起一個殘忍的弧度,不容拒絕地硬把一粒丹藥塞進了宋伶俜的嘴裏,逼他吞了下去,而後居高臨下地問:“說吧,你方才在想什麽?”宋伶俜不受控製地張嘴吐出一句:“在想你是不是要對我先奸後殺。”容停:“……”宋伶俜:“……”宋伶俜尷尬得恨不能一頭撞死在牆上。這他媽都什麽啊,剛剛大boss喂了他什麽玩意兒,傳說中的真言丹嗎?!那東西不是很難搞的嗎一顆要好幾大萬靈石的boss居然給他吃了不覺得浪費嗎!與此同時,容停也像沾到了什麽不好的東西一樣,唰地一下收迴了手,眉宇間閃過了些許慍色。先奸後殺?大boss惱怒地想,他想得倒美!宋伶俜看他一下子變了臉色,心裏也不免直犯嘀咕:怎麽一副被戳中了心事惱羞成怒的樣子?生氣了也好,他希望容停一怒之下就沒了興致。千萬不要一怒之下來個angrysex:)容停把手背在身後,用力在袖子上擦了擦手,順便冷冷地對宋伶俜飛了幾個眼刀,好一會兒才醞釀好了情緒,冷聲道:“我進來的時候,你在看什麽?”宋伶俜再次不受控製地:“在看你眉尾的痣。”痣?容停若有所思,麵上卻不動聲色:“跟我走吧。”宋伶俜警惕:“去哪兒啊?帶我來這裏的人說我以後就住這裏。”容停冷冷瞥他:“他是宮主還是我是宮主?”行吧。宋伶俜閉嘴了。悶頭往山上走了一會兒,他又想起善善,大著膽子問:“善善也在上頭嗎?”“嗯。”容停麵色陰沉,“你倒是關心他。”“應該的。”宋伶俜露出社畜的微笑,“那我以後是和善善一起住嗎?”前有狼後有虎,相比已經壞掉了的,隨時可能化身種馬的大反派,他還是更願意麵對人畜無害的善善。容停無情地打破了他的幻想:“做夢。”宋伶俜:“……”所以看這架勢,難道真的要把他納入那幾萬鶯鶯燕燕中嗎?別吧boss,我好歹也是真的愛過你,還幫你養了孩子,不用這麽對我吧。兩人各懷心思地上了山。這山宋伶俜也不知道叫什麽名字,就挺高的,山上植被也極其茂密,什麽雜七雜八的花草都有,而等到了山腰以上,那些奇花異草就漸漸被清一色的梧桐取代了。這個宋伶俜知道,鳳棲梧嘛,這些梧桐樹,可能是為那位神秘女子栽種的。在這個世界,龍鳳毫無疑問是妖界十五斤的頂端,就算容停娶她是政治聯姻,麵子上的功夫也要做足的。當然,也有可能容停本身就有一部分鳳凰血脈。許是玄幻世界的緣故,這裏的梧桐都高大得誇張,宋伶俜走在其中,感覺就像走在熱帶雨林裏,過了好久,終於爬到了山頂,容停提著他的後領一躍,直往上飛行了數十米,停在了……一棟樹屋裏。宋伶俜低頭看看腳下的高空,表情逐漸核善了起來。這是要把他關起來的節奏嗎?!然後容停就冷酷地告訴他:是。樹屋麵積其實非常大,它並不像現實中的樹屋那樣,全然隻靠樹枝撐著。容停拽著他進了大概是堂屋的地方,並指一劃,就在堂屋正中畫下了一道線。宋伶俜:“……?”幹啥呢這是?容停端著一張冷臉,淡聲道:“從今日起,你便住在此地,不可擅自離開,衣物吃食會有人給你送來,你若有別的需求,也能讓人給你送來。”“除此以外。”他頓了頓,指著那條新畫的線說,“以此線為界,左邊歸你,右邊歸我,你決不能越過此線一步,明白了嗎?”說到最後,他的語氣越發冷硬,其中蘊含的威脅之意,不言而喻。但是……宋伶俜有些呆滯地看著那條線。雖然大boss的線畫得很直,還金燦燦地發著光很有逼格的樣子,大boss的表情也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