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到周四夜班排別人,我可以排周末。”傅衍白頓了一下,又補充:“周末如果有特殊情況我提前跟你說。”“......”護士長魂不守舍的掛了電話。整個附院房子塌了。掛了電話,傅衍白倒沒急著開車。他靠在駕駛座,點開通訊錄又翻找了一陣,最後按開了一個不太常用的號碼,撥了過去。不管紀冉怎麽報喜不報憂,很多事聽下來,都還是有問題。也許是他疏忽了。.紀冉丟了書包,裏麵不少卷子和作業。雖然孫阿姨已經帶人去找,但一時半會兒肯定是沒的看。意外的是路為洲並沒因為這件事為難他,即使數學課上他明顯就著時岸的卷子寫物理,路為洲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當看不見。“嗨,紀冉成績擺在這兒呢,隻要不掉不出大問題,鹵味為難他幹什麽?”寸頭一副社會人模樣,抱著水杯道:“鹵味現在去年級組開會,不定指著紀冉才有麵子呢,當然不會隨便罵。”時岸拿著紀冉的水杯,擰開皺皺眉:“你怎麽知道這麽清楚?”“都說了,我姐師大的。”“......哦。”冬天天氣涼下來,後門口作為灌風聖地,尤其是下課人來人往的開門,自然是冷的哆嗦。時岸把紀冉的小水壺抱在懷裏,捂著上樓再趁熱送過去,寸頭繼續神秘兮兮道:“小紀啊,我這兩天還聽說一件事。”紀冉捂著水壺迴血:“什麽?”寸頭把兩個人薅的近了一點,才小聲道:“就是之前評團員那事兒,你知道鹵味肘子為啥針對你嗎?”第9章 作弊一提這事,時岸就來氣,聲音立馬粗了幾分:“為什麽?!”“......你這麽上頭幹什麽...怪嚇人的。”寸頭挪的離他遠了點,靠著紀冉道:“我聽說是有人爸媽早給路為洲打過招唿,送了東西的。”時岸皺眉:“送什麽東西?”寸頭:“那還能是什麽,煙啊酒啊紅包唄,這種打點班主任的還能少嗎。”“你是不是說鮑斌斌啊?”旁邊突然竄上來一個女聲,幾個人都嚇了一跳。黎夢不好意思的笑笑:“嘿嘿,我來找冉冉問題目,剛好聽到。”寸頭捂著胸口,拉她辮子:“你可別往外說。”黎夢白他一眼,臉上寫著廢話:“我早就覺得他跟路為洲很熟好嗎?”“你們還記不記得第一天報到,路為洲認人都得往迴看座位表,就隻有喊他的時候沒看,直接就能叫名字。”“嘶...你一說還真是。”寸頭隨即一臉篤定:“剛好他考試第七。不然鹵味這麽勢利眼隻喜歡好學生,好好地找紀冉的茬幹什麽?”時岸那時候不在,但越聽這檔子事越不對頭,脾氣就躁起來:“艸,那我去找他,把紀冉團員還迴來!”“別了別了。”紀冉抱著小水壺,一隻手拉住他:“你還想站外麵?而且期末考試不就又有六個名額了嗎。”時岸的性格紀冉這段時間已經有了解。暴躁小霸王一個,經常上頭上著上著就到了教導處,但心思其實很單純。學校既覺得頭疼但又得罪不起學生家裏,資曆老的教師全都不願意帶,最後落到路為洲這個年輕的手裏,自然是氣不打一處來。紀冉把時岸拉迴來,小水壺遞給他暖手,寬心道:“沒事兒,我期末肯定能選上。總不能全班都送禮?見他心態好,時岸和黎夢也沒再說什麽。紀冉在學校的時間大部分都用來自己做題,路為洲怎麽樣,倒也沒什麽在意。但是晚上迴到家,情況就稍稍不一樣了一點…“啪嗒。”兩隻碗兩雙筷子。紀冉見鬼一樣看著坐上桌的傅衍白,這已經是這個星期他第四次和傅衍白一起吃晚飯。孫阿姨甚至把他慣用的大勺子拿到了對麵去,換了一隻正常號的略小款放在紀冉的湯碗裏,以追求平衡。“你最近怎麽這麽空?”紀冉低頭吸了一口湯,傅衍白夾了一塊雞翅進他碗裏:“以後晚上我都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