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傅衍白說完,就出了電梯。紀冉氣凸凸的跟上去,還要張口問,傅衍白的臉色卻變的有些疏離,似乎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跟你無關。”紀冉:#%&爺怕你的狗是偷的!但傅衍白隻要沒有興致,十匹馬也拉不開口,紀冉隻能悶悶的收了話頭,走上人行橫道。一上路,兔頭立刻雀躍起來,牽著紀冉往前奔,很快就到了紅綠燈口。傅衍白隨後才跟上來,像往常一樣站在狗的另一邊,然後從紀冉手裏接過繩子:“我來吧。”好漢從不在校門口等人。紀冉向來是過了紅綠燈就小跑,留下傅衍白和狗在後麵,然後一邊跑一邊迴頭對人和狗揮揮手,意思就是別送了趕緊走…...小少爺麵子要緊。但這會兒圓燈由紅轉綠,紀冉抬腿卻沒跑起來,他隻是往前走了幾步,從狗旁邊繞到傅衍白旁邊,變成兩個人並排狗在最右的格式,然後步子就慢下來。走了一會兒,傅衍白垂眸看他:“上高中不用麵子?”紀冉一眼皺過去:“我有的是......”他樂意,送人的當然沒意見。紀冉就這麽和傅衍白一起遛著狗晃蕩到校門口,接送的人和學生都逐漸多起來。和當初初中剛開學的小不點不同,紀冉現在站在傅衍白身邊,已經完全沒了大人和小孩的感覺,隻像是成熟的男人和青澀的少年,並沒有太大的違和感。“那我進去了。”“嗯。”紀冉半邊肩膀掛著書包,半彎下腰,對著兔頭薅了一把:“走了,傻狗。”“嗷!”晨光落滿柔軟的短發。傅衍白的目光看向他散落在前額的劉海,莫名覺得那裏的眉眼褪去了幾分稚氣,變的柔和起來。傅衍白:“下午有手術,晚上可能要晚一點。”紀冉提了一下書包:“哦。”傅衍白:“不想一個人呆著可以先去你媽媽那裏。”紀冉:“知道了。”“鈴”的一聲響起來,紀冉這才發覺自己又在校門口浪費了五分鍾。他沒再敢耽誤,抓著書包帶子趕緊朝裏跑了幾步:“走了。”“嗯。”傅衍白站在門口,看紀冉幾步一個迴頭。那個表情像是在催自己趕緊走別賴著,又像是在檢查自己到底走了沒有……雖然和剛上初中時候的瘋狂逃竄不同,卻還是很滑稽,讓人不自覺想拎起嘴角,再打了個哈欠...“迴家。”“嗷!”新的班級。新的同學。雖然在暑假就做了不少心理建設,但人真的坐在教室,一迴頭又是陌生的麵孔,紀冉還是有些想念時岸黎夢和寸頭的身影。好在除去這些同學,他很快就見到了一個很熟悉的麵孔,曾經在高中看了兩年的人於漣走上講台的時候,整個班級都自發的安靜下來。“大家好,我姓於,是實驗班班主任。”平實的女中音,卻莫名給人一種踏實的感覺,紀冉的瞳孔微微放大,他沒想到還能在這裏見到自己曾經的班主任。於漣:“我當過十幾年班主任,帶過最天才的狀元,也帶過從幾百名爬上來的孩子,對這個角色在高中三年的作用有很深的理解,請大家相信我,一定會繼續帶好你們這一屆。”班裏一片掌聲雷動。能當上一中實驗班的班主任,必然不會是普通人。首先就是豐富且年長的教學經驗,再其次就是手裏出過的尖貨和均分。於漣無論在哪方麵都很出色,早在開學之前,就有不少家長打聽過這屆實驗班的配置,聽到這個名字也都十分滿意。“我們班一共40個人,能坐在這裏,至少說明你們在初中都是學習的佼佼者。但即使如此,實驗班依舊和全年級所有班級一樣,實行的是排名調班。”於漣:“換句話說,如果下次大考你們掉出年級前40,你的位置就會被取代。”排名調班是一中堅持貫徹的魔鬼式激勵方式。機製很簡單,高一隻有年級前40能留在實驗班。分完文理後,也隻有對應的前40能留在各文理科實驗班。而無論是師資力量,又或是江南省第一手的題型重點,實驗班都比普通班級享有更優厚的資源,甚至出卷人平常就站在講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