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吟風心頭微震,他向那名一身白色宮裙的女子望去,那女子靜立如一朵聖潔高貴的白蓮般,白皙的皮膚裏透出一抹令暈眩般的迷人光澤。那女子看不出多大的年紀,那嬌嫩的臉頰上泛出一層豔紅之色,隻是她眼角處裏隱隱可見一道歲月流經的痕跡。這名女子的身上流轉著淡淡的歲月滄桑般的氣息,令人無法猜測出其真實的年齡。


    “這名公子可真的雅興,登高長嘯不已。隻是聽公子這道長嘯聲摻雜著一股憤懣之色,而公子的心中也有一股鬱結之氣而存。公子如此年紀輕輕卻滿腔鬱憤,難不成公子遇到了什麽不順心之事嗎。”那名宮裙女子語中帶著無盡的聖潔,那聖潔高貴之中帶著令人難以抗拒的魅力。


    “小可謝過尊駕關心,小子一時情不自禁罷了。”葉吟風聽罷這宛若聖潔般白蓮女子的話語,他朝對方抱拳淡淡的說道。心思敏銳的他要比常人有著更加敏捷的感知力,他覺得這女子周身散發出聖潔高貴的氣息,但是他從那聖潔高貴的氣息之中感覺到了一抹淡淡的媚悚之意,這名女子對他並不懷好意。


    “公子引長嘯一瀉心中憤意,那隻能治標卻難以治本。本宮正好想看看這天龍山下夕陽斜照的景致,你我相遇也是緣份,公子不妨將心中憤鬱之事道出,本宮雖無法相助於你,但做一名聆聽者也未嚐不可。也許公子心中憤鬱之事道出,心中的鬱結便會迎刃而解而不一定呢。”


    葉吟風皺了皺了眉頭,這名神秘的女子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自己的身後,顯然必不是一名普通的女子。而他從這女子的話語之中感覺到了一抹淡淡的媚惑之意,這種媚惑之意淡得難以察覺,隻要這女子一開口,就有一道迷人心魂般的魔力鑽進自己的腦中。他不知道這女子為何要如此般的對他,但是這女子來曆絕對不簡單。


    他稍稍一運太清真氣,那鑽入腦中的淡淡迷惑心神的魔音便立刻消除殆盡。太清真氣為道家至純至真的真氣,一切邪魔媚惑都可以輕易除去,雖然這名女子的媚惑之音並不顯著,但是隻要這媚惑之音在腦海之中累積而起,達到一定的程度時便會強行發作,而那被媚惑之人更是如行屍走肉般讓人擺布。


    葉吟風對這樣的媚惑之術並不感到稀奇,他也不知道經曆了多少這樣的遭遇。顯然這名宮裙女子很是小心,她應該從自己仰天長嘯之中聽出了一些端倪。所以她並不敢直接施展那媚惑之術,而是溫水煮青蛙般,漸漸的滲透進來。


    這女子看起來聖潔如白蓮,實則心思詭異,讓葉吟風心中很是不喜,而對方似乎是纏上了自己了。他自問不認識此人,卻不知道這名女子為何會纏上自己,這讓他心裏很是疑惑。對於這名不懷好意的女子,他本想再一次的拒絕的,但是為了找到南宮纖塵的下落,他隻好將自己心中的那份厭惡給掩了下去。


    那宮裙女子美目漣漣,泛出縷縷奇異的光芒,她心中不禁的暗暗一喜,那少年顯然並沒有排斥自己。看著那帶著一絲蒼白病態的少年,她隻覺得對方的身上流轉著一抹令她舒坦憐憫的氣息,這少年臉上一片蒼白的病態之色,但是這少年那修長挺撥的身軀裏卻散發出一抹令她沉迷的氣息,讓她如見獵心切般。


    那少年臉上雖然一片蒼白的病態之色,更是那少年的那雙眼眸卻是無比的炯然如星辰般。加上那少年後背之上的那柄幽然古樸的無鋒鐵劍,這名宮裙女子覺得這少年顯然不是一名普通之人。


    “既然如此,尊駕盛情難卻,在下心中有一個疑問,不知道尊駕可否給在下解惑?”葉吟風向那名宮裙女子問道,他那本著清澈的目光裏開始流露出一抹迷離之色。而那宮裙女子見他眼裏流露出了一絲迷離之色,心中不禁的大喜,“公子盡可詢問,本宮一定會給公子解惑的。”她眼中異樣光彩一閃即逝,那語氣裏的媚惑之意又不禁的濃了幾分。


    “尊駕可知白蓮淨是什麽意思?”葉吟風心中揚起一抹冷笑之色,隻是他眼裏那抹迷離之色也濃了幾分。他揚著精光裏隱藏著迷離的眼眸望著那宮裙女子,期待著對方的迴答,那迫切之意毫不掩飾。


    “我道是什麽,原來是那句話呀,這不就說是那白蓮教的淨壇嘛。這天龍山之中有一處神秘的淨壇,就是那白蓮的淨壇。不知道公子是從何處聽得這句話的,如果公子想要去那白蓮教的淨壇,本宮可以帶公子前去。”那宮裙女子眼中的媚意不禁的一盛,她心中雖然微微的一震,但是眼前的這名少年已然被自己散發而出的媚惑之意侵入。而她心中的那份小小震驚也被自己手段得逞喜悅給衝沒了,那少年便無法逃脫自己的掌心了。


    看到對方眼裏那越來越盛的媚意,葉吟風心中更是冷笑不已,他不知道這名宮裙女子為何要對自己不懷好意思,但是他也並不懼對方。他眼裏清澈光芒漸漸的被那越來越旺的迷離之色代替,他朝那名宮裙女子說道:“既然尊駕能解在下之惑,那麽就有勞尊駕,在下感激不盡。”


    “咯咯咯,這位公子有難,本宮自當相助,卻不知道公子要如何感激本宮呢?”那宮裙子臉上蕩漾而開媚惑般的笑意,她盈盈的向葉吟風走來。此時的這名宮裙女子哪裏還有那白蓮般的聖潔氣息,簡直就是一朵媚惑眾生的妖蓮。她一步一擺,那傲挺的酥胸在她故意擺動的腳步下一顫一抖的,周身裏一股傾迷般的氣息頓時而現。


    葉吟風隻覺腦中一陣暈眩感覺強湧而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太清真氣更是疾運如流般遊走在他的周身處。真氣運行了一個大周天之後,他腦中的那抹眩暈感覺這才消除。好厲害的媚惑手段,他心中不禁的暗思著,但是他的雙眼裏那迷離之色也開始彌漫在他的瞳孔之內,他仿佛被那宮裙女子施展的媚惑之術控製了般。


    “走吧,隨本宮去那白蓮教的淨壇,保證讓你欲死欲仙。”那宮裙女子臉上泛出一層豔嬌的紅潮之色,她上前挽住了葉吟風的手,帶著他便向這天龍山下激射而去。


    而此時的葉吟風心中卻是潮湧翻騰,鼻中不時的鑽進那縷縷的女子清香氣息,使得他心中不禁的一蕩,他的心神靈台幾乎就要失守,使得他不得不急運太清真氣加速在自己的周身處遊走著,這才稍稍好了一些。但是那宮裙女子挽著他,掠起的身影卻快速如風,耳邊陣陣的破空聲響,鬱蔥的樹木疾速後退著,這名宮裙女子的修為居然如此深不可測,這讓他心中升起了莫名的忌憚。


    山中一片幽然之色,青翠如鬱的山峰之中傳來陣陣和煦的微風,從那山頂到這山中,那宮裙女子帶著他才用了不過幾刻的時間。而這重巒疊嶂的一處峰群之中,那名宮裙女子停下了腳步,然後她看了看被自己挽住雙眼失去光彩的葉吟風,她的臉上綻開出令人骨酥如麻般的笑意。


    怪不得自己找不到,如此隱蔽之處誰也不可能找到的,這是一處絕壁懸崖之下,兩座山峰聳雲而起,但是那兩座山峰相連緊挨在一起。那山峰之下便是茂盛鬱蔥的樹木,而他們所在的們位置卻是這兩座山峰的中間,其下方就是這連在一起的山脈,山峰中間就有一個狹長的洞口,被一塊光滑如鏡的岩壁給擋住了。


    那名宮裙女子在那光滑如鏡的岩壁處摸索了一會,然後她朝一處凹陷之處用力一按,頓時一陣轟鳴之聲響起。那塊巨大的光滑岩壁緩緩的朝一邊而去,頓時露出了一個深幽的洞口。從那洞口裏吹出了陣陣陰森的寒風,令人心中不禁的一顫。


    葉吟風將這一切都暗記於心,想不到在這天龍山之中還別有洞天。這洞口應該就是那白蓮淨壇的入口,這也是巧奪天工,利用這塊光滑如鏡的岩壁來隱藏那洞口,那塊巨大的岩壁少說也有萬斤之重,就是尋常人等哪裏推得開。必須要找到這機關才能打開,但是葉吟風又將那白裙女子開啟機關的動作記了起來。也許是那宮裙女子對自己的媚惑手段極為自信,絲毫不隱藏自己開啟機關的動作手法。


    沒有想到那不戒和尚還真的給了他信息,隻是不知道那不戒小和尚為什麽要給他這個信息。小和尚當然知道自己的身份,而這小和尚還知道自己正在尋找南宮纖塵,以這小和尚怪異的性格及刁鑽的習性,應該不會這麽輕易的讓自己知道南宮纖塵主仆倆人的下落。除非這和尚心裏存在不軌之舉,這會讓葉吟風如此輕易的找到這白蓮淨壇的下落。


    進入那洞口,那宮裙女子在那洞穴之內一拍某處,頓時又是一陣轟隆隆的聲音響起,那洞口之外的巨石豁然間就合閉上了。而此時洞穴之內一片黑暗,唯有縷縷光線從那洞穴裏麵傳來。


    宮裙女子引著葉吟風朝那洞穴深處而去,待他們走了近百丈的距離時,前方一片光明陡然而現。越往裏而行就越開闊,那洞穴的盡頭居然是一處四麵絕壁的穀底,那穀底更是鬱蔥樹木,還有潺潺的流水聲傳進了葉吟風的耳中,顯然這穀底就是這白蓮教的大本營了,好一處與世隔絕的穀底佳境。


    數條小徑在這穀底延伸而去,直通那穀底的盡頭,這穀底雖然並不大,但是也有屋落,小亭、水榭和長廊。他們沿著這小徑朝這穀底深處而去,隱隱的聽見陣陣歡聲笑語,那是清一色的女子銀鈴般的笑聲。


    宮裙女子很是滿意的看著那兩眼帶著迷離之色的葉吟風,雖然這少年臉色蒼白帶著病態,但是那少年卻也有俊逸的麵容,隻是被那病態般的蒼白減弱了幾分。那少年迷離的眼神裏也泛出了驚愕之色,顯然這穀底的景象讓這少年無比的吃驚。


    葉吟風大腦飛快的轉動著,這白蓮教還真的能找地方,如此隱秘的地方居然被她們找到了,而且這普天之下能有如此隱秘之處真的找不出幾處。那穀底的深處,一道如白練般的瀑布從那岩壁處飛瀉而下,幾疊幾落,濺飛的水珠宛如那從天而降的寶石珍珠般,映著那天際之上的霞光,絢彩而又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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