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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人迴門那一天,季家在外地當差的人,已經有開始出發。接連好幾日,季家送走了大部分的家人,隻留下幾家人,也隻在季家停留不久的日子。


    天氣漸漸的熱了起來,不管季家人如何的不舍,季金花和季銀花兩家都在大早上出城去。季家靜了下來,長輩們有好幾日,都有些緩不過神來。


    季安寧和孩子們又陪住在家裏幾日,有季安玉一家人在,季家比先前是熱鬧了一些。季守成直接搬進一園居住,二園現一次閉緊門戶。


    季守成隻覺得季家的人口太少,他瞧著季安玉季安寧姐妹直言:“我認識一個大夫,醫術相當的不錯,我請他過來,給你們姐妹調理一下身子。”


    季安玉紅著臉點了頭,季安寧則無所謂的點了頭。季守成上午知會這對姐妹,下午就把大夫請來季家。


    季安玉和季安寧的身體狀況良好,隻是有關孩子的事情,則是要待時機來了,就會自然的有。


    反而新媳婦給大夫號出了不尋常出來,隻是日子淺了些,要緩上半月再來看一看。季守成是相當的歡喜,這對季家來說是意外之喜。


    季樹梢原本在謀劃外放的事,也暫時歇了下來,至少要等到後年,他才會起心思。季樹梢的親事成了之後,季樹林的親事也不能耽誤下去了。


    而顧石諾接連忙過好幾月之後,在炎夏的時候,他總算能稍稍輕鬆下來。他來季家接妻兒歸家,正好這時候,學堂裏也放夏假。


    季安寧母子迴到自家裏,立時有一種魚兒迴到大海的感覺。城外的鄰居們一個個歡喜他們的歸來,而季安寧也覺得城外的空氣都要新鮮許多。


    孩子們可以放心在外麵玩耍,而她和鄰居們相處得融洽。幾天後,顧亭景兄弟和顧大妞到來之後,顧家更加的熱鬧起來。


    孩子們歡唿的聲音,婦人們湊在一處討論著兒女,再討論著各種城裏的消息。季安寧覺得鄰居們都不是多舌的人,哪怕大家在一處說話,更加多的則是出於好奇的問一問對方情況。


    大家都不會太過涉及別人家的私事,這樣的相處方式,季安寧覺得舒服自在。當然有時大家在一處的時候,也會主動提及一些自家的事情。


    各家都會有親戚來往,有的親戚從外地趕來投奔,有的親戚寫信來要銀子。總之,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人人心裏都有一本世情的帳。


    大家在一處的時候,有時候更多的時候,或許是做彼此的傾聽人。季家喜事的熱鬧,大家聽後,很是感歎不已。


    熟而不拘禮,大家關心季家這一次可是花費太多了。然而季安寧說得明白,喜事那天收下來的喜禮金,除去女家親戚那邊的禮金,別的全進了公中。


    大家這才放鬆一口氣,說:“顧弟妹,你家一家為人真的不錯,我記得我當年成親的時候,說是我家大伯子夫妻負責所有的事情,而且我家男人是事先給備下足夠的銀子。


    結果到最後,我婆婆跟我說,為我們操辦喜事,家裏公中出了許多的銀子。那時候,我跟我男人的關係就那樣,我也不知道他事先給了銀子,我心裏還認為夫家人厚道。


    我主動把娘家親戚給的份子,全交給婆婆的手裏。過了一月之後,我家小姑子悄悄跟我說了實話,把我氣得要冒煙,卻無可奈何。


    我家男人聽我說了,他也一直哼聲。”好幾個婦人都一樣的點頭下來,當中有人直接說:“這也不是什麽怪事,估計你婆婆和你大伯子覺得你男人的東西,就是家裏人的東西。


    他們自然要跟你好好的算一算帳。我當年啊,我婆婆和小姑子雙雙來我麵前說話,意思喜事用了不少的銀子,家裏日子都要過得辛苦。我啊,硬是裝傻沒有聽懂。


    我兄弟早跟我說了,我夫家情況是不太好,我家男人自已出的銀子,都沒有用家裏的銀子。而家裏的人,一個個都覺得我男人有本事能掙得到。


    他們用起來的時候,比別人大戶人家操辦喜事都要講究。而我男人早就和我家裏人說過,日後,過日子,他是絕對不會虧待我。


    隻是喜事這一天,我們兩家的情況都差不多,大麵上過得去就行了。結果那一日他家人鬧出來的陣勢,那些不必要的花花架子,都讓人哄著用上了。”


    婦人詳細跟大家說明了,他們那邊一般迎親的講究,再說一說,她成親那一日,夫家人鬧出來的那些撒銀子的事情。


    她嘲諷的說:“我們那樣的人家,來往的都是差不多的人。家裏足足擺了二十桌,準備了三十桌的菜,結果客人隻坐了十桌。


    我們成親之後,一家人足足吃了十天的喜菜。你們不知道,我們好好的一樁事,結果差點成了笑話。


    成親後,我男人咬牙把我帶在身邊。我們那日子過得苦,可是我心裏明白,我這要不跟著男人走,隻怕在夫家的日子,更加過得苦不堪言。”


    那婦人大約是容忍了不知多少年,如今尋到這樣的一個機會,她很自然的說了說,夫家妯娌們的辛苦日子。


    一個個起得比雞早,從早到晚就忙著家裏事,忙著外麵的事情。而男人們懶得跟豬有得一比,除去農忙的日子,他們幾乎家裏家外都不動手。


    季安寧隻覺得長見識了,有些事情,果然是關著門聽到不到。有人開了頭,自然就有人接著來,當然如這個婦人的情況並不太多,大家說的都是自家那地方的奇缺事。


    季安寧聽了那些事情,她隻覺得自家這邊發生過那些的事情,跟她們所說的那些事情相比,都不算什麽事。


    大家互相瞧一瞧,有好幾年的麵上神情都舒展開來。果然別人家的那些煩心事情,最能安慰人。


    而自家的煩心事情,一樣的能安慰人。大家一臉羨慕妒忌的瞧著季安寧,隻覺得她從小到大一直生活在蜜水裏麵。


    季安寧給她們瞧得笑了起來,她想一想說:“我家的事情,其實不太好說。我聽說,當年我祖父在外的行事,讓我大伯不得不帶著我祖母和弟弟們遷居到外地去。


    然後我祖母老去之後,她是重迴到娘家父母的身邊去。別的事情,我身為晚輩是不能有任何的說法。”


    大家在心裏各自找補一番之後,都感歎季家大伯夫妻的不容易。大家猜著季家老太爺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才會讓季家老夫人最後都要歸娘家去,而家裏兒子們明顯不曾反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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