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總,我勸你還是睜開眼睛好好看看你眼前的女人,我這個好妹妹自私起來,可是六親不認的。育她長大恩情無限的親人尚且可以拋棄,騙李總區區一個外人,當然……”


    “閉嘴!”李顧聿再也撐不住臉上的溫淡和笑意,陡然一迴眸,便看得林菀心驚肉跳起來。


    但是她不能退卻。


    林菀嗤鼻,“我說完就走。你可以不相信我說她是個什麽樣的人,可事實擺在眼前,你卻不能不相信。”


    “她就是一個為了自己不惜傷害別人感情的自私絕頂的人。李總,你現在這麽喜歡她,那你有沒有問過她,她喜不喜歡你呢?”


    歌雲張了張口,慌亂的看向李顧聿,卻欲辯無詞。


    她眼裏的內容極為複雜,別說李顧聿這樣直勾勾的看著看不出,就連她自己也不能解析。因為她的心底也是一樣的複雜和混亂。


    林菀這個問題他迴答不了,她也不能。


    因為她沒有答案。


    對於李顧聿,難道她不是從頭到尾都在說謊嗎?可是為什麽,她卻這麽害怕,害怕他怨恨她,甚至聽信了林菀的話。


    李顧聿眼裏的光芒一點點黯淡下去,直到所有對她的疼惜和溫存都消弭殆盡,才劃過一絲冷迫,就像暗夜裏驚心的閃電,那麽駭人懾魄。


    歌雲被嚇了一跳,眼眶一紅,一道清淚沒忍住就掉了下來。


    他那樣冷冰冰的審視著他,似乎有話要說,但是憑借他的銳利,似乎已經將她看穿,什麽也不用再說。


    李顧聿之前的理智可以丟掉喂狗,但是他這麽精明,不會在被人刻意梳理了一切後,還混沌不清。


    從一開始,林歌雲表白的對象就不是他,而是館長。


    如果她並不喜歡館長,那她也不可能對剛見麵的他一見鍾情。


    可是後來,她卻屢次三番的纏他不休,甚至要成為他的女友。


    這一切,說是她喜歡他似乎說得通,但是說是她的計劃,又或者是為了達到什麽目的,似乎更加說得通。


    李顧聿一開始並沒有將林歌雲放在心上,所以他也懶得去思考她的心思。


    況且,在他的眼中,她是一個真的很笨的女人,她笨到讓他覺得好笑,笨到讓他忍不住想要玩弄,也笨到讓他疼惜……


    這樣笨的女人,李顧聿從來就沒有閑心去懷疑她的心思。


    以至於現在被林菀點醒之後,他覺得自己錯了。


    錯在一開始,他就“輕敵”了。


    不過現在也不晚,隻要他想拿迴理智,真相很快便能出現。


    辦公室裏與林歌雲勢同水火的朱莉,來意不明卻咄咄逼人的林菀,以及那個曾經做過什麽虧心事的方小月。


    這些人隻要都被他三言兩句詢問一遍,不,即便不問,他也能猜測到幾分。


    李顧聿的唇抿得很緊,他感到胸口有陣陣疼痛傳來。


    似曾相識的真相,讓他勾起了以往的迴憶。


    “……”歌雲說不出話來,但是目光卻不敢移開,她看到李顧聿欲言又止的樣子一時激動,便用手緊緊抓住了他的手臂,卻不想被他突然抽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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