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白身後跟著三個實習醫生和兩個主治,五個人邁不過他的大長腿,緊趕慢趕才跟上來:“主任吃什麽,我去給您端。”“不用,我自己來。”話音將落,紀冉就感覺身邊多了個人。饑腸轆轆的傅主任顯然是從湯開始打的,盤子沒顧上拿,先不緊不慢的端了碗湯,然後瞥了一眼紀冉手裏的外賣盒:“很忙?”“沒,給別人帶。”“女朋友嗎。”“……”紀冉想捂耳朵。他不知道傅衍白一天要提幾次,但這人顯然從早到晚都惦記著,從白天念到黑夜,從周一念到周五。紀冉好不容易過到周末,微信裏又多出來一句...迴來了:周末有安排嗎?別買了:有。迴來了:女朋友嗎。紀冉坐在網吧裏,掃了眼旁邊戴著帽子口罩,包的跟粽子一樣的網癮青年時岸,咬牙迴了句。別買了:對!時岸比他死的要晚的多,側頭掃過來一眼,然後道:“你能不能持久一點,都好久沒空一起玩了。”紀冉放下手機,眯眯眼:“爸爸久著呢。沒空玩不是怪你飛來飛去比賽嗎,時大神。”時岸的架勢確實不同往日。他已經不大能隨便坐在大廳裏帶“妹”,現在都是紀冉先開好包廂他才到,而且兩個人打娛樂局也用上了小號。“行,想玩什麽都陪你。”時岸挑挑眉:“我這小號專門注冊帶你的,保證沒黑粉知道,省的扒來扒去說我帶妹,逼逼賴賴的沒完。”紀冉不知道打個遊戲怎麽還能打出黑粉來,對此時岸解釋為:他一不小心搶了個逼王的mvp,對方粉絲閑的。不過兩個人難得偷閑,紀冉還是敬業的打起精神來。他上大學之後,逐漸對自己是個遊戲黑洞這件事有了認知,很少再秀出救死扶傷腳、閃現遷墳之類的絕技。但黑洞到底是黑洞,兩個人沒上手一會兒,又是一個灰屏,紀冉摘了耳機,幽幽看過去:“你現在好歹也叫時神,怎麽還帶不動我。”時岸:……他想說這比姓後麵加個神字要難得多。“等等,很快死出來陪你。”時岸哄了一嘴,紀冉無聊摸出手機掃了眼,剛才的“不是”下麵,傅衍白的消息已經迴過來。[嗯。]?????嗯?嗯什麽嗯?紀冉愣了一瞬,剛想抬手打兩個字,時岸餘光一瞥,皺皺眉:“你叔叔又查崗?”手機直接滑在地上。紀冉忙把撿起來揣進兜裏,故作淡定的瞪眼:“什麽查崗…”時岸看他這副模樣,眉間閃過熟悉的神色:“他迴來了?”紀冉一愣: “你怎麽知道?”時岸的目光重新看迴屏幕,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你以前就是這樣,看他的表情跟平常不太一樣。”紀冉微微一怔:“不一樣?”“嗯。”他不知道該怎麽描述,優秀初中畢業生時大神的詞庫已經消耗殆盡,幹脆道:“就跟那個我們隊那個逼王的粉絲差不多,恨不得多看一眼臉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