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門,站在門外的是一男一女,男的五官英挺,氣度不凡,單單站在那裏就能讓人眼前一亮,瞧氣派應該是常年處於上位的成功人士,鼻梁上的金框眼鏡遮住了狹長的眼眸,也不知道泄落出的儒雅翩然是本性,還是偽裝?


    女的穿著一件長款的貂皮大皮,大概是怕憐,從脖子一直武裝到腳踝,頭上還戴了頂鑲嵌著水晶的貂皮帽,款式一看就是今年流行的新版,大氣、華貴、高檔,就是和女人的氣質不太搭,怎麽說呢?頗有些穿著龍袍也不像太子的感覺。


    “你好,我們是來找於老先生談生意的,不知道老先生方不方便?”說話的是其中的男士,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很輕易就能卸下所有人的防備。


    與非凡的相貌一樣,男人還擁有著一把性感低沉的好嗓子,如大提琴般悅耳動聽的嗓子一開聲,於哲就想罵娘。


    他錯了,他昨天不該急著迴家與父親相認,他應該找上十個八個美少年先ooxx三天三夜再說,要憋爆了好嗎?


    他平生就萌兩款男人,一種俊美精致,身形纖細柔軟,抱在懷裏醬醬釀釀擺弄什麽姿勢都玩得嗨。


    另一種長的如何不重要,但他得有卓爾不群的氣質,強大到令人側目的氣場,最重要的是,還得有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好聲音。


    前者,蘇然百分百達標,可他敢看不敢動。


    後者,百分超兩百達標,但人家性取向為女,他就是敢動也不能硬掰,萬一鬧出事端,自己倒不懼什麽,父親和女兒卻丟不起那份人。


    該死的,一天裏把兩個他最心水的目標送到眼巴前又不準他撲倒,老天爺是存心看他不順眼吧!


    “馬上就要過年了,我也不清楚父親會不會接生意,院子裏有點亂,就不請兩位進來了,你們稍等一下,我去去就來。”


    心裏的小人瘋狂的咆哮著,於哲麵上卻還能裝得滴水不露,他們這些被蕭瑾晗帶過的兵都一個樣,表裏不一才是真絕色。


    轉身往迴走,院子裏剛還站在那裏的蘇然早沒了影子,莫明的,於哲迴頭看了眼站在門口的兩人,引得兩人疑惑的迴視,於哲趕快又朝著對方點了點頭,繼而故做坦然的走向於重恩的房間。


    “爸,外麵來了兩位客人,說想和你談筆買賣,你見嗎?”瞄了一圈沒瞄見蘇然,於哲提著的心稍稍放下來一點。


    不是他沒下線喜歡亂發情,他是真心扛不住強烈春/藥的刺激,特種兵也是正常男人,那方麵的需求甚至比普通男人還高,所謂的床上沒人性,床下好士兵,指的就是他們。


    咳,身為由教官一手調/教出來的頂尖苗子,他要時刻謹記教官的教誨。


    “不談。”於老爺子想都沒想就給迴了,剛剛透過窗子他也看了眼門口的兩人,一見男的那身出眾的氣度就氣不打一處來。


    當初蕭瑾晗也是憑著氣度惹了他的眼的,後來怎麽著?差點沒把蘇家父子害的天人永隔。


    他算是看明白了,生意歸生意,別隨便往私交上亂扯,大年下的,他老頭子忙了一整年就想歇歇,真軍長來了也請哪來迴哪去。


    摸摸鼻子,於哲沒弄懂老爺子為什麽語氣這麽橫,明明不久之前還玩耍的挺歡樂的,“那我去迴了他們,免得他們一直站在門外吹冷風。”


    “外頭不是有槐山在嗎?讓他去迴,你過來,我有東西要拿給你。”招了招手,把兒子叫在身邊,於老爺子又揚聲朝著坐在牆根處的蘇槐山喊道:“槐山,你去跟門外的客人說一聲,我手上活多,顧不上接新的,讓他們再去別家問問看,記得謝謝人家照顧生意,下次有機會再來。”


    “好的,我這就去。”放下磨了一半的菜刀,蘇槐山用圍裙擦了擦手,正想站起身,被突然衝過來的蘇然一把拉住了胳膊。


    “爸,別去。”蘇然的聲音壓的極低,說著話還把蘇槐山轉了個圈,將自己稍矮的身形結結實實掩在了蘇槐山壯碩的身影之下,像是生怕被門外的人看到他是誰。


    兩父子心意相通,都不用蘇然解釋,蘇槐山就配合著也壓低了聲音,“麻煩?”


    “不確定,但最好別見麵。”苦笑,蘇然越來越覺得今天哪兒哪兒都在和自己犯衝,秦宏不好好待在t市花天酒地,出來亂跑什麽?


    蘇然承認自己心眼小,得罪過他的人,哪怕一時報複不迴來,也會深深記在心底,但能讓他記住那麽久也忘不掉的,秦宏絕對排名前三甲。


    從第一次碰麵,秦宏就沒給他留過一絲好印象,第二次更慘,見死不救,趁火打劫,秦宏幾乎把他心中的雷點踩全了。


    礙於秦宏的身份,他選擇了迴避,退讓,甚至逃,但那並不等於他向強權低頭。


    老話不是說莫欺少年窮嗎?還有一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自己現在腦子靈活學什麽都快,不愁將來沒有打拚的資本,而秦宏,等到他搬去了河西,哼哼。


    “他也認識我?”蘇槐山又壓著嗓子問,若是不認識還是快點去迴了的好,再晚,師傅又該擔心了。


    “…………”蘇然一時情急隻顧著攔住蘇槐山,竟然沒細想過對方認不認得他父親。


    “還是不確定?”敲敲兒子的頭,蘇槐山覺得蘇然傻愣愣的樣子特別可愛。


    “大概……不認得……吧。”在t市他們就見過三次麵,一次比一次匆匆,秦宏‘日理萬機’,也許早把自己忘記了呢?那自己豈不是在自做多情?


    多情就多情吧,他倒寧願自己再多情一點,總比稀裏糊塗被人堵在死胡同裏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強。


    “算了,我進屋戴個圍巾再去開門,你,後向轉,不準出來惹事。”


    “謹遵聖命。”行了個軍禮,蘇然一跳一跳的走在蘇槐山前頭,這兩天瘸慣了,他單腿蹦的速度比於甜甜兩條小短腿跑的都快。


    直到把兒子護送進廚房,蘇槐山才捂嚴實自己跑去大門口,不成想等在外麵的女人早就沒了耐性,還沒等蘇槐山完全打開大門,對方張嘴就扔過來一大通數落。


    “讓你問句話需要十幾分鍾嗎?這就是你們家的待客之道?你們到底知不知道外麵有多冷?凍壞了我你們賠得起嗎!”


    “不好意思,我這幾天感冒,不圍好了不敢出來見人,萬一傳染了貴客,確實賠不起。”好性兒的朝發火的女人眯眯眼睛,蘇槐山原本就有點大男子主義,真男人就不應該和女人斤斤計較,如今打著越快把兩人哄走越好的算盤,自然更加不願意理會女人說話難聽不難聽,反正他又少不了一塊肉。


    可他不願意計較,女人卻開始蹬鼻子上臉了。


    “剛才來開門的可不是你,你有病就病去,別往我們跟前擠。”好似蘇槐山是條臭蟲,女人滿臉的厭惡,看表情,要不是顧忌著蘇槐山感冒了怕傳染,上手都有可能。


    蘇槐山再大度也沒大度到任由著別人往臉上踩,和蘇然東遊西蕩的日子裏什麽樣的人沒接觸過?有些人你越是讓,他就越是無恥。


    挺直腰,高大健碩的身材像座小山,帶著股挺拔的韻味,濃密的眉微微上揚,炯炯的眼眸斂了和善多了抹淩然,不過是小小的變換了一下姿態,整個人卻像是換了具外殼。


    “生意人講究一個和氣生財,來者都是客,既然登了門,我們就會用最熱情的態度接待對方,但人吃五穀雜糧難免會遇上哪天不舒服,女士總不會以為不舒服的時候我們都在關門謝客吧?”


    淡淡掃一眼下意識禁聲的女人,蘇槐山又用不卑不亢的語氣接著道:“與人方便,與己方便,讓客人多等了幾分鍾是我的錯,女士若要投訴我自會去師傅那裏領罰,其它的,且收了吧。”


    好一個且收了吧,他是暗指張思萱狗眼看人低?秦宏掩在眼鏡後的眸子裏劃過一道流光,他很欣賞這位於家學徒的性格,卻不會因為欣賞而得罪能給自己帶來更大利益的女伴。


    張思萱氣的直發抖,她何曾受過別人的窩囊氣?當麵被一個惡心的老男人訓斥,她能忍得下來才怪,“你知道我爸爸是誰嗎?信不信我讓你在h城一無所有?”


    秦宏擰了擰眉,他最討厭動不動就拿身份說事的人,小小口角就斷人活路,張家,真的值得自己投資?


    但不管值不值得,目前確實不是分道揚鑣的時候,強忍下不耐,秦宏定睛看向門裏的男人,看著看著,臉色漸漸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猛的上前一步,一把抓走了擋住口鼻的毛圍巾,露出來的五官證實了秦宏的猜測,眼前的男人果然是和沈念一起消失在t市的蘇槐山。


    蘇槐山在這裏,沈念是不是也在?


    胸膛裏的心嘭嘭嘭亂跳,秦宏推開蘇槐山大步向院子裏頭衝。


    “你站住!”見喊不住人,蘇槐山直接上手抱,圈住秦宏的腰死也不撒手。


    特麽的自己遮了半邊臉都能被認出來,丫不是衝著小然來的還能是衝著誰?


    孤零零站在門外的張思萱被神發展的畫麵驚的目瞪口呆,有心上去幫忙,一看兩個撕扯在一起的男人都表情兇狠的不得了,又立刻打消了找虐的念頭,隻急的在原地連連跺腳,“別打了,你們快點住手,秦先生小心!”


    ‘碰’蘇槐山一肘子擊中了秦宏的腹部,痛的秦宏臉色發白,他身手是不錯,可架不住人家蘇槐山也是個練家子(野生的),一個無心戀戰,一個死纏爛打,想也明白誰吃虧。


    手捂著疼痛難忍的小腹,秦宏吸了好幾口氣才抬起頭,狹長的鳳目中翻湧著濤天的巨浪,即便戴著副如同麵具一般的平光眼鏡,仍舊遮掩不了浪潮起伏間迸發而出的驚人氣勢。


    “蘇槐山,你是沈念認下的義父,我不會對你動手,也請你別再攔著我見他,你就是想攔,也攔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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