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先生,您放心,衛生都做完了,家電我也試過一遍,都沒有問題。”傍晚,紀冉對著自己手機上的信息,嘴撅的一米高,上床的薛樂見他這副模樣,湊過來道:“怎麽了,我看看。”租房app上多出一條信息。富先生:電視壞了。“怎麽會呢。”紀冉靠在寢室床上犯懶,薛樂皺皺眉:“你那些家電不都是新的一次沒用過嗎?”紀冉:“是啊。”薛樂一警:“不會是被訛上了吧?”紀冉:“......”倒是不像。畢竟是二話沒說就付了七萬塊的富先生,總不至於訛自己一台電視。於是小少爺不得已在大周六的美好晚上爬出寢室,開上自己的小路虎,吹著夜風到了小洋房。這裏離醫院很近,是天北市的大學區,周圍幾片校區交錯,很年輕很繁華的地段,房價著實不菲。別墅區不大,一共隻有十幾棟洋房,紀冉的這棟坐北朝南,戶型精巧,是裏麵最好的幾棟之一。當初裝修的時候紀家人也是淨撿最好的來,住起來一定是很舒適的,不存在有問題。他停了車,沒動手輸密碼,改成了敲門,等了一會兒,裏麵傳來一點動靜...然後門被打開。“......”紀冉眯了眯眼。傅衍白穿著一件灰色毛衣,手裏拎一本書,懶懶的斜靠在他昂貴的紅木門框上,一臉平淡如水的模樣。富先生...紀冉扭頭就要走,後麵人懶懶叫了聲:“電視壞了。”“你看電視?”“不看。”“......”還挺不要臉。到都到了。紀冉突然氣結,想看看自己的六十寸大屏幕是不是真的壞了,他轉身扭進房子裏,邁步直接朝客廳奔,傅衍白跟著關上了門。紀冉從茶幾上摸起遙控器,按了一下紅圈,六十寸的打屏幕“滋”一聲亮起來,照的客廳裏一片雪白。“......”他迴頭看著傅衍白,男人一臉淡漠的走過來,端了杯水:“剛拿錯遙控器了。”紀冉:“水燙嗎?”傅衍白:“...不燙。”紀冉:“哦。”死豬不怕開水燙。他放下遙控器就要走,傅衍白低著頭問:“你很急?”紀冉想也沒想:“嗯。”傅衍白:“要陪女朋友?”紀冉:“......”他頓在原地,想說點什麽,又覺得沒有必要,最後硬是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嗯”,然後屋子裏便沒了聲音。紀冉是想走的。但不知道為什麽,有些邁不開步子。過了一會兒,他聽見傅衍白低低的聲音:“聽老顧說的。”“哦。”“真的嗎?”“......”紀冉感覺臉頰有點燙。他不知道傅衍白這麽問是什麽意思,或者說正常的人問不出這麽操蛋的話,聽了簡直想打人。“真的。”紀冉紅著臉梗著脖子,隻留給傅衍白一個後腦勺,身後的人聲音很淡:“那這麽大房子,你們怎麽不住過來?”“......”小少爺氣性突然就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