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樂:嗯,老大推遲了。小梁小梁絕不涼涼:學霸你走了就別惦記著聽了。小梁小梁絕不涼涼:老大感冒,我等好不容易迎來柳暗花明!別買了:感冒?薛樂:是啊,好像還挺嚴重,剛特地來通知的。......車開到機場,離起飛還有兩個小時。紀冉取了登機牌,給傅衍白去了個電話,對麵傳來關機的聲音。“。。。”時岸戴著口罩,帽簷壓低,但還是免不了被兩個粉絲認出來,一時被簽名合影絆住腳步,紀冉站在原地,又給傅衍白去了兩條微信。別買了:你感冒沒好?別買了:發燒了嗎?“走吧。”時岸處理完粉絲,走到他旁邊。兩個人以前沒少一起看演唱會,但那時候時岸沒拿冠軍,電競也半溫不火,不像現在,地鐵裏都是宣傳視頻宣傳照,打遊戲的小夥子們也跟半個明星差不多。紀冉沒有戴口罩帽子的習慣。一張臉被當成背景板,頻繁出現在時岸旁邊,好幾個粉絲把他當成了新的戰隊隊員,興致盎然的評頭論足,最後得出的結論也很統一:這人怎麽這麽好看。時岸熟練的接過紀冉的雙肩包,他比紀冉大,出門在外一直是岸哥做派。兩個女粉在手機屏幕後笑的頗有深意,紀冉的心思全然在不在這裏,一點也沒注意:“現在幾點了?”時岸:“快八點了,還半小時登機,走吧,還要過安檢呢。”快八點。按說傅衍白已經沒有病人要忙,醫院放假,他不去講座也沒有太多的工作。充其量就是洗澡吃飯,但從自己打電話過去,也已經快一小時。雖然這人劣跡斑斑,紀冉還是覺得心裏一隻猴在撓。萬一傅衍白是真的病了,隻是沒告訴他,不想耽誤他出去玩...三十多歲生個病沒人心疼沒人問“時岸。”“幹嘛?”他感覺肩上一輕,雙肩包已經被紀冉抽迴去:“我突然想起來有事,你先去。”時岸:“????”演唱會是十月二號,現在才三十號,紀冉在路上改簽了飛機到明晚,打算不看彩排,迴去一趟看看,某些人是不是真的病死了。他的車停在醫院門口,人是跑進去的,九點多不知道傅衍白還在不在,紀冉摸出傅衍白給過他的鑰匙,打開了主任辦公室的門......裏頭黑漆漆一片,並沒人。紀冉跑的急,突然停下來站住,整個辦公室裏都是輕微的喘息。空氣像一根弦,被撥的越來越躁動,他來的時候看過車庫,極其熟練的找到了傅衍白的車,這人應該沒走才對。紀冉往前走了兩步,桌上是一杯半涼的水,還有一板被剝開兩粒的退燒藥,傅衍白的手機就放在旁邊,孤零零的亮著兩條來電提醒。一種酸疼的感覺湧上鼻腔。紀冉摸了那盒退燒藥就往門口走,下一秒,就聽到門外一聲清脆的玻璃碰響…門被緩緩推開一條縫。走廊的光照進來,傅衍白的影子很長,慢慢沒過紀冉的鞋尖。他是側身走進來的,一隻手虛抬著,另一隻手抓著根吊點滴的杆子,步子很慢。看到紀冉之後,才微微一頓,把掛著點滴的杆子放下,低聲道:“還沒走?”沒開燈。紀冉看不清吊瓶,也看不清傅衍白的表情。他隻是覺得眼眶發脹,有什麽情緒快要不受控製,轉身就要往裏頭的洗手間走,卻被拉住了手臂。傅衍白的力道不大,但紀冉不敢掙動,因為他另一隻手還插著吊針。“我去洗手間。”“為什麽不走?”傅衍白的聲音很輕,就落在他耳後:“擔心我?”紀冉沒得否認。但也不太想承認。他沉默著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感覺到傅衍白抓著自己的手鬆開,轉而從手臂內側滑落,摟上了腰。“......”辦公室的門隻是虛掩著,好在裏頭沒開燈,一切都黑得模糊,他感覺到傅衍白的氣息在靠近,高出他半個頭的男人手腕輕輕用力,把自己帶的近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