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極寒之城,除了夜冥宮霸主般的地位不可動搖之外,還有一狗一鬼一老嫗不能招惹的,本地的土著人隻要不主動去招惹,生性淳樸的他們也沒有任何的可怕。而那一狗一鬼一老嫗的威名便是除了夜冥宮以外最不能招惹的三人了,那三人除了有著強悍的實力之來,來曆尤為神秘。特別是那老嫗花七娘,沒有人知道她為何踏入極寒之城的,所有的人都為了躲避仇家的追殺又或是別的原因,但是花七娘卻沒有人知道她為何來到極寒之城。


    琴雪手裏的玉劍疾速淩厲,從那玉劍之上帶起一層薄薄的寒氣,泛出如霧般的寒氣森冷刺骨,那劍從花七娘的身邊一帶,人影微閃。北冰雲朵的身影已經後撤了幾步,而琴雪的身影便橫插在她與花七娘的中間,玉劍發出一陣串鳴之吟,泛出的寒意霧氣漸漸的濃鬱了起來。


    花七娘避開了發琴雪那疾速刺來的一劍,她雙袖一擺翩翩而起,落了那兩名少女的不遠處,從她的臉上揚起了一抹不屑般的蔑視:“小小年紀,修為倒是不錯,勸你們還是不要反抗了。老身的忍耐是有限的。”


    “花老前輩何苦為難於我們兩個小輩,前輩與夜冥宮之間有什麽恩怨,何不去找你要找的人。如此為難於我們兩個小輩,卻有損前輩風範。”北冰雲朵搖了搖頭淡淡說道。她自然知道花七娘的實力,不管如何就算她與琴雪兩人加起來也無法戰勝對方,但是做為夜冥宮的聖女,她自然有自己的驕傲,縱然是打不過她也不會屈服於對方。


    “小姐,你先走吧,琴雪斷後。”那手持玉劍的侍女眼裏露出了焦急之色,她知道對方必定不會如此善了,而她們兩人的實力遠不是那老嫗的對手。現在唯一的下策就是能逃走一個是一個,隻要逃走了一人,那花七娘便不敢再造次,夜冥宮的權威是神聖不可侵犯的。隻是她卻忽視了人的本性,花七娘既然選擇了動手,又何嚐沒有想到這一點。


    “真是個天真的丫頭。”花七娘不禁的發出一聲譏諷,話語一畢,她身如大鵬般展開了雙爪向北冰雲朵抓來。而身在北冰雲朵身前的琴雪便是臉色一變,她嘴裏發出一聲嬌叱手裏的玉劍一抖,頓時數朵冰花綻放般的劍花向那撲來的花七娘而去。玉劍展開的劍花凝著冷寒的劍氣,玉白般的劍影在空中卷起駭人般的氣勢。


    眼裏閃過一絲譏諷之色,身在半空中的花七娘展開的手掌一收,隻見她曲指在空中數彈幾下。數道尖銳的破空聲傳來,接著幾聲清脆的聲響如玉珠墜盤般的悅耳動聽,卻是花七娘曲指彈出幾道勁氣擊在了琴雪那朵朵劍花之上。


    隨即,琴雪的臉色微微的一變,她挽起的劍花驟然間消失,一股巨大的衝勁從那玉劍上傳來,從她的虎口直灌入她的手腕上,然後那殘餘的衝勁直向她的胸口逼去。巨大的衝勁如重錘般擊轟在她的胸口,讓她的胸口一陣血氣翻滾,而她手中的玉劍更是脫手而飛,狠狠的插在了那冰麵之上。


    嘴角溢出了一絲鮮紅的血跡,琴雪的身影不住的後退著,胸口翻起的腥辣直衝而上,使得她難以壓製住那衝喉而上的那股鮮血。而就在此時,一雙柔荑按在了她的後背之上,一股冰涼透心的真氣直湧而來,她這才發現自己無路可退了。北冰雲朵探出手掌將震蕩在她體內的氣勁化解而去,胸口那股重壓般的鬱悶感覺這才減輕了下來。


    一招就將那侍女手裏的玉劍擊飛,花七娘的身影已然落在了北冰雲朵的身側,她眼裏閃過一絲詭異之色伸手便向那夜冥宮聖女的香肩抓去。


    當花七娘的手掌快要落在北冰雲朵的香肩上時,她隻覺眼中一團白影閃過,北冰雲朵與那小侍女卻從她的掌心底消失了。而她的臉上隻有那陰冷的表情,她身形一轉,便向那團白影撲去。


    北冰雲朵帶著琴雪身形如影急竄著,身後一陣寒風而起,她不用迴頭就知道是那老嫗追了上來。彌漫的森寒氣息在她的周身肆意流轉,而她腳下卻一點也不能停,她帶著侍女已經奔出了數丈之遠,但是身後的那陣寒風依然緊貼著。


    “小姐,你走吧,不用管我了。”被北冰雲朵卷著的小侍女不禁的從眼眸裏露出了焦急的目光,她向那夜冥宮聖女說道。而北冰雲朵卻是一言不發,腳下急轉的步伐越來越快了起來,小侍女被體內受到重創行動不便,但是她也有自己的底線和驕傲,如果要她棄自己的侍女於不顧,那麽這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就這一樣一追一逃之際,北冰雲朵卷著侍女慌不擇路往那冰峰溝壑中逃去,而花七娘似乎並不怎麽著急起來,她那不急不緩的身影一直緊緊的貼在北冰雲朵身後兩丈之內。似乎北冰雲朵與那小侍女成了她的獵物般,而她並不急著逮捕那獵物。


    體內的真氣隨著她全力奔跑而慢慢的流失,北冰雲朵的額上早已經滲出了密密的一層細汗。望了望那頭頂之上七彩琉璃般的光幕,帶著受了內傷的侍女琴雪,她體內的真氣消耗得很快,兩人在一處冰峰腳下停了下來,四周盡是棱角分明散著幽幽晶瑩光芒的冰岩石,她們的腳步一停,那老嫗的身影便落在了她們的身後。


    偶爾有人從這冰峰腳下掠過,但是沒有人去關心這兩名少年的死活,更何況還有一名臉上帶著絲絲陰森般笑意的花七娘。很快,四周的人走得一幹二淨,唿唿的雪風將那冰峰上的寒意刮下,旋起的寒風卷起了冰麵之上脫落的冰塊,陣陣冷寒氣息撲麵而來。


    北冰雲朵心中湧出一抹苦澀的無奈,她自然知道自己沒有任何的生命危險,但是這種被人追得如鼠般倉皇而逃的經曆卻還是第一次,她不禁的苦笑著望著那臉上流露出一絲懼意的小侍女。


    “怎麽不逃了,能夠在老身的手底逃脫的人在這極寒之城還沒有出現過。你們大可放心,老身對你們的性命並沒有任何的興趣,隻要你們乖乖的聽老身話,老身保證不會傷你們一根汗毛。”花七娘臉上陰悚笑意漸漸的濃了起來,她那布滿著如樹皮般的皺紋顯得格外的悚然可怕。使得那夜冥宮聖女與那小侍女看著不禁的心中一悸,饒是對方說沒有任何的惡意,但是兩人的心裏還是生出了陣陣惡寒。


    “花前輩一句九鼎,不過晚輩這小侍女受了前輩一指之功,留下來傷勢會加重。就讓晚輩做人質吧,請望前輩允許晚輩小侍女離去。”北冰雲朵看著侍女琴雪那越來越痛苦的臉色,她不禁的感到一種心痛。她眼裏露出一絲堅定的光芒,向那滿臉皺褶的花七娘說道。


    “你就這麽確定老身會放了那丫頭?”花七娘那令人惡寒的笑意越來越濃了起不,她好奇的反問道。


    “小姐,不要,琴雪不會離開小姐的。”那侍女一聽,頓時大聲說道,她雙眼裏一片通紅,晶瑩的淚花在她的眼眶裏打著轉。她隻怪自己實力不高,無法保護小姐,到頭來還是要小姐來保護自己。


    “花老前輩要的是夜冥宮的東西,而晚輩身為夜冥宮的聖女,這身份已經足夠了。沒有必要還增添一名無謂的侍女,如果老前輩不答應,那麽晚輩就可以自絕於此,到時候前輩什麽也得不到。而且前輩還要遭到夜冥宮無盡的追殺,這等買賣前輩不會想不通吧。”北冰雲朵淡淡的一笑,坦然的迴答道。


    “小姐,不要。”一聽到北冰雲朵的話語,那侍女琴雪頓時慌了,她急急的又叫道。而北冰雲朵則是伸手按在了她的香肩之上,緩緩的說道:“琴雪,我會沒有事的。再說了花老前輩還要一人去夜冥宮報信,我們兩人都被困住了,那麽誰去給夜冥宮報信呢。”


    看到北冰雲朵那鎮定的眼神,侍女眼裏的淚珠如線般紛紛落下,一時間她也不知道說什麽,隻覺得心裏很痛,很痛。這陣痛楚比剛才那老嫗氣勁反噬帶來的疼痛還要難受萬倍。雖然從自己雙肩上傳來那溫柔而鎮定的力度,但是她還是無比的擔心。


    “說吧,花老前輩有什麽條件。我讓琴雪帶迴宮裏去,到時宮裏的長老自然會帶著前輩所需的物品前來。”安撫了小侍女,北冰雲朵將目光落在了那滿臉皺褶的老嫗身上淡淡的說道。


    看著鎮定自若般的北冰雲朵,花七娘心中不禁的一陣感慨,夜冥宮就是夜冥宮,從這夜冥宮裏出來的人都非比尋常。眼前的這小丫頭雖然身陷險境,卻還有與自己討價還價的餘地,這種魄力和膽色倒是讓她刮目相看。她暗暗的尋思了一番,覺得北冰雲朵所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如果自己逼得太緊了,對方來個魚死網破,自己不但什麽也得不到,而且還要遭受到夜冥宮那無止境的追殺,這種得不償失的買賣任誰來選擇都明白的。


    “老身可以答應你的要求,不過你要老實一些。”尋思了片刻,花七娘向對方迴答道。


    聽到花七娘的迴答,北冰雲朵心中不由得一喜,她知道對方並不敢真正的傷害自己,而且她隱隱的也知道花七娘挾持自己真正的目的是什麽了。她向侍女琴雪交待了幾句,並讓其離開,開始琴雪死活都不肯離開,最後北冰雲朵隻好用聖女的身份威逼其離開。而這一切花七娘都如同無視般,心中的目的已經達到,這小侍女的份量自然沒有聖女的份量大了,有了聖女做人質,自己要的東西很快就會得到的。


    “花老前輩應該想要宮裏的琉璃心吧,隻不過花老前輩為何要用這等極端的法子。以花老前輩的實力,成為夜冥宮的一員,區區一枚琉璃心相信宮裏還是可以拿得出來的。”見侍女離開之後,北冰雲朵將自己額上那淩亂的發絲理了理,很是平靜的向那老嫗說道。


    “區區一枚琉璃心自然難不到老身。你以為老身隻是為了區區一枚琉璃心,還要用挾持聖女這等下做的法子嗎。”花七娘從自己的衣袖裏拿出了幾枚細小的長針,那長針上透出一抹幽暗質的光芒。七彩的光芒從那長針反射而出,森寒的幽芒滲透著令人悸心的氣息,仿佛那針如活了過來般。


    “老身需要的是很多琉璃心,來完成老身手裏的這九根七彩寒魄神針。關於這七彩寒魄神針的傳說你應該也聽說過,就不用老身多言了,天下神器之首七彩寒魄神針就要在老身的手裏完成。你覺得這天下還有誰是老身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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