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煩。”勾宇霄隨口道:“不過既然是玩牌,就玩大點,十萬一局。”


    一聽這話,趙局長和王局長立刻驚住,但勾宇霄一笑,下句話立馬道:“王局長和趙局長是客人,贏了歸你們,輸了都算我的。”


    “那李言呢?”歌雲下意識的問出了口。


    勾宇霄是財大氣粗,可是這不是明擺著欺負李言嗎?他根本就不會玩牌。


    “要是輸了最多傾家蕩產。”勾宇霄像是開玩笑般道。


    “這怎麽行……”歌雲馬上道。


    不過趙曼卻突然鼓起掌道:“好啊好啊,宇霄哥哥真帥!”


    歌雲白一眼趙曼,歎口氣道:“這種玩法雖然很刺激,但是還是算了吧……”


    “怕什麽?”勾宇霄一邊開始搓牌,一邊冷聲道:“他還不起債,一樣可以為你工作到死,不過就是等於簽了賣身契,我也不會為難他的。“


    “但是……”


    “沒有但是。”勾宇霄的語氣一沉:“我也不太會玩,昨天剛學的,現在覺得也很上手,不過你怎麽就不擔心我會輸呢?”


    歌雲被勾宇霄一句話噎住,終於不再開口,趙局長和王局長看他們說話間像是玩笑,也覺得沒有什麽,反正虧不到他們,他們也無所謂,麻將桌洗牌之後,四個人便正式開打了。


    第一局,王局長贏了,李言輸的最慘,歌雲一直在旁邊看著,是真的看出來他完全不會玩,甚至抓牌碼牌都慢半拍,十分跟不上節奏,勾宇霄說是教他,但隻是簡單給他說了規則,並沒有告訴他詳細的內容,似乎很故意,所以李言幾乎是摸黑在打,當然是被打得很慘。


    歌雲看情況如此不妙,暗中替李言捏了一把冷汗,結束的時候,她拉了拉他衣角:“欠十萬還有可能還的清,欠幾百萬可能就是一輩子了。”


    “沒關係,玩玩!”李言竟難得高聲笑道,似乎真的玩的忘我。


    歌雲見此也沒有辦法,隻能在一邊幹著急。


    王局長和趙市長兩個人一直站在上風,畢竟對付的是兩個新手,他們顯得老道極了,看上去神清氣爽氣色都好了不少。


    兩個小時過去,數十局,李言一直在輸,輸的毫無懸念,歌雲暗自給他算賬,已經算到了一百多萬,她算不下去了,可李言還玩的很坦蕩。


    歌雲隻能希望勾宇霄是開玩笑而已。


    可是就在歌雲已經放棄的時候,突然李言道:“胡了。”


    趙曼不可思議的看向牌桌,竟也笑了:“真的胡了?”她一直在旁邊觀看,總是輸的最慘的人突然贏了一把,讓她覺得十分有趣。


    看到這幕,趙市長王局長,還有勾宇霄都開口誇讚了李言起來,不過他們的語氣神態,完全就是在鼓勵一個根本不可能成功的人,帶著濃濃的蔑視。


    玩牌本來就有運氣成分,一局而已,純粹是撞大運了。沒有人會將李言放在眼裏。


    可是自從李言贏了一局之後,第二局、第三局、第四局……竟一直連贏了十五局!


    勾宇霄笑不出來了,趙市長和王局長更是失笑。歌雲也十分訝然,不過她心裏卻有些暗喜。


    李言不動聲色的將牌推倒,臉上沒有笑意,也沒有得意。這讓勾宇霄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些,他看一眼手表,將牌一推:“不早了,今天就到這裏吧。李言,你不是說你不會打牌嗎?不會是裝的吧?”


    “來之前是不會打牌。”李言微弱的笑了笑,“幸得勾先生教得好,現在已經會了。”


    勾宇霄臉色很差,可被李言揶揄著寫謝了一句,又是在無言以對,隻能悻悻吃了個啞巴虧,可李言卻不忘補刀:“按照規矩,勾先生現在輸我五百萬,減去我之前輸的,還欠我三百萬。”


    趙市長和王局長都麵帶尷尬。


    勾宇霄氣的笑了:“把你教的這麽好,還減什麽減,我應該多獎賞你一點才對。”


    “說好的就是說好的,我怎麽能占勾先生便宜?”李言仍舊不動聲色。


    可卻讓歌雲捏了一把冷汗。勾宇霄的性格歌雲了解,這麽氣他,他肯定分分鍾就要甩手走人,她一走,她還有什麽理由留住趙市長和王局長?


    她連忙打圓場:“說什麽呢,大家玩的開心就好。”


    “不玩了!”勾宇霄騰地起身,衝著對麵的人笑笑:“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趙市長和王局長看勾宇霄輸的這麽慘,也都不敢多話,客套了一下就也起身,歌雲見攔不住了,連忙將目光投向趙曼,可是趙曼還沒開口,趙市長就一個眼色丟過去,趙曼也是識趣,這個時候竟然依依不舍的閉嘴了。


    目送勾宇霄離去,歌雲第一次覺得有些舍不得,看來怎麽也躲不過博物館的“閉館整頓”了。


    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歌雲還是抱著僥幸的心理,興許趙市長和王局長看她這麽賣力的討好,會不那麽認真的為難她呢?


    可是到了館內,歌雲就發現自己想錯了,從大廳的文物介紹,到館內的信息錄入係統,再到資料庫,事無巨細,兩個人就差拿放大鏡看來,一直折騰到下午,才看了一點點。


    歌雲暗想,這個進度的話,今天恐怕是查看不到丟失的資料部分,抽查的話,應該是可以蒙混過去,但不想,李言竟好死不死突然道:“趙市長要不要請些助手,我們博物館的資料和藏品眾多,一起查看的話,會減小您的工作量。當然,我們館內的人不會幹預。”


    趙市長一聽,覺得有道理,和王局長商量了一下,就讓助理一小時內帶來了許多統計人員,一起查看,進度和效率果然大大提升了,不過也不用例行抽查,直接改為普查了。


    歌雲瞪著李言,恨不能將他立刻碎屍萬段,但礙於人前,她隻能忍住暫時不發作,不過李言卻好似並沒將她的反應放在眼中,反倒像個向導一樣,引領著趙市長查看。


    到了核心係統,歌雲已經做好了“和談”的準備,可是意外的,資料庫的資料和藏品都迴來了,信息也全部對上了!


    這是怎麽迴事,不是資料失竊,藏品遺失,信息對不上嗎?怎麽一夜之間竟然……


    歌雲怔怔的看向李言,他的樣子十分平淡,似乎一點也不意外。


    看得出,趙市長和王局長對博物館很滿意,簽發了幾張文件之後,就帶著考察表離開了,離開前還對歌雲的熱情周到讚不絕口,李言陪著笑站在一旁,也十分受歡迎。


    送走了這些人後,全館上下都一派輕鬆,但歌雲不急著開館,立刻就閉了館。


    閉館後,她將李言帶到辦公室,鎖上門。


    “林館長這是幹什麽?”一看到歌雲鎖門的動作,李言的聲音有些古怪。


    “看不出來嗎?”歌雲轉身,朝李言大步走了過去,李言一笑,不由緩慢退步。


    “孤男寡女,共鎖一室,當然……看得出來。”


    “你……”歌雲被李言曖昧的調侃一句,瞬間臉色一紅:“我問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資料被補好了?”


    李言不置可否:“是勾先生,勾先生力大通天,這點小事,自然很快就處理好了。”


    “那他為什麽不告訴我,而是要和你合作?”歌雲狐疑的盯著李言:“今天打麻將是為了拖延時間吧,難怪我看他一直看表。這麽說,我們打麻將的時候,有人正在館內修補資料。”


    “勾先生的計劃我不清楚,他叫我做什麽,我自然就按照吩咐做了,畢竟是為了博物館,我應當盡我所能配合。但至於勾先生為什麽不告訴林館長……我想,可能是為了給你驚喜?”李言突然疑聲,語氣有些好笑。


    可是歌雲笑不出來:“李言,你渾身上下都是疑點,讓人覺得很討厭。”


    “再討厭的人,隻要有用就好。”李言莞爾,說完,便朝著歌雲禮貌的點了下頭,自己開了門走了。


    歌雲有些抓狂,明明是幫她度過了難關,為什麽她就是覺得氣急敗壞呢?!


    博物館提前閉館,歌雲迴到家中的時候,勾宇霄已經坐在客廳沙發。


    屋子像是被布置過了,餐桌上擺放著精致的西餐,點著蠟燭,一看就是勾宇霄訂的外賣。歌雲一聲不吭開了燈,看到勾宇霄一身精致的西裝,看上去竟格外英俊。


    她掃一眼桌上的東西:“你幹什麽?”


    “等你吃飯。”勾宇霄淡淡說著,站起來上前拉開了餐椅:“今天博物館順利完成考核,值得慶賀。”


    提起這個,歌雲的態度緩和了些,“今天謝謝你,不過為什麽不告訴我?”


    “給你個驚喜。”


    竟然和李言的話如出一轍,歌雲想起來,不覺有些好笑,可是表麵上沒有異色,她坐下來,看向豐盛的晚餐,“你是怎麽將資料補上的?”


    勾宇霄一怔,旋即立即勾唇:“我勾宇霄有什麽事情辦不到嗎?如果有,那應該就是追求你林歌雲了。”


    “……”歌雲沒有心思和勾宇霄調侃,默默的拿起餐刀,緩慢的吃飯。


    勾宇霄見她懨懨的樣子,一邊吃,一邊將菜切好換給了她,都是最好的部分,歌雲沒有拒絕,隻是輕微皺了一下眉頭。


    “明天早上有個mv,定在博物館拍攝。”勾宇霄突然道。


    歌雲一驚,立馬放下餐具:“你怎麽沒有告訴我?”


    “現在告訴你也來得及。”勾宇霄神色淡淡,邊吃邊道:“明天會有特約模特和我一起,順便為一個珠寶品牌做廣告,所以明天會在館內展示價值連城珠寶。”


    “什麽時候?”


    “下午。”


    歌雲皺眉:“這麽緊張,來不及布置。”


    “不需要你負責,我已經叫人去館內布置了。”勾宇霄還在給歌雲布菜。低著頭低聲陳述。


    歌雲嗤鼻,笑了笑:“看來隻是通知我而已。”


    “沒錯,這畢竟是皇校的博物館。”勾宇霄露出一絲笑意,意味深長。


    歌雲定定看著他,半晌,她將刀叉一放:“我能不能在這一年的合約中提出一個附加條件?”


    勾宇霄用眼神示意她說。


    “你的位置,給我。”歌雲一字一字道。


    勾宇霄波瀾不驚的看著她,緩慢的斜唇:“憑什麽?”


    歌雲道:“一年內,不論用什麽辦法,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將皇校交給我。”


    勾宇霄不以為意的挑眉,眼裏掠過一絲輕蔑:“真是一廂情願。”


    是一廂情願,不過她願意這麽一廂情願,一廂情願的將感情全部寄托在這個地方。反正他離開以後,她所做的事情,都成了荒唐。荒唐的人,就要說荒唐的話,繼續幹荒唐的事,才對。


    第二天下午,勾宇霄說的拍攝,早早便在博物館大廳有條不紊進行。歌雲在辦公室看著電腦,百無聊賴的翻著雜誌。


    電話突然響了,歌雲接起,愣了愣,立刻衝出了辦公室。


    “怎麽迴事?”歌雲看向程瀟,還有眼前一堆的人。


    程瀟解釋道:“當事人是蘇小姐的助理,說是幫蘇小姐討要水喝的時候,被咱們館內的員工調戲,還被打了。”


    蘇小姐,蘇珊娜?歌雲聽勾宇霄說了這個人,是特邀的品牌模特。


    “是哪個員工?”歌雲問道。


    程瀟搖搖頭:“不知道,她自己也不知道,據說那人打了她就跑了,我將今天在的員工全部召集了讓她認,可是她都說不是,我覺得那應該就不是館內的人,館內今天人多,說不定是劇組,或者別人……”


    歌雲知道了大概,擠入人群,看到那個還在哭鼻子的女助理,問了一下情況之後,向女助理解釋了程瀟的推測,可是女助理卻不依不饒,咬定了就是他們館內的員工。


    歌雲問程瀟:“有沒有監控?”


    程瀟搖頭:“因為今天拍攝,所以就關閉了。“


    歌雲道:“那就沒有證據證明是我們員工打了你,不過我還是會讓人帶你去醫院檢查,處理一下傷口。”


    其實女助理隻是眼角擦傷,已經手腕一些扭傷,並不嚴重,隻是記者就在附近,不盡快解決,報道出去,會影響皇校博物館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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