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的氣息籠罩著總個極寒之城,縱然有那初升的旭日,卻無法阻擋那清晨霜寒之氣彌漫而開。泛起的白霧層層疊疊而起,冰原雪域一片朦朧的白茫,縷縷金色的陽光從那白霧裏穿透而過,宛如一道道金色的細線縫接著那天地白紗。


    一聲嘹亮刺耳的鍾 聲響徹雲霄,夜冥宮瞬間便蒙上了一層凝重的氣息,很多人抬起了頭向那高聳入雲的高塔望去。才不到一日的時光,從那高塔之上就傳來了兩次鍾聲,第一次是卷著無盡悲愴之間的九道鍾聲,而這一次卻是震響如雷般,誰都知道這一次鍾聲響起代表著什麽。


    一陣混亂的腳步聲傳來,從那一間間房屋裏衝出了一張張青稚的麵容,這些少年少女們正是夜冥宮年輕一輩的弟子。他們顯然沒有經曆過這等大事,縱然他們深得夜冥宮精心培養,但是遇到這等大事,他們的心中難免還是有一些慌亂。


    “所有弟子聽令,全部轉移到高塔之內,如有違令者將逐出夜冥宮。”一聲暴喝如炸般響在了眾弟子的耳中。聽到那聲暴喝,眾弟子心中不禁的一緊,雖然他們心裏已經知道有大事發生,但是還是沒有想到時局居然如此般的緊迫。


    那一道暴喝之後,頓時一陣淩亂的腳步響起,夜冥宮所有的弟子都向那高塔衝去,他們展開身形如一支支脫弦之箭般。夜家僅剩的兩名長老夜幽王以及夜蒼王兩人主持眾人向那高塔之內撒去,多名執事手裏握著寒芒四溢的兵刃保護著這群未經曆過生死考驗的精英弟子。


    雖然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是眾弟子的心裏卻不免有一些緊張。他們從小生活在夜冥宮,卻從來沒有發生過像今日般的大事。他們心中自然有諸多疑惑,但是看到那些執事那凝重的臉龐和淩厲的目光,他們硬生生的將自已心中的疑惑給壓了下去。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要進那塔裏?”數名弟子眼裏難解的疑惑和那好奇的目光最終還是難以壓製住,他們紛紛的向自已身邊的人詢問道。然而,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耳邊隻是不住的傳來陣陣催促之聲。


    “薑師兄,你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嗎。為何隻有兩位夜長老,其他的長老去哪了?”數名弟子展開步伐向那高塔衝去,他們的身邊便是薑家的天才薑無情。薑無情眼裏流露出了一抹凝重之色,顯然他眼裏除了一抹凝重之色外,還有其它的神色摻雜其中,有興奮之光,還有一抹隱藏很深的濃濃戰意。


    “姬師兄,你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何會敲響那代表最緊急情況的鍾聲,是不是有人對夜冥宮不利?”,與此同時,姬無恨身邊的弟子也向他打聽。與薑無情一樣,姬無恨也沒有也透露出什麽,他顯然知道了一些辛秘,他的眼裏也隱藏著濃烈的戰意。他與薑無情對視一眼,兩人卻很默契的沒有任何迴答。


    “要開始了嗎,真是令人期待啊!”魏子修滿眼裏透出一抹興奮之色,他並沒有急著離開自已的房屋,因為在他的房屋裏還有一個人。那人隻是靜靜的聽著他那帶著興奮般的喃喃低語,那人青稚的臉龐裏透出一抹滄桑歲月侵沉般的無情神色,那與年齡不符的神色與青稚的臉龐漸漸的幻化了一張陌生而又精致的麵容。


    “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琴雪異常的冷淡向魏子修問道,對於魏子修那興奮的表現,她神情宛如古井般一波不驚。


    “既然都要撒去那高塔之內,那麽我們就去吧。我們有這個東西,那高塔的秘密就等著我們去發現,夜冥宮的底蘊說不定會被我們找到呢。”魏子修手裏握著那枚泛出古樸光澤的聖令,幽幽的說道。


    “隻是?????????”琴雪又言又止,她冷冷的望著魏子修,最後還是沒有將自已的話說完。“你放心吧,沒有人會認出你們,到時你不要和聖女以及宮主會麵就行了,想必宮主現在也是自身難保了,他與我們會麵的機會很小,至女聖女,那就更不可能了。出了這麽大的事,她肯定被宮裏的高層保護起來了。”魏子修一臉的風輕雲淡,他向對方安慰著說道。


    琴雪最終還是沒有再說什麽,她知道魏子修說的也有道理,夜冥宮也並不定每個人都認識她,再說了她的事還沒有敗露。她知道以宮主與聖女的性格,丟了玄武聖令之事,宮主北冰玄策絕不會說出來,聖女也應該是受到了宮主的吩咐,應該也不會說出來,那麽她暫時還是安全的。


    “走吧,我帶你與其他弟子一起,然後我要去找一個人。”魏子修的話語打斷了她的思緒。“夜飛羽已經知道你出賣他了,你還敢去找他,你不怕他利用夜家的勢力將他抓了。”琴雪心中微微的一稟,她向對方說道。


    “就算他知道是我向淩天雲報的信,讓淩天雲找到聖女的下落。那又如何,夜飛羽不會在意這個的,因為我們兩人還存在相互利用的關係,他不會因為聖女的事而失去一名合作夥伴。我去找他,隻是想確認一些事而已,不用擔心我,反倒是你,在眾弟之間可要小心一些。”魏子修搖了搖頭迴答。


    “無妨,如果真的被聖女發現了,我也有辦法脫身。”琴雪那雙秀目裏睿智光芒一閃即逝,她平靜的迴答道。“如此最好,這個你拿著,有機會去探一探那塔內的情況,不過不要逞強,夜冥宮永比我們想象的要神秘,雖然我很希望這一次會成功,但是我們自身的性命才是是最重要的。”魏子修將手中的玄武聖令放在了琴雪的掌心說道。


    看著泛著古樸氣息的玄武聖令,琴雪微微的一怔,她沒有想到魏子修居然將手中如此貴重之物直接交給她了。一時間,她心裏百轉思量,卻還是無法猜出魏子修心中真正的想法。


    “不要胡思亂想了,這東西放在你身上才是最安全的,一直以為我沒有將你暴露,就是為了這一天。他們雖然與我是合作的關係,但是人心隔肚皮,難保他們沒有不軌之心。特別是幽冥教的那些人,應該一直對玄武聖令覬覦已久,我帶著必然會受到他們的圍攻。九幽教雖然源出幽冥教,但是九幽教是九幽教,幽冥教應該成為曆史的塵埃了。”魏子修一掃那風輕雲淡之姿,他很是鄭重的向琴雪說道。


    一道道身影都向如劍般刺向雲霄般的高塔掠去,魏子修帶著琴雪尾隨在眾人之中。途中自然有很多弟子向他這名夜冥宮的大師兄找招唿,也有在少的弟子向他詢問發生了何事。他那和煦如春般招牌微笑如定海神針般在眾弟子的心坎之穩住了,他隻是說了一些他的見解,說什麽夜冥宮可能遇到外敵了,不過他告訴眾人不必驚慌,夜冥宮必會順利的打退外侵者。


    大師兄就是大師兄,說出來的話都那麽好聽,不像其他的師兄,一問三不知。很多弟子都魏子修都越來越佩服起來,如此機密的事都可以隨意的告訴他們。所以對於大師兄身邊的這名清麗女子,大家已經沒有太多的懷疑了。大師兄是誰,夜冥宮裏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而且大師兄一向謙和溫煦,他身邊的人自然就被忽略過去了。


    夜冥宮也不是沒有女弟子,而且還有不少,魏子修身邊的這名女子比起她們來顯然還是略顯有一些青稚,而且也沒有夜冥宮弟子周身自帶的那種清冷如冰般的氣息。有一些女弟子帶著好奇的目光不住的打量著大師兄身邊的那名女子,她們心裏自然也泛出一絲絲的嫉妒之心。


    顯然,夜冥宮現在正處於非常時期,自然沒有人去打破沙鍋問到底。這對魏子修來說自然省下了一些口舌,如果不到萬不得已,他自然說出琴雪的身份,當然並不是九幽的卯魅,而是聖女身邊的貼身侍女。


    魏子修並沒有向眾弟子說出琴雪的身份,他將琴雪與眾弟抵達到了那高塔的入口處,便又匆匆的離開了。


    來到了這高塔的入口處,琴雪這才知道,時局已經變得緊張起來,夜冥宮幾乎所有的弟子都湧入了這高塔之內。他們被安排進了那高塔的三四層之內,至於更高的那幾層將被夜冥宮的執事給守住了入口。


    一百來號的夜冥宮弟子都被安排在了高塔三四層之內,這塔從外看起來並不算很龐大,但是一入到這塔內,卻發現這塔內原來也很是寬闊。一百多名弟子湧入那高塔之內,並沒有太過的擁擠。從那高塔的窗口,他們可以隨便向那塔外望去,很多弟子都紛紛的擠到了窗口向那夜冥宮大門望去。


    與眾弟一樣,琴雪也想從那窗口裏向外麵望去,但是她身型嬌小玲瓏,哪裏是夜冥宮弟子們的對手,很快她就被擠了開來。很多弟子都擁擠在那窗口處,所在這三層之內的空間也顯得更為寬敞了一些,琴雪鎖眉微微的一深思,她還是衝上了四樓。


    四樓與三樓一樣,很多弟子都圍繞在那窗口向外望去,絲毫沒有注意到她的到來。當琴雪的身子一踏入那高塔的四樓時,她隻覺得胸前一熱,那是一種和煦的暖意突然流出,向她周身湧去。她伸手一探,手裏豁然是那玄武聖令,從那玄武聖令裏傳來一股暖流,使得她的掌心如握住了一團溫暖的火焰般。


    手中的玄武聖令出了異狀,使得她心中不禁的一顫,她知道玄武聖令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異狀,而她身處於這高塔之內,除非是這高塔之內有什麽東西讓她手中的玄武聖令發生了異變。


    一開始她並沒有注意到這玄武聖令的異變,當她的身影快接近第五層入口時,她發現手裏的聖令似乎又暖了幾分。於是她便得出了一個結論,她身的塔層越高,那玄武聖令的異變就越明細。


    她很想從四層踏入塔內的五層之中,但是那第五層的入口立著兩名實力不低的執事。而她卻又不敢暴露自已的身份,除非利用聖女貼身侍女這個身份。五層之中還有誰,她並不清楚,三四層之內並沒有見到北冰雲朵,想必她應該就在五層或五層之上的塔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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