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雷特.斯特林,龍心王國的三王子,第一順位繼承人。他大踏步的行走在被死靈們汙染和侵占的王都裏。他儼然以為莊嚴的國王。他身後隻有一位追隨者,高大兇殘的屠戮者.血鷹。最可悲的是,這位追隨者並不是真心實意跟隨這個自認為是國王的家夥。


    後世的史學家和人物傳記作家們,必然會提到龍心王國這個特殊時期,三王子的表現。在這之前,三王子被認為是“慣壞”了的典型,除了殘忍和暴虐別無長處。可是在這個時期,三王子的被認為最大缺點的殘忍、暴虐加上他對於權利的執著以及他天生的瘋狂竟然同極端惡劣的環境發生了激烈的變化。後世的學者們能夠忽略龍心王國中任何一位和平時代的君王,卻無法無視在觀念年代,這位瘋狂王子的所作所為。


    三王子的長劍上低落的血跡很快便被死靈法陣所汙染,化作黑紫色的液體低落在地麵。他的眸子通紅一片,不用對視,隻要看上一眼便知道這是個瘋子。可是他的行動並沒有瘋狂的樣子,甚至比平時的他還要沉著冷靜一些。


    “不臣服於新王,卻在那裏叫囂著想要獲救,愚蠢的東西,不配在這個世界生存。”,丟下這句話,巴雷特頭也不迴的繼續前進。他的身後屠戮者的身邊已經倒了一圈戰士。這是一群躲在王城內的貴族,以為這裏牆高,溝深,能夠避開死靈的襲擊,想不到他們最終的歸宿還是死亡。


    巴雷特確信自己是真正的王者降臨,而王者需要迴到自己的座位上,帶著王冠才算真正的登基。現在王座就在眼前,王冠也在王城之中,他此行的目的就在於此。前麵是父王處理國事的宮殿,那裏就有王座,當然母後也應該在這裏,順便讓她見證自己的登基好了。他的想法永遠是直接而單純的,他並不認為自己是錯誤的亦或者腦子有問題。他隻是在盡到作為王者的責任和義務。


    麵前有穿著王城侍從衣服的死靈搖搖晃晃的經過。他們看到這裏,竟然毫不避諱王者的威嚴。巴雷特又一次拔出長劍,“即使是死人,也不能冒犯王者的威嚴,如果無法明白這一點,隻能讓你們再死一次。”,三王子握劍突進,獻血和哀嚎乍現。


    有那麽一瞬間,他的瘋狂甚至讓這些死靈露出了一絲的遲疑,不過王子可不管那些,不管是無感情的行屍,還是遲疑的走肉,對他來說都沒有什麽不同,冒犯這必須去死。


    一路殺開一條血路,三王子首先抵達的是母後,斯蒂芬妮的寢宮。


    “求求你,救救我,我還不想死!”,已經被黑紫色侵蝕了打扮的身體,曾經美麗的手和腳上長出得了綠色的硬毛,斯蒂芬妮王後苦苦哀求。


    “母親,你應該祝福兒子登上王位。”,巴雷特冷冷的看著正向自己一步步蹣跚走來的母親。


    “我的兒啊!我的小寶貝兒,跟媽媽一起來吧。”,王後眸子有時候變得渾濁無比,這時候她幾乎沒有人類的模樣,行屍張開低落口水的醜陋嘴巴,用含糊的音調說道。


    “母後,我是來登基的,不要擋在我的麵前。王者沒有親情,這還是你教我的。”,眼見著長長的如匕首的指甲伸向自己的咽喉,巴雷特一動不動的看著這一切,他在盡最後的努力,說服料想中唯一的祝福者。


    “你為什麽不來媽媽身邊,你個逆子,我要把你撕碎,要吃掉你!”,歇斯底裏的尖叫,加上猙獰的麵孔,巴雷特眼前的,哪裏還有半點王後的影子。


    張牙舞爪的行屍突然一頓。


    一並長劍自下而上,從她的腹部刺入,再其後勃頸的脊椎處透出。


    “你...個...逆子...”,含糊的聲音猶如嘴裏喊著東西才能發出。


    寬刃的長劍,輕輕的一攪,黑紫色的血液飆射而出。斯蒂芬妮的行屍,渾濁的目光有一瞬間變得清澈,她張了張嘴,全力的伸出手去,好像要抓住那失去的生命,又像是要撫摸兒子的臉龐。


    寒光閃過。巴雷特的母親在他眼前被劈成兩截,屍塊散落一地。


    巴雷特冷冷的看向揮劍劈砍的屠戮者,後者收劍侍立。


    ......


    ......


    法師工會,比爾.弗林搓著手,麵色為難。


    布蘭查德上去一把抓住瘦的柴火一樣的枯手,老頭子忙不迭的掙紮,“啊呀,啊呀,不喲這麽用力,大人輕點,老頭子要散架了。”


    稍微放鬆了一點,不過布蘭查德沒有放開他的意思,“不要考驗我的耐心,最近我的心情不算好。”


    “我知道,我知道,還請放手,您這樣子,我及時知道些什麽也說不出來啊!”


    布蘭查德這才放下老頭的手臂。他掃視著法師工會的會客廳,這裏身穿法袍的家夥有十幾個的樣子,還有一些穿著麻布衣服的學徒。說起來斯特林國王如此憎恨法師的情況下,還有這群人的存在,真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法師們用敬畏的目光看著他。而禁軍將士們,則一臉不肖的蹬著這群法師。不管外邊的魔人如何,也不去考慮古代法師帝國的法師怎樣。現場的這些人,應該不可能做出把王都獻祭給死亡國度這種事情。


    有了肯定的判斷,布蘭查德眼中的殺氣才算收斂了一些。


    老頭不斷揉搓這手腕,“真是的,我這麽大年紀了,大人您就不知道下手輕一些嗎?”


    “隻要你告訴我你所知道的,我自然不會太過苛責。”,明白對付這個老油條,就不能有絲毫的放鬆,不然他也許會在下一刻爬到你頭上來。


    老法師抬起頭,滿臉的憤恨,不過他接觸到布蘭查德的目光後,便撇開實現。


    “我問你答,我不希望看到你有半分的猶豫。”,看到老頭點頭答應後,他繼續開口,“紫色光幕時你們做的?”


    老頭搖頭。


    “知道這光幕時怎麽迴事嗎?”


    “是死靈法師的獻祭法陣,大人,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這點的。”,老頭的神色還算坦然。


    “你們有辦法破解這個法陣嗎?”


    老頭眉頭挑了挑,他的眼神不斷的閃爍著。


    布蘭查德猛的抓住老頭的脖領子,把他提了起來。


    老頭下的臉色煞白,雙腳直瞪。四周圍傳來法師們的驚唿聲。


    好一會兒後,確認老頭的掙紮開始減弱,臉色也從白泛青,布蘭查德才把他放了下來。“我說過,不希望看到你猶豫。”


    “咳...咳...咳...大人你別衝動,不是我再打壞主意...咳...而是不知道如何向您解釋。”


    “說!”,布蘭查德用嚴厲的目光催促老頭。


    “哎!”,重重的歎了口氣,老頭搖了搖頭,“其實獻祭法陣並非什麽高深的法術,基本上是個連普通學徒都能夠使用的初級的陣法。”


    布蘭查德的眉頭挑了挑,這一次他沒有發作,隻是催促老頭繼續。


    “關鍵的問題在於效果,以及解除法陣需要的魔力。”,老頭的眼睛望向對麵的牆壁,他的視線焦點應該不是牆壁本身,而是過去,“法陣發動之初,我們便發現了問題。當時便像著手處理,可是對方的魔力實在是太過強大,及時集合了我們所有人的力量,都無法抵消法陣魔力的哪怕很小一部分,不得已下我們隻能子啊城堡內煉製抵抗法陣,先把法師工會守住。”


    “說了半天,你們不過是保護自己罷了。王國為了養你們這批閑人花費可不少,並不是讓你們在緊要關頭自保的。”,說話時,布蘭查德有意露出不善的表情。


    “大人請息怒。大人請息怒。”,老頭的神色慌張,可以看出他正在強自鎮定,“不是我們不想幫忙,隻是對方的法力太過強大,我們無法對抗。”,他偷眼看了看布蘭查德,趕忙補充道,“不過我們也不是完全幫不上忙,至少我們能夠查出法陣的陣眼,隻要大人派出一支精銳,去破壞陣眼,危機自然會解除。”


    布蘭查德狐疑的望向老頭,“既然那麽容易就能解除,你們為什麽不去做?”


    幹笑了兩聲,“大人您說笑了,我們不是戰士,事實上要論打都,我們連街頭混混都對付不了。一般布設法陣,都有強大的士兵或者召喚物護衛陣眼。我們即使知道陣眼的位置,但是實力不夠,不可能把它破壞。”


    “那倒是簡單,我的人來保護你,你去給我把法陣破壞掉。”


    “哎!不用不用的,破壞陣眼很簡單的,隻要照著我的話...”


    布蘭查德粗暴的打斷了老法師的話,“別囉嗦,現在就帶我們去陣眼,你來破陣,我們保護你。”,不由分說,布蘭查德拖著掙紮不已的老法師就往門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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