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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六這一日的晚上,客人們用了晚餐後,他們前腳剛離開季家,後腳季家老太爺就開始折騰起來,派人尋季守業季守成兄弟來老園裏說話。季守業兄弟急急的趕了過來,季老太爺瞧碰上兩位兒子,黑著臉問:“金花和銀花兩家人幾時來給我拜年?”


    季守業頗有些無奈神情瞧了瞧季老太爺,就端著一張嚴肅的臉,無心開口與他說話。季守成對兩個姐姐姐夫很有感情,當即開口說:“大姐和二姐如今都是做婆婆的人,她們年紀大身體也不如從前那般的康健,這樣的天氣,那可能說來就來。


    年前,康哥兒已經來跟父親說過了,兩家都要等到出年後,才能來熟州城拜見父親,那時會小住幾日陪父親多說一會話。”季老太爺眼皮子往上翻了翻,嘲諷說:“我怎麽瞧著是她們兩家人的翅膀硬了,對舅家人情淡了。”


    季守業忍住心裏的悶火,開口說:“兩家都是靠著土地吃飯的人家,一年到頭來,手裏能有幾分餘銀在手,自然是要省著用。何況她們兩家每年還是盡了心意來孝順了父親母親。我們做兄弟的人,要是都不能體諒她們兩人幾分,兩位妹妹在夫家要如何的抬頭做人,教導下麵的兒孫。”


    季守成惱恨不已的瞧著季老太爺,當年他鬧出的那些事情,他們一家人遷移到熟州城來避人言,可兩個嫁在當地的姐姐,卻不知讓人當麵暗地裏嘲笑了多少年。這也幸好季老太太為兩個女兒挑選人家時,她是相當的用心,選擇的都是憨厚實在的人家。


    兩位姐夫是實心人,家裏生活富足,也沒有去動過那些花心思。而布氏這個做大嫂的人,那些年很懂得在四季時做麵子給兩位小姑子,讓兩位小姑子在四鄰能抬起頭做人。季守成那時年紀已經不少了,自然把家裏所有的事,瞧在眼裏心裏,他一直非常尊重兄嫂。


    季老太爺雖說老眼有些花,可還是瞧得清楚季守成眼裏神色,他頓時惱怒起來,他伸手重重的拍打一下桌麵,黑著臉說:“老二,你不孝啊。”季守業兄弟的臉色都陰沉下來,季守業跟著黑臉說:“父親,你這樣說話,是一心想要毀了老二,對嗎?”季守成抬眼望著季老太爺直言:“父親,我那裏對你不孝?”


    季老太爺見到兩個兒子的神情都有些不對勁起來,他到底也不敢繼續蠻橫下去,隻能陰陰的說:“老二,我是你的父親,你眼帶陰狠神情瞧著我,我說你不孝,有說錯了嗎?”季守業伸手按住要說話的季守成,開口說:“父慈子孝。父親,老二都是要當祖父的人,你現在想來教導他,有些晚了。


    再說現在天黑了,房間裏燭火不太明,父親的年紀又大了,你一時瞧花眼了,這也是正常的情況。隻是這種說兒不孝的話,以後還請父親慎言。”季老太爺瞧著長子的神色,知道他心裏已經惱怒不已,他也不敢再逼下去。


    當年兒子才二十出頭,成婚初初幾年,什麽都沒有,那時能當即決定把一家人全遷到熟州來,獨獨留下他一人在故地任職。如今他要端著官架子時,那官威越更旺盛起來。季老太爺一直知道長子是不能逼得太狠,逼得太過,他是那種能斷腕的人。


    季老太爺立時退了一步,白了一眼季守成說:“老大,我是那種愚笨不知事的老人家嗎?我這不是出於為人之父的心,特意出言來提醒老二在外麵為人處事要謹慎嗎?”季守業轉頭瞧了瞧季守成,轉頭笑著跟季老太爺說:“父親,老二一向孝順父母,你下次出言提點他時,可不能再拿不孝二字說事。”


    季守成悶聲說:“父親,我一向孝順你,你那樣一說,我自然著急,一時不能明白父親提點的深意。”季老太爺終覺得有些無趣起來,問了幾句後院的事情,就跟季守業兄弟說:“過年時,家裏事情多,你們去吧。閑時,你們多來陪陪我說話。”


    季守業兄弟出了老園的院子門,季守成見到四下無人,他悶聲說:“大哥,你說父親心裏是怎樣想的?他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時不時想法子來折騰我們幾下。”季守業轉臉瞧著他,歎息說:“你怎麽就這麽的沉不住心氣,他現在也不過是跟我們說說而已。


    父親現在也還算不錯,他至少沒有去外麵惹事來讓我們操心。”“哧”季守成冷笑一聲說:“他在熟州城裏不認識人,他年紀這麽大了,誰家老人家有興趣有閑心來奉承他,跟他一塊瞎胡鬧。這城裏的人家,象大哥大嫂這般孝順不懂事老人家的兒女,少之又少,幾乎是沒有聽說過有。”


    季守業望著季守成歎息著說:“他的精力沒有往年那麽好,你聽聽他跟我們說話,說到後麵明顯是聲氣不足。我們都是有兒女的人,不為別人,就為兒女做榜樣,我們也要好好的奉養著雙親。你以後在他的麵前,還是要尊重他。他的有些話,隻要不在外麵說,就由著他說去。我們一家在熟州城裏這麽多年,是怎麽樣的人家,大家也瞧在眼裏。”


    季守成輕輕點頭後,他低聲說:“大哥,我家月兒的親事,隻怕是進行不下去了。”季守業望著他,問:“你們夫妻是怎麽想的?你們要是一定要月兒嫁過去,也不是沒有法子。隻是你們要想明白,那樣月兒一輩子就給毀了。”


    季守成輕輕的搖頭說:“月兒是我的長女,我怎麽會舍得她嫁進那樣沒有規矩的人家去受罪。隻是當年論及這門親事時,那一家人裝得太好了,月兒明顯是對那人生了情意。如今我們是騎虎難下,嫁與不嫁,這時候,隻怕由不得我們來說話。


    她和她母親一樣的心氣高,我怕她受不了這種打擊,到時候會想不開。”季守成伸手捋了一把頭發後,惱怒的說:“她明明早知道那樁事情,她一直隱瞞我,就怕我衝動去悔了親事。現在事情發了,瞞不了,才跟我說出來。她有閑功夫,也不去寬慰月兒,把她的心思勸迴來。她如今說要我去跟月兒說,我一個做父親的人,隻能下決定,年後退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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