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的夜色憂憂的心,冷凝的寒意刺骨的風,極寒之城裏人影晃動,雖然已經深夜時分,但是還是有不少的人影出沒於這寒徹凍骨的城中。一道人影化作一道白虹向那極寒之城外激射而去,很多人都目送著那道嫚妙無雙風姿綽約的美婦急急的向城外掠去,很多人的眼裏露出了一抹凝重之色,他們眼裏複雜般的目光炯閃不止,最後還是有幾道人影向那美婦掠去的身影追了下來。


    姬醉月宮裙迤邐拖地,她雙目裏射出一抹如刃般的寒芒,她臉色冷若寒霜,華麗的宮裙在那冰麵之上隨風而起伏,將她那聖潔高貴雍容的氣質襯托得淋漓盡致。她眼裏寒芒越來越盛,她望著自已前方的那數道人影。很顯然,這群人正是阻止她前往那雪山秘境之而來,這些人都是粗獸皮著身,普通的麵容普通的身材,甚至連周身縈繞的氣息都是無比的普通。


    但是她知道眼前的四名男子絕對不普通,看似山野村夫,實則他們神瑩內斂,就是連她都難以看出這四名男子的身份。但是她知道,這四名男子的修為絕對不低於自已,甚至還比自已還高,她全身凝起層層冰寒的氣息,警惕的望著那站在自已身前不遠處的四名男子,一陣急促的破空聲傳來,使得她心裏微微的一緊,前有攔路虎,而後又有追兵,她那輕揚的雙眉不禁的一蹙。


    流光畢現而出,姬醉月手裏兩柄短劍從她的雙袖之中滑出,落在了她的掌心之中。那是兩柄通體如玉般的短劍,兩柄短劍之刻有一道道流光異彩般的圖案,雙劍激蕩出陣陣如絲如霧般的寒氣,一縷縷如玉質般的寒氣縈繞而起,玉色的寒色慢慢的將她的身形彌漫住,使得她的身影開始變得朦朧起來,宛如天宮仙子般。


    見姬醉月手中短劍一現,那四名獸皮裘衣男子身形一展,四道身影急射如箭般向她撲將而來,頓時氣勁掀天而起,一道道雄悍如潮般的氣勁化作了凝著崩天裂地之勢向她籠罩住。四人身形快捷無比,瞬息間就來到了她的身前,四人分別探出了一雙枯瘦的手掌,激蕩而起沉雄的掌風開山裂石般。四人沉雄冷悍的身形和霸臨厲絕般的氣息磅礴而起,他們身上盛淩狂天般的氣勢更是霸絕無比,他們雙掌一探一拍之際,狂嘯的勁風將那夜色的幽漆盡數撕裂而開。


    龐大的氣機將姬醉月死死的鎖定住,她那潔若白玉般的臉龐微微的一寒,手中的短劍在自已周身四處輕輕的一舞,而她如那夜下的仙女般,迤邐的宮裙擺舞而起,從她的身上縈繞而起如霧般的寒氣化作一縷縷絢麗奪彩般的光芒,她那絕美無雙般的眼眸裏更是泛出一層迷霧般的光澤,短劍輕舞如炫,身姿盈盈翩翩,她一躲一閃之際無不將她那絕妙的身法和她那高雅聖潔般的氣質盡顯而展。


    如果說姬醉月是這夜下的仙女,那麽那四名獸皮裘衣的男子就是這夜中的煞鬼,他們身上突然泛出滾滾如潮般的黑色,那黑氣裏充斥著無盡的死亡氣息,宛如冥界出來的兇鬼般。他們那形如枯枝的手掌猛然間射出一股股壓抑如沉般的黑氣,那股股黑氣幻化成了一根根索命的長鏈,向姬醉月纏繞而去。


    身形盈盈一轉,姬醉月的眼裏射出了一抹意外的驚詫,手中的短劍激蕩而出的寒凝玉質般的劍氣化作無數道冰晶般的瑩花,一招如天女散花般的劍式揮灑出冷凝晶瑩般的劍花,冰晶如玉般的劍氣凝成的劍花向那一根纏繞而來如長鏈般的黑氣激撞而去,劍花化了白茫的氣霧,而那如長鏈般的黑氣也被那聖潔如冰晶般的劍花給淨化。


    四名男子見狀,他們手掌激蕩而出的黑氣更加濃鬱起來,黑氣化作更長更粗的長鐵鏈,死神般恐怖氣息從那四名男子的身上散發而出,他們就是那冥間來到世間的索命使者,四條長鐵鏈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向姬醉月纏繞而來,刺耳尖銳的破空聲響徹在這幽色的夜空之下,黑氣彌漫如流,四條身影更是分踞四方,他們是那冥間至尊,詭異般的死亡氣息越來越濃。


    “原來是你們這四個敗類,當年夜冥宮將你們逐出,並沒有廢除你們的修為,你們不知道感恩,卻還處心積慮的與夜冥宮為敵。”姬醉月眼中厲色光芒一閃,她向那四名男子叱喝說道。她已然將這四名男子的身份猜透,但是她心中卻升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這四人分明就是為了當年的仇恨而來,來者還真的不善。


    短劍射出萬道冰晶般的寒氣,她雙眼微凝,臉上沉著如水,那輕盈如仙般的身姿幻化出一道道殘影,短劍激蕩出來的劍氣將一根長鐵鏈橫切而開,她的身影再一次的一閃即逝。當她的身影從那漆幽的夜色中走出時,短劍射出的劍氣幻化成了一對晶瑩剔透般的羽衣,而她身形微擺,那羽衣也是一扇一合之際,她的身形再一次的遁入了這漆幽的夜空之中。


    “想不到居然還有人記得起我們四人來,姬長老似乎越來越年輕了,這一手‘幽夜醉影’可真是施展得出神入化了。不過姬長老今夜可是在劫難逃了,夜冥宮今夜也要易主了,北冰玄策做了這麽多年的宮主,也該退位讓賢了。”一名男子周身滾滾黑氣噴湧而出,他向姬醉月森然說道。


    “就憑你們這個叛逆之徒,也妄想顛覆夜冥宮,簡直就是癡人說夢。”姬醉月周身寒氣一閃,一道劍光從她的掌心迸射而出,她的身影已經從夜空中先聲奪人般向一名男子踏步而去。她在夜空中每踏一步,便有一股強大的寒氣在她周身縈繞而上,直到她的身影逼近了那名男子時,那擺舞的宮裙獵獵而起,她手中的劍光突然暴漲數丈,一道絢芒凝著悚然般的寒意向那名男刺去。


    姬醉月氣貫長虹之勢暴起,手裏一柄短劍更是凝著萬道劍芒如一陣冰玉般的寒氣從漆幽的夜空中灌淋而下。那短劍凝起的劍氣向一名男子直逼而去,強大的劍意將那名男子死死的鎖定住,一縷摧人魂魄般的森寒劍氣席卷著令人心顫般崩潰的武道意誌向那名男子籠罩而去。


    冷,除了冷還有一抹蒼涼般的荒意,那名男子仿佛看到了一幅淒美的畫卷般,使得他的目光呈現出了瞬間的呆癡。而就在那一瞬息間,姬醉月手裏的短劍勢如破竹般將那名男子布滿全身的黑氣撕裂而出。一道人影從幽空中一閃即逝,姬醉月手裏的短劍帶著幾滴黑色的血跡再一次的消失在了這漆幽的夜空之中。冰晶的芒影拖動著一道絢麗的身影,那絕美無雙般的身姿橫空而起,淹沒在了幽夜之中。


    “啊,賤女人,老子要殺了你。”一聲怒吼響徹在這幽夜之中,一道身影拖著無盡的黑氣宛如冥間的戰神,而另外一道身影卻從空中跌落而下,滾滾的黑氣隨著那男子身上氣息的萎靡而變得脆弱不堪,隨時都有可能被這夜風吹散的跡象。一名男子卷著恐怖森然的死氣,將那名還未來得及發出慘叫就死在姬醉月短劍之下的男子一把接住,他看到同伴就這樣死去,他仰頭長吼發出不甘的大叫。


    人影一閃,兩名獸皮裘男子周身滾滾死氣越來越濃,他們臉上更是露出了猙獰如狂般的表情,他們的掌心處抓著一根比拇指還要粗的鐵鏈,卻不知道是真正的鐵鏈還是他們周身死氣凝化而成的鐵鏈。他們揚起手中的長鐵鏈向夜穹中狠狠的一砸。長鐵鏈唿嘯著向那夜穹中席卷而去,鐵鏈繞繞彎彎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弧度纏繞而上,激蕩在那鐵鏈之上的恐怖黑氣仿佛要將這幽漆的夜色盡數纏綿住般。


    兩條卷著無盡死氣的鐵鏈向那夜穹之中唿嘯而上,接著一道人影被迫從那無盡的夜色之中現身而出。姬醉月的臉色變得無比的蒼白,她沒有想到自已沒入了這無盡的夜之中卻還是被那兩名男子找到了自已的蹤跡,她身影盈盈一落,手中的短劍激蕩出數道劍芒向那繼續纏繞而來的兩條鐵鏈擊去。


    劍光如凝,劍花如冰晶揮灑而出,那兩條鐵鏈如長了眼睛般,忽而一轉一扭,避開了所有的劍芒氣勁,繼續向她纏繞而來。與此同時,那名接住同伴的男子雙眼裏射出一抹猙獰兇狠般的目光,那枯瘦的手掌一翻,一柄黑幽光澤的大刀從那冰麵之上破嘯而出,他一把抓住了那柄破冰而出的黑幽大刀,揚起手中的大刀他大步一踏,無盡森然般的死氣滾滾而起,他的雙眼盯在了姬醉月的身上。


    感覺像死神盯住般,姬醉月心神不禁的一緊,手中的短劍天女散花般激蕩出數道劍氣之後,她的身形疾速後退著。腳下數道冰瑩般的氣息縈繞而起,將她那嫚妙的身軀再一次的朦朧起來。她感覺到了那男子手中那柄大刀帶著一股無盡悚恐般的血煞氣息,她認出了那柄大刀,幽冥血刀。


    傳說幽冥血刀正是冥界至尊冥君手中的絕世神兵,那柄幽冥血刀染盡了天下多少英雄豪傑的鮮血,那柄幽冥血刀吞噬了無數的生靈,那柄幽冥血刀成了冥王君的象征。冥君如臨世,幽冥出血刀,這是一柄充滿著血腥和死亡的絕世神兵,這是冥間君主的象征,幽冥血刀又被天下武修稱之為冥刀。冥刀一出,血染天下,唯有聖刀才能與之抗衡,但是誰也沒有見過真正的聖刀。


    傳說自然是傳說,姬醉月自然不會因為那幽冥血刀的傳說就懼怕於它,這柄血刀的威力她卻心有餘悸。因為她見識過了這柄冥刀真正的威力,那可是真正的崩天裂地,開山碎石,一刀斬盡天下武修皆有這個可能。此刀似乎並不是這個世間屬於,它是真的來自冥界來自死亡之界。她隻能避其鋒芒,一退再退,但是她的身形剛退了幾步之後,那兩條卷著無盡死氣的長鐵鏈便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姬醉月心中一凜,腳下飛快的踏出數道氣勁,她身形宛急轉如風,手中的短劍突然間合二為一,隻見那短劍合為一體之後,一柄稍長的玉劍豁然而成。而她雙目一凝,冷豔絕倫般的寒意從那玉劍之上凝成,隻見那玉劍之上凝成了一道形如彎月般的劍芒,那劍芒蘊含著毀天滅地般的驚人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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