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琯說話語很不搭調,顯然有點緊張,但是李恪還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可是,李恪也不能說這是上午他在縣衙客廳看到紫的茶水,才突然想到前世看過的一部電視劇叫《大宋提刑官》裏麵的橋段,隻能糊弄道,“額,本王是在一本書上看過,今日在縣衙客廳看到紫的茶水,突然想到的。”


    就聽馮琯小聲道,“殿下,小臣是否能觀摩一下這本書?”


    李恪那個氣啊,你這個時候跟我要書,我去哪給你找啊,難道讓我向還沒有出生的宋慈要啊?


    不過他能理解對於一個三代都是仵作出身的馮琯來說此時的心情。


    今日李恪的方法雖然驗出了張暉的傷痕,但是也傷到了馮琯的自尊心,而他平時以仵作世家自居的榮譽心也受到了打擊。


    而他在此刻能問李恪關於驗屍方法的事情,問他要這本書。


    可見他也是一個不恥下問,敏而好學的人。


    李恪也不能怪罪他,如此大廳中的氣氛有點僵化。


    而一旁的鄧同達同樣的氣啊,心裏不由的罵馮琯,“這個貨,你要什麽不好,非要跟殿下要什麽書,難道你不知道殿下的書都皇上以前在秦王府的時候留下來的嗎?


    能給你嗎?”


    突然,就聽見李恪咳嗽一聲道,“張暉案還沒有偵破,你們不能懈怠,就早點迴去休息。


    本王希望明天再聽到你們的好消息。”


    三人躬身領命,鄧同達生怕左翼或者馮琯又跟李恪要什麽東西,會惹得李恪不高興,立馬領著兩人離開了漢王府。


    三人離開之後,李恪嘴裏嘀咕道,“有時間好好想想那部電視劇的破案細節,寫部關於古代法醫學方麵的書還是不錯的吧!


    ”......張暉案的死因明了,長安城賽的舉辦也非常的順利,李恪的心情也是大好。


    用完晚膳,他正在前廳跟蘭兒閑聊,“最近你去趟皇宮看看母妃的身體如何。”


    “是殿下。”


    蘭兒笑道,“殿下今天心情很好啊,蘭兒已經很久沒有見到殿下笑過了呢。”


    “沒事你老注意本王幹嗎?”


    李恪玩笑道,“小丫頭,整天不想好,一邊呆著去。”


    “殿下?


    你,你――”蘭兒被李恪說的氣結,滿臉通紅,支支吾吾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麽反駁,“哼,你就知道欺負我。”


    然後,不理李恪的大笑,三步並作兩步紅著臉跑出了大廳。


    李恪看到蘭兒的樣子,覺得好笑,又覺得她很可愛。


    蘭兒歲數比自己大兩歲,常年跟在楊妃身邊,跟李恪很熟悉。


    如今,又在漢王府長期接觸,李恪隨和,也就沒有像平常那樣拘束,時不時的能跟李恪說幾句話。


    李恪哈哈一笑,正待去書房的時候,就見陳其和王中長急匆匆的走了進來,“殿下,末將在城外三十裏的西崗坡發現了劉夢龍等數十人的屍體,長安縣衙已經派人過去驗屍,末將特來稟報殿下。”


    李恪也是大驚,他本想找到劉夢龍等張暉的餘黨,問過張暉在死亡之前的具體活動情況和接觸的人,沒想到這些人都死光了,那還跟誰問啊。


    突然,一陣挫敗感從他心底升起,自己好像被被人牽著鼻子走一樣,自己剛要開始行動,別人就早一步給自己布好局,就等著自己往裏麵鑽呢。


    “殿下,接來該如何行事?”


    陳其問道。


    “既然劉夢龍等張暉餘黨都已經意外死亡,那你們也不會再搜尋他們,調迴人手仔細盤查這兩天長安城的可疑人物,務使後天的長安城決賽順利完成。”


    李恪有點疲憊的說道,“還有,孫寧的底細也盡快查清,別在比賽中發生什麽意外情況。”


    “諾。”


    陳其答應一聲,領著王中長出了漢王府。


    看著陳其和王中長二人離開,李恪剛才心情急劇惡化,一陣煩躁。


    後天就是長安城賽的決賽,而今天東翔隊和東嶽隊為了進入總決賽而進行著一場殊死搏鬥。


    他更希望秦懷玉的東嶽隊能贏,這樣至少在後天的總決賽場上不會有意外。


    可是,事實證明東嶽隊能防得住孫寧的人還沒有。


    想到這裏,李恪一陣搖頭。


    蘭兒說的對,自己確實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笑過了。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啊。


    如今的朝局,並非如他了解那麽簡單,百騎,唐,幕後黑手都是曆史上從未記載過的。


    所以,他為了長安賽可是如履薄冰,兢兢業業。


    他的心情也很差,在整個比賽當中,他的鷹衛始終處在被動當中,不能及時的得到線索,連個人的底細查了這麽多天都毫無進展。


    這對心高氣傲的他來說也是一種恥辱,不過他自己也無奈,鷹衛從組建到現在更多的訓練是在武力方麵,是為了更好的護衛李恪,而突然讓他們做起偵查的工作,也是一時難以適應。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經驗不足。


    想到這裏,陳其對身邊的王中長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們查案的時候疏漏了什麽?”


    “末將不知,還請將軍指點。”


    王中長迴道,他負責的是搜查張暉等人的餘黨,而今天的結果讓他很泄氣。


    所以,顯得心不在焉。


    “錢氏。”


    陳其沉聲道。


    “孫寧的妻子?”


    王中長問道,“長安縣已經詢問過她,排除了她是兇手的可能啊。”


    “是,她不是兇手,可是,如果孫寧的表現和往常不一樣,她作為孫寧的妻子不可能察覺不到。”


    陳其說。


    “那就是說,是有人威脅她,或者她在包庇誰?”


    王中長問道。


    “有這個可能,我在想,她可能知道殺死張暉的兇手。”


    陳其猜測道。


    “那我們現在就去對她審問,讓她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出來。”


    王中長建議道。


    “這樣不行,我想這件事情要稟報殿下,隻能鋌而走險了。”


    陳其思量片刻之後決定道。


    “撤迴你的人馬監視錢氏,別打草驚蛇,但一定給我盯死她,別再出什麽岔子。”


    “諾。”


    王中長答道。


    陳其思量片刻,沒有說話,兩人繼續行走,當到長安縣衙門口時他吩咐了幾句,突然朝比賽場地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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