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還是退出?


    這不是美麗國國會聽證會上的一個隻能迴答yes或no的問詢,這特麽是一個生與死的選擇題。


    洛陽感覺自己處在一個人生旅途的十字路口,選對了,他天天可以給大百小白煲雞湯喝,做個暖男。要麽被掛在牆上,每年的重大節日收一束菊花,還有大量的零花錢。


    “洛,你都走到這一步了,你還要考慮要不要繼續嗎?”法蒂瑪不解地道。


    “做任何事都是有代價的,我在想我要是打開這石棺,我要付出什麽樣的代價。”


    “那就讓我來吧,我不怕付出任何代價。”法蒂瑪走向了石棺。


    “你冷靜一點。”洛陽提醒她。


    法蒂瑪在石棺一側停下腳步,她迴頭看了洛????????????????陽一眼,眼神堅毅,卻又帶著一點憂傷:“洛,讓我為你做點什麽吧。”


    “你別碰它。”洛陽慌忙上前。


    可是他還是遲了一步,就在他說話的時候,法蒂瑪突然伸手抓住了石棺一側的鐵鏈。


    轟!


    猝不及防的能量釋放,法蒂瑪一聲悶哼,整個人橫飛起來,撞在了右側石壁上的大拇指的凹坑上,隨後跌落下來。


    恰好,右側石壁下有一個凹坑,那是大拇指的指頭列下的,她的胸就磕在了凹坑的邊沿上。


    “噗!”法蒂瑪噴出了一口血,張大了嘴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那劇痛讓她無法唿吸,又怎麽能叫得出聲來?


    她的心中也是悲憤欲絕。


    為什麽整個世界都和她的胸過不去?


    洛陽衝了過去,將法蒂瑪從凹坑之中抱了起來,然後將她放在了平坦的地方。


    “你沒事吧?”洛陽關切地道。


    “你說呢……咳咳!”法蒂瑪終於緩過了氣來。


    洛陽感覺自己問了一個可以和傻逼畫上等號的問題,不用他檢查,一眼就能看出來,那隻被他打過的心腫得更高了。


    洛陽的神色有點凝重了,她這種情況,他現在有點擔心軟組織受傷,甚至還有瘀血,那個位置靠近心髒和肺部,如果不及時處理的話,一旦形成血栓,後果會很嚴重。


    洛陽迴頭看了一眼石棺,心中有點猶豫。這個地方詭異,不宜久留,所以就算要開棺,也該越快越好。可是法蒂瑪這麽痛苦,她的傷又有很大的危險性,更何況還是他打傷的,萬一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或者後遺症什麽的,他的良心能安嗎?


    “洛,你別管我,你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吧。”法蒂瑪撐手想要爬起來,可是剛一發力就扯到了傷處,疼得她的眉頭都皺了起來,她又被迫躺了下去。


    洛陽也做出了決定:“我先幫你處理一下受傷的地方吧。”


    這個過程裏,他也能好好思考一下要不要開棺。


    法蒂瑪卻呆住了,有點不知所措的樣子。


    她一直想洛陽幫她處理一下受傷的地方,卻不是因為疼痛,而是……


    她自己也說不清。


    可是,當洛陽要給她處理傷口的時候,她卻緊張了,羞????????????????澀了,彷徨了。


    “你準備好了嗎,我要開始了。”洛陽說。


    “我、我是一個波斯女人。”法蒂瑪側麵提醒了一下。


    “我是一個醫生。”


    “我不需要醫生,你、你不用管我。”法蒂瑪後悔了。


    洛陽嚴肅地道:“這不是你要不要的問題,你受傷的位置靠近心髒和肺部,一旦形成血栓會危及到的你是生命,我必須給你處理一下。”


    “我不要,你不能看……呀!”法蒂瑪的話還沒有說完,洛陽的右手已經壓在了她受傷的地方,她頓時驚呆了。


    洛陽的手上帶了一點靈力,輕輕揉動受傷的地方。


    專業的醫生幹專業的事。


    法蒂瑪看了一眼洛陽的臉龐,哪怕洛陽的嘴角有頭發絲那麽細微的笑意,她都會一巴掌打過去,可是她看見的隻是一張嚴肅的麵孔,從骨子裏透露出來的正經。


    她又看了一眼洛陽的手,那隻手雖然一直在動,但看上去隻是在治療,而不是在享受。


    她的心中不禁感歎,多麽難得的正人君子啊。


    也就在這個時候,法蒂瑪的視線不經意地瞅了一眼洛陽的身上。


    那個地方就像是雨後的草地,即將長出蘑菇的地方,還沒有打開的菌扇將草地拱起了一個鼓包。


    法蒂瑪:“……”


    果然,這個世界上的正人君子都在幼兒園。


    洛陽突然抬手,表情嚴肅。


    “這就結束了嗎?”法蒂瑪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洛陽一本正經地道:“泡沫墊子影響了我的治療,你把它拉上去吧。”


    “你……”法蒂瑪的聲音顫顫的,“你是認真的嗎?”


    洛陽很確定地點了一下頭。


    法蒂瑪咬了一下下唇,抬手抓住了泡沫襯墊的邊沿,可是又把手放了下去。


    “你怎麽了?”洛陽問。


    “你自己來。”法蒂瑪沒好氣地道。


    洛陽愣住了。


    “你都上手了,還介意親自拉上去嗎?你自己也說了,我是病人,你是醫生,手術室的醫生會讓躺在手術台上的病人自己脫衣服嗎?”法蒂瑪一連串的反問。


    洛陽迴以微笑,那笑容略顯樸實。


    他猶豫了????????????????兩秒鍾,伸手雙手抓住泡沫襯墊的邊沿,小心翼翼地往上拉。


    剛開始的進度有點慢,跟騎車上山坡有點相似,可是邁過坡頂變成下坡的時候,那速度就快了,瞬間就下去了。


    蕩漾。


    洛陽深吸了一口氣,右手五指微張壓了下去。


    法蒂瑪將頭扭到了一邊,治療的手落在身上的時候,她輕輕顫了一下,鼻孔裏也傳出了一個淡淡若無的哼聲。熱熱的感覺傳來,疼痛快速消失,墜脹和堵塞的感覺也開始減輕。


    洛陽專注治療,五指帶靈力,舒筋活血,打通堵塞之處。


    一切都很正規,也什麽都好,就是瓷盅蓋兒的提手有點礙事,不能避免碰到它。而每次碰到,法蒂瑪就會用眼角餘光來看他,那眼神兒好像他欠了她上億的資金。


    法蒂瑪其實也在用眼角的餘光看那塊草地。


    草地下的蘑菇暗暗生長,它在積蓄力量,等待破開泥土和草皮沐浴陽光的那一刻。


    真的是不要臉啊。


    波斯女人的心裏這樣想著。


    好一會兒之後,治療終於結束了。


    “好了,你自己整理一下。”留下這句話,洛陽沒有絲毫猶豫,起身就往石棺走去。


    這段時間裏,他已經想清楚了。


    去他妹的天條!


    去他妹的禁忌!


    如果劍靈驚雷說的是真的,破天手在他的手上,他已經犯死罪了,再犯一條又有何妨?


    所以,勞資要開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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