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要想象的太過美好,一旦我們破壞了這個機械裝置,它自爆之後,能幸存下來的源質晶體能有十幾粒就不錯了,你還想全部要?它自爆難道不需要能量的麽?”


    李想白了她幾眼,沒料到白彌茶還潛藏著小財迷屬性。


    “十幾粒也好啊,一粒就價值十億啊!你們這些機械師是真的鋪張浪費。”白彌茶舔了舔嘴唇,能弄個幾粒,那她大學大一期間的學習額外費用就基本上穩定了。


    “趕緊的你,這應該難不到你吧。”白彌茶張望了一下,她不敢離痛苦女王太近,直覺告訴她,這個機械生物遠沒有李想說的那樣簡單。


    “那當然,要是做不到,我也不會帶著你過來。”李想對白彌茶說的借口自然是為了這些源質晶體而來,如果告訴她這是痛苦女王的請求,那還不嚇傻她。


    “少臭屁,趕緊的吧。”白彌茶嗔道。


    李想點頭,要不是自己機械精通的能力在星海遨遊後進化了一些,他還真沒把握直接上手那麽複雜的機械裝置。


    但現在有了進化後的能力,無論是何種機械裝置,他都能輕易上手,幾秒鍾就達到最高熟練度,當然前提是維持淡金色齒輪在瞳孔中旋轉。


    光幕外的玩家們看到李想居然妄圖去操縱這個機械裝置自爆,一群人駭然又感覺好笑。


    這個機械裝置可是西洛公爵親手製作,用來囚禁裏麵這個大家夥的穹頂天籠,這種虎口拔須的事情虧他們能想的出來。


    但他們更在意的是李想難道真能上手這個機械裝置不成?


    他就算有著驚人的機械天賦,畢竟還沒進入大學係統性學習過,就算是絕對械感也難以操作吧。


    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李想將手悄然伸到了穹頂天籠上的操作台。


    淡金色的齒輪高速旋轉,此時的他腦海一片澄澈,為了將計算能力提升到最大化,他甚至還具現化了自己的大腦魔術迴路,這種程度加持下還不能操縱這個機械裝置,那他就會果斷放棄。


    透視能力加上絕對械感,李想在觸摸到操作台的一瞬間便仿佛接觸到了一個久未相見的老朋友一樣,很熟練的操作了起來。


    他行雲流水般的動作讓白彌茶更加篤定這小子怕真是難得一見的超級機械天才。


    機械師能和玩家相提並論,就是因為出了一個五王級別的西洛·威賽克斯,即便後來者甚至沒人能接近他,但他也證明了機械一途可以達到的最高程度完全有資格比肩頂尖玩家。


    同時機械師也是玩家們最信賴的夥伴之一,這麽一個移動後勤保障庫誰不喜歡?


    同齡人中能出一個機械師都是少之又少,更別提這樣的絕世天才了。


    白彌茶嘴角噙上一絲笑意,目光流轉,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麽。


    此刻的李想全身心投入在機械裝置的操縱上,以往灰白色刻度條還存在時,他接觸使用機械都能提升其刻度,現在換做了機械輪盤,每當他使用機械裝置時,輪盤就會緩慢轉動起來,表層那些明暗不一的蒸汽文字也會閃爍起來。


    雖說現在不會提升這些了,但是機械輪盤卻能輔助他進行機械上的任何操作。


    就像是體內多出了一個最先進的機械裝置一樣。


    越是深入了解這個穹頂天籠,他越是能體會到那種高山仰止般的感覺。


    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男人幾乎是處於另一個位麵般,不僅是技術、理解、思維,還有對細節的把控和小零件的運用都到了他難以想象的地步。


    就像是剛學會語言的孩子驟然接觸到驚世駭俗的世界文學名著一般,半知半解,卻能深刻體會到它所傳遞出來的那種理念和深度!


    半個小時一晃而過,白彌茶有些不耐,這也是她完全沒有機械能力的原因之一,不願意在自己不喜歡的東西上浪費一點一滴的時間。


    而機械鑽研恰恰最看重這點,在前期甚至比天賦更重要。


    “大概還要兩三個小時,你要是不耐煩了,可以躺著休息一會兒,畢竟一會兒出去了,恐怕不會有人讓我們再休息了。”李想似乎注意到了她的神色,淡淡說道。


    白彌茶愣了下,旋即哈哈大笑“我會怕那些吊人嗎?!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等我的嗜血尺吸滿了人血,到時候就能大殺四方了!”


    聽到她那活脫脫的反派發言,李想也隻能無奈的一笑。


    “女孩子老是髒話粗話掛嘴邊不好,容易嫁不出去。”


    “切,誰說要嫁人了,老娘辛辛苦苦長那麽大,幹嘛免費給你們拱,哼!”白彌茶大大咧咧地坐在地上,打坐養神,她的傷勢靠李想給的源質粒子水壓製住了,並且在迅速複原中,不過還是需要一點時間的靜養。


    隻是她生性就不是那種靜得下來的人,以至於身體上的暗疾無數,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去本家的療傷溫泉浸泡一段時間,祛除身上所有暗傷。


    也就隻有她這種深得分家老祖歡心的後裔才有這種特權,即便是分家議員都沒資格每個月都去療傷溫泉浸泡。


    李想懶得理會她,繼續悶頭鑽研。


    平日裏極其好動的白彌茶難得能靜下來,她迴憶起為數不多的幾次靜修似乎都和李想有關,她盤腿打坐,腦海裏卻是有關李想的點點滴滴。


    從知道他的存在,到和白海霆打賭,然後因為他而進入極夜,最後在二期訓練前遇見他,放下狠話,再到期末測驗,終極試煉。


    兩人認識的時間不久,卻讓她有了莫大的改變。


    “喂,你應該也能聊天吧?”


    “嗯,原則上可以。”李想猶豫了下,還是這麽迴答了,雖說知道她是個話癆,但還是別迴絕她的好。


    “你真的沒有一點迴白家的想法?我後來有很認真幫你查了一些你家裏人的信息,甚至動用了一點我的小勢力,還拜托了老祖宗。”


    “嗯。”


    聽到他不鹹不淡的迴答,白彌茶啐了一口,還是繼續說了下去“你猜我打聽到了什麽有趣的東西?因為涉及到白心瞳,她現在就在三叔手下特訓,很難查到任何有關她的東西,所以我不得不偷偷躥進了家族祠堂裏。”


    李想沒有反應。


    因為他並不了解偷進家族祠堂是一件多麽嚴重的事情。


    不過稍微咀嚼了下,他立即拉下臉岔開話題“說重點。”


    倒不是他不耐煩,而是偷聽的人太多了,想必那些白家的大佬們聽到這句話都要吐血了。


    白彌茶似乎也意識到失言了,連忙改口道“總之我查到了一些比較有趣的東西,你的父母應該隻有一個是白家人,而且血脈極純,大概率和當年那件大事有關。”


    “大事?”


    “不可說,不可說,要知道你就自己來白家問。反正我這個推測基本沒錯,首先你們兄妹的天賦高的嚇人,連我都能感受到你的血脈壓製,這點就能證明了。隻有血脈極純的白家人才會這樣,但這樣的後裔沒道理不弄迴家族的,但現在隻要了白心瞳,放棄了你,說明家族裏反對的聲音很大,高層間怕是難以統一。”


    提到了白家的一些辛秘,很多玩家的光幕都忽然變暗了。


    他們知道,這是威賽克斯基於對五大王座的敬意,並且任何涉及到一些世家的機密,他們也會自然隱去。


    當然,如同黑夜之影般的還是能繼續聆聽下去的。


    在他們的圈子裏,李想是白家人並非什麽秘密,甚至有些人還清楚知道他和李野瞳的身世。


    畢竟玩家能活得歲月太漫長了,更加離奇古怪的事情也見得不少,很難有事情會激蕩起他們心中的漣漪。


    這個也不例外。


    光幕裏,白彌茶繼續侃侃而談。


    “家族壁壘是真實存在的。隻是冬零家將這一點給做到了極致!隻有最純淨的血脈,才有可能誕生出新的一名領袖,譬如白冬雪表哥,他的父母都是本家議員,上溯到祖父一輩也是血脈非常純淨的白家人,長此以往積累,才在他這裏爆發。”


    至於同族近親結合的基因缺陷自然會被白家的恐怖血脈所彌補。


    這點李想倒是能理解,畢竟世界都不一樣了嘛,有些道理就不太適用了。


    “因此五大王座都有對婚姻的嚴格規定,隻是冬零家在這方麵真的太苛刻了。冬零王被白王壓製了一輩子,他是想在後裔中尋找一個鎮壓一代人的家夥吧。總之,在白家,達到一定實力和地位,婚姻也很難自己做主,要是你父母其中一個是這樣的純淨後裔,還和外人結合了”


    李想算是聽明白了,說簡單了,依然是政治婚姻和自由戀愛的分歧。


    以利益等各方麵考慮,自由戀愛就是對血脈的不尊重和浪費。


    冬零家針對這一塊的態度極為剛烈,冬零嵐一家的遭遇就可見一斑。


    沒料到這種事情也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雖說他對父母沒太多印象和感覺,出生不久後就被拋棄了的兄妹,哪有什麽父母。


    但自己這麽悲慘的前世遭遇,還有現在的困難,原來根源還是在白家。


    “所以呢,我不迴去,這些我也不太想知道。”他搖了搖頭,不論父母如何,他們大概率已經不在了,他們的恩怨自己也不會去過問和繼承。


    他隻想做好自己,還有讓野瞳得到她渴求的幸福。


    “還不明白?鳴緒,白心瞳,她們未來會麵臨一模一樣的問題,包括我也是。知道我為啥如此反感和男人交合的事情了吧,長得那麽大,卻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男人拱了,換做是你,你能受得了?”白彌茶咧著嘴問道。


    李想撲哧一笑“也是。”


    旋即目光變得無比陰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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