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了小窩,蘇槐山難免要追問蘇然換皮的問題,蘇然也沒打算隱瞞,把自己怎麽被沈念搶了皮囊的經過由頭到尾說了一遍,雖說蘇然盡可能的淡化了自己的痛苦和糾結,但蘇槐山還是心疼了,心疼之餘,更加憤恨沈念的臭不要臉。


    硬生生搶走了別人的身體,還理直氣壯的在那人麵前上演母子情深,他沈念還算人不?


    小然不和他記較,一忍再忍,一退再退,可他呢?不說透露點口風讓自己和小然父子團聚,反倒裝的跟沒事兒人似的把自己耍的團團轉。


    想到近些日子以來自己因為沈念的冷淡而心傷的一幕幕,蘇槐山就老臉通紅,山裏漢子流血不流淚啊,可自己不但哭了,還哭了不止一迴。


    說到哭,蘇槐山猛然想起白天在樓道裏時,小然可憐巴巴望著自己掉眼淚的樣子,瞬間,一顆滿滿的父愛之心跟點燃了火藥桶似的,炸的蘇槐山青筋暴起,站起身就要衝進醫院裏去弄死沈念。


    “爸,你聽我說。”把氣唿唿的蘇槐山用力按迴椅子裏,蘇然蹲下/身,雙手握著蘇槐山的胳膊仰起頭,“我不恨沈念,因為他拿走的恰恰是我避之唯恐不及的麻煩,沒了那身皮囊,我以後再也不用擔心沈家人會找上門來糾纏,更不用理會沈夫人掉也掉不完的眼淚,他們唯一能夠倚仗的生恩已經轉換到沈念那裏了,而我,隻需要報答你的養恩就好,從今以後,兒子隻是你一個人的兒子,難道不值得慶賀一下嗎?”


    “小然。”把兒子拉起來,並坐在身邊,“那是你的身體,你的父母,你的榮華富貴,他沈念憑什麽說搶就搶?你學習那麽好,若不是家裏沒有錢,我又生了場大病,你也不會輟學,如果你能迴沈家,說不定……”


    “說不定什麽?爸爸不是沒有看到沈家夫妻的做派,真迴了沈家,我幾天就得瘋。”或許自己和沈念在投胎之前就弄錯了,沈念才像個貨真價實的沈家人。


    “可是……”沈念的人品不好,萬一壞了小然的名聲怎麽辦?


    “別可是了爸,你的顧忌我都懂,我又不是玻璃心,不會為了一副丟失的皮囊痛哭流涕的,至於輟學的事,爸,我再次鄭重聲明一下,我從不後悔為了爸爸而放棄學業,因為學問再好也比不上爸爸的身體健康重要,你是我唯一的親人,有你在,我才有家。”如同在佛前宣誓,蘇然的表情莊嚴而肅穆,每個字都砸的蘇槐山心窩子裏滾燙滾燙的,又甜又暖,還帶著股嗆鼻的酸。


    “小然。”啞著嗓子,蘇槐山狠狠揉了揉蘇然的發頂,“爸爸此生做過的最對的一件事情就是收養了你,你是個好孩子,天底下最好最好的孩子。”


    “爸爸才是天底下最好的爸爸,給座金山我都不換。”


    其實從某個方麵來講,蘇然和沈念一樣,都對親情有種盡乎於偏執的執著,隻是沈念的執著是單方麵的付出,像個抖m,虐多少遍都會顛兒顛兒的湊上去接著讓人虐。


    蘇然比沈念幸福,他碰上了一個值得他愛戴的父親,為了讓父親過的好過的幸福,他會傾盡一切也在所不惜。


    這也是蘇然為什麽會輕易放過沈念的真正原因,他感激沈念讓自己徹底脫離了沈家,哪怕脫離的代價是頂著別人的殼子過一輩子。


    “臭小子,又開始皮了是不是?”不輕不重的敲了下蘇然的額頭,蘇槐山總算放下了最後一絲顧慮,小然確實不想迴沈家,他覺得待在蘇家比待在沈家更快樂。


    眯縫起眼睛再次傻爸爸樣的笑個不停,哼哼,誰說我兒砸是白養的?看見沒?就這思想高度,大學生都比不上。


    “行了,你也累了吧?快換身衣服洗個澡,你瞅瞅你這身衣服,怎麽壞成……”嘮嘮叨叨的話陡然頓在口裏,蘇槐山擰著眉扒開蘇然的衣領仔細看,一顆豔紅的草莓明晃晃綻放在白晰的脖頸間,“這是……”


    臉色微變,蘇然推開蘇槐山連退了好幾步,“爸,我……”怎麽解釋?告訴爸爸自己差點被一個男人強x了爸爸非氣死不可。


    “小然。”聲音幽沉,蘇槐山眼含責怪的看向支支吾吾的蘇然,“你太讓爸爸失望了。”


    慢慢垂下頭,蘇然安全不敢迎視蘇槐山的眼睛。


    “你交了女朋友為什麽不告訴我?你說你們都咳咳咳,既然碰了人家姑娘就得負責任,我們老蘇家不出背信棄義的風流種。”


    女,女朋友?呆呆摸了下脖子,蘇然腿一軟,跌坐在床頭長長鬆了一口氣,鬆過了氣又不由得笑自己傻,爸爸心思比自己還要單純,哪裏會想到自己脖子上的痕跡是男人留下的?


    “笑什麽笑?你明天就把人帶來給我看看。”


    “爸,我沒有女朋友。”他連女生的手都沒拉過好嗎?


    “少騙我,你當你爸爸眼睛瞎嗎?也不怪你著急,山裏孩子像你這麽大的時候都能當爹了。”感歎著,蘇槐山扔給蘇然一抹‘我懂’的眼神,直看的蘇然哭笑不得。


    “我真沒有女朋友,脖子上的痕跡是有人錯把我當成沈念弄的,爸你也不想一想,我如今頂著沈念的殼子,就算以前交過女朋友,也不會和這副皮囊親熱不是?”哪家姑娘有那麽好的心裏承受能力?


    “也是,那小然心裏可有喜歡的姑娘?想沒想過將來娶個什麽樣的媳婦迴來?”現在沒有不要緊,照著標準找,總能找到合心意的兒媳婦。


    蘇然嘴角猛抽,傳說中的父母究極必殺無敵連環追,自己也終於有幸領教到了,感覺,很囧。


    “快說,跟爸爸還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他沒有不好意思,他壓根就沒幻想過另一半,實在扛不住蘇槐山高漲的熱情,蘇然硬著頭皮幹巴巴的道:“像媽媽,那樣?”


    兒子還有戀母情結?瞄一眼明顯不太熱衷的蘇然,怒了,“臭小子,你敷衍我?”


    “爸,我們明天就要離開t市了,好多東西都沒打理好,我看……”


    “打理東西能用多少時間?你給我老實待著,”蘇槐山心裏頭正因為盼兒媳和孫子癢的厲害,哪裏容得蘇然腳底抹油?“你想不出具體的樣子,我幫你想。”


    幫著想?蘇然滿頭黑線,這東西也有幫著想的?


    “首先,媳婦娶迴來是過日子的,長的好不好看不重要,人品必須過關。”


    “當然太醜了也不行,我們家條件再不好,也不能娶個破了相的女人來迴。”


    “還有,你說用不用把會幹農活也放在標準裏?萬一哪天我們迴山裏去了,帶著個什麽都不懂的媳婦可怎麽過日子?”


    “我還聽說,孩子將來矮不矮全看爸媽的身高,她&%&&#%……”


    “停!”聽不下去了,蘇然頂著木木然然的腦袋迅速找來紙筆往桌麵上一拍,“爸你有什麽條件都寫到上頭,我將來就照著你寫的條件找,保證給你找個合心合意的兒媳婦迴來你看行不?”


    蘇槐山……


    愉快而又豐富多彩的一晚飄匆匆爬走,第二天早上蘇然和蘇槐山早早起床,把該帶的東西都裝進背包裏,剩下那些帶不走的,能送人就送人,送不了人就扔掉,足足忙活了兩個多小時,兩人才拿著大包小裹的走下樓。


    “沈少爺。”


    才一出樓口,迎麵走來兩個陌生的中年男人,兩人臉上帶著客氣有禮的笑,眼神中卻流露著淺淺的鄙夷。


    “我們是沈先生派來的,聽說這裏不好打車,沈先生就特意派了專車送兩位去車站。”隨手指了指停放在道邊的轎車,稍高一點的中年男人接著又道:“不知兩位是打算去火車站呢?還是去客運中心?”


    專車?送?蘇然氣極而笑,沈振生這是生怕自己和爸爸賴在t市不走吧?


    “你家沈大善人想的真周道,正好,我和老爸拿了不少東西,麻煩兩位幫忙提到車上去吧。”


    也不管兩個中年男人什麽反應,蘇然一股腦的把蘇槐山肩膀上和手上的背包都塞到了對方懷裏,然後拉著蘇槐山腳步輕快的坐上了銀灰色的小轎車。


    一不留神,就由壓著蘇然離開的看守人員,變成了給人提包的小弟,稍矮些的中年男子當時就不樂意了。


    “敢情沈念還以為他是沈家大少爺不成?瞧他那樣,連大少爺的一根手指頭都不如,活該像條喪家之犬似的被趕出t市,呸,什麽東西。”吐了口唾沫,抬手就想把懷裏的包扔在地上去。


    “老張。”李誌攔著沒讓張強扔,“來時沈先生不是交待過嗎?不準節外生枝,要趁早把沈念弄走,你真和他置氣,說不定反倒如了他的意呢。”


    聽了李誌的話,張強恍然大悟,“沒想到沈念這麽陰險,還是兄弟你心眼兒活,等把車上的瘟神送走,小弟請你好好喝一頓。”


    “好說好說。”


    有了剛剛那一茬,兩個認準了蘇然就是個無賴小人的家夥,再也沒有了假裝和善的心思,匆匆把背包扔進後備箱,板著臉拉開了車門,坐好,打火,一腳油門加速往前開。


    坐在後座的蘇然懶得理會李誌和張強的態度,隻淡淡說了聲去客運中心,就歪在椅子裏閉目養神去了。


    一路風馳電掣,三十分鍾的路程硬是讓李誌開成了十七分鍾,鎖好車門,兩人一個守著蘇槐山在候車廳裏坐等,一個緊緊跟著蘇然去排隊買票,咳,當然,背包也是兩人主動提到候車廳裏的,堅決不給蘇然留下一點點找茬的理由。


    排隊的人不多,很快就輪到了蘇然,張強喜上眉稍,正美滋滋的想著中午去哪吃飯好時,視線裏突然出現了一隻纖纖玉手,出奇不易的搶走了蘇然的錢夾。


    “麻逼的哪個王八蛋……”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打的張強眼前金光閃閃,手捂著紅腫的臉頰,張強哭死的心都有了。


    對麵一身藍色連衣裙,相貌精致如畫,氣質高傲如同女王的打人者他認識,正是林家大小姐,素有名門悍娘子之稱的林曼,被她甩耳光,自己不是第一位,也不會是最後一位,但凡落在她手裏的男人,就沒有一個能全身而退的。


    至今為止招惹了林曼還能夠屹立不倒、活的豐富多彩的唯有李景軒,李少,麻煩趕快把你家婆娘帶走啊啊啊。


    莫明的,張強有了一種自己將要大禍臨頭的感覺,林曼來客運中心想幹什麽?若隻是想要教訓沈念,皆大歡喜,若是另有原因,自己會不會被家主扒下一層皮?


    “你就是沈念?”根根白玉似的手指輕輕捏著橙色的錢夾,林曼單手環胸,歪頭將卓然而立的少年仔仔細細打量了一大圈,“長的果然不錯。”


    第一次被女性當麵誇獎/調戲?蘇然有點接受不能,半垂著眼簾默默走出排票口,手掌筆直的遞到林曼跟前,“把錢夾還給我。”


    少年力持鎮定卻難掩耳垂發紅的樣子,看的林曼微微一愣,眼波輕輕閃動,忽然彎腰將性感的紅唇湊到少年的耳畔,嘟起嘴唇輕輕一吹,下一瞬,少年臉色暴紅的蹦出去幾尺遠。


    “嗬嗬嗬。”竟然是真的,沈念竟然真這麽純情,纖手半掩著嘴角,林曼笑的肩膀一顫一顫的,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不止是她,跟著她來的保鏢和助理們也在笑,連挨打的張強都臉皮抽了抽。


    誰能相信純潔到耳朵被吹了一口氣就臉色暴紅的少年,會是個不折手段、死皮賴臉的小三兒?臉皮那麽嫩,他確定是他三兒別人,而不是別人刻意拐他下道?


    蘇然窘紅著一張臉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眼見著笑的人越來越多,狠狠一咬牙,幾步上前一把搶迴了錢夾,反身就跑。


    唔,肩膀猛然一沉,鐵一般的手掌扣著肩頭一轉一壓,等蘇然迴過神來的時候,大半個身體已經陷在了別人的懷裏,正被人攬著往外走。


    “放開我,你要帶我去哪?”蘇然掙紮著不肯向前,奈何身手和保鏢大哥完全不在一個級別,怎麽掙也無濟於事。


    “小念乖,姐姐帶你去檢查身體,不聽話會被打屁屁喲。”林曼笑眯眯的拍了拍蘇然的頭,大概禦姐們都有一顆愛正太入魔的心吧?沈念的殼子本來就嬌嫩多汁,蘇然的本性又純潔的讓人蠢蠢欲動,林曼就跟小孩子見了美味的糖果似的,對著蘇然各種調戲,整個靈魂都要飄。


    “我沒病,不需要檢查身體,快點停下來,你們光天化日的就敢公然綁架,眼裏還有沒有王法?”該死的,保安眼睛瘸嗎?其他人難道也全體瞎了?


    “當然有,我可是守法的好公民,隻是身為正牌未婚妻,我想和垂涎我家未婚夫的小三兒聊聊天,應該不過份吧?”使了個眼色,讓私人助理留下來善後,林曼踩著高跟鞋風情萬種的走在蘇然身旁。


    “你是林曼?!”蘇然驚唿,如果眼前這位才是林曼,那昨天晚上的那個女生是誰?


    “你不認識我?”腳步一頓,林曼比蘇然更震驚。


    和著自己訂婚那天的宣言是說給聾子聽的?沈念你深深的傷害到了本小姐的少/女之心懂不?


    “走,先去醫院,等檢查完了身體再和你算小看我的賬。”


    “等一下,我爸還在候車廳裏,我可以跟你離開,但得先讓我和他說幾句話。”


    “你爸?”林曼想起收到的資料上說,沈念昨天晚上一直和蘇槐山在一起,她想過很多種可能,就是沒有想到沈念會認蘇槐山當義父,“你們的緣分還真奇葩,算了,我派個人送他去酒店休息,你,乖乖跟我去做檢查。”


    “我說了我沒病,不需要檢查!”


    “對,你是沒病,就是吃錯了藥,有人放心不下你,非要你做個全身檢查不可,我能怎麽辦?”李景軒頭一次求她辦事,不辦的漂漂亮亮的,她麵子往哪擱?


    吃錯藥?蘇然身體僵了下,知道自己中了迷藥的人並不多,兩綁匪首先排除,剩下的神經病幹脆被蘇然忽視掉了,於是想來想去,他也沒想明白是哪路神仙求來的林曼。


    看著蘇然一腦袋霧沙沙的表情實在可愛,林曼忍不住伸出手,不輕不重的捏了下他的臉頰,“笨小念,這世上能讓本小姐無法拒絕的男人,除了李景軒還能有誰?”


    不可能!


    自己和李景軒連麵都沒見過,他為什麽要幫自己?難道是衝著沈念的癡情?嗬嗬,簡直是鬼話連篇。


    “你不信?”林曼挑高了眉問,細細看著蘇然的眼睛,好一會,再次笑彎了腰。


    可憐的李景軒,你守護、念著,因為心疼而不忍心半夜折騰起來的少年,竟然避你如猛獸,虧得你有事趕不過來,不然得憋屈死。


    不過能憋屈住李景軒,林曼表示,她更喜歡沈念了,說什麽也不能放沈念離開t市。


    笑夠了,帶著人走出大廳,剛來到車前,張強就急急忙忙追了上來。


    “林小姐請等一等,你不能帶走沈念,你要是把人帶走了,我沒法向家主交待。”


    “你交不交待關我什麽事?”嗤笑著,林曼又端起了高貴女王範兒,“據我所知,沈念好像和沈家沒什麽關係了吧?你這麽火急火燎的死攔著不放行,到底是沈家主言而無信呢?還是你在故意找我的麻煩?”


    “不,不敢。”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和林曼做對,雖說林家地位不如沈家,但林曼的未婚夫李景軒卻比沈家更不好惹。


    “行了,迴去告訴沈家主,人我帶走了,他要是有什麽不滿意的,盡管來向我討說法。”話落瀟灑上車,一個炫目的調頭,林女王一行三輛跑車拉轟的離開了客運中心,徒留張強在風中內牛滿麵。


    自己隻是個拿死工資的打手,豪門恩怨什麽的,求別鬧。


    t市中心醫院


    地處市中心地帶的綜合醫院又稱第一人民醫院,是t市設備最齊全,師資力量最雄厚的醫院,等級甚至可以與b市的三甲醫院比肩,也是t市名流們住院的首選。


    蘇然前天就是從這家醫院裏偷偷跑出去的,沒想到才兩天的功夫,就又重新踏上了這塊讓他無比蛋疼的土地。


    一想到沈念很可能正住在這家醫院的某個病房,他就胃疼,還有腦迴路和別人不一樣的沈家夫婦,萬一碰上了,又是一場人間鬧劇。


    車子繞過前樓,直接停靠在二號門診區,林曼帶著蘇然下了車直奔第三層,那裏是特權級別人物的專屬地帶,不超過兩個小時就能夠得到病人所有的身體資料。


    腿上的傷沒有好全,蘇然不敢走的太急,更加上林曼總對他動手動腳的,他也不敢離林曼太近,一快一慢,沒多久,兩人之間的距離越拉越遠,等到蘇然和兩個保鏢走出電梯門時,林曼早已經和一位英俊非凡的男士聊了好一會兒天了。


    聽到電梯門響,男士轉身,炯炯的眼眸直直望著僵硬的站在電梯門口的少年,也許是見少年的臉色不太好,男士的眼眸中透出了幾分擔憂,“沈念,你是不是哪裏不太舒服?”


    他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蘇然腦門子嗡嗡作響,剛剛林曼叫他景軒?李景軒!


    趕快來個人告訴他神經病不是李景軒,不對,是李景軒不是神經病,也不對,是李景軒昨天晚上為什麽要看著他玩變臉?特別是眼神,對,就像現在這樣,糾結、憐惜、遲疑、愧疚、悸動、好像還有一點點驕傲?


    沈念,你到底對李景軒做了些什麽?愛他請馬上把他弄走,別讓他跑出來嚇人,汗毛都被嚇豎了好嗎?


    “你怎麽了?”對蘇然苦苦的忍耐一無所知,李景軒伸手想摸一摸他的額頭,手臂剛一抬起來,蘇然就白著臉大步向後退。


    “小心。”


    離蘇然身後兩步遠的地方恰好是處牆角,李景軒見了低喝一聲,長臂猛探,趕在後腦勺和牆角碰觸之前將蘇然攬進了懷裏。


    淡淡的古龍香充斥著感官,香味是那般的特別,那般的具有衝擊力,那般的讓蘇然,想吐。


    ‘嘔’手扶著牆差點沒把膽汁吐出來,好不容易緩過勁兒了,一抬頭,眼睛正好對上一雙夾雜著憤恨和妒忌的冰冷目光。


    我去,還能再狗血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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