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爺本名胡海傑,其妹胡玉嬌正是北漢皇帝的一名妃子,早在劉昱還沒有在晉陽稱帝時,那胡玉嬌便跟隨著劉昱了。此女子雖然非出身門閥世族,但知書達禮,而且少與劉昱其他妃子爭風吃醋,很得劉昱的寵幸。這胡玉嬌本是劉昱納的一名小妾,又與劉昱共甘同苦數年,雖然劉昱在晉陽稱帝並未立後,但是這胡貴妃儼然成了這北漢皇室後宮之主。


    胡海傑本就是一名潑皮混混,他仗著自己親妹妹為皇宮貴妃,一直在這晉陽城裏橫行霸道,其手下一班子潑皮更是無惡不作,將這晉陽城的黑道壟斷了,雖然不能說是一手遮天,但也是欺行霸市,人見人厭。


    前些日子,或許這胡海傑手下的人吃了一些官司,那胡貴妃對自己我兄長進行了嚴厲的教育,然這胡海傑依然我行我素,不把自己妹妹的話放在耳中。導致兄妹倆人產生了隔閡,有好些日子不來往了,特別是劉昱禦駕親征這些日子,晉陽城裏簡直成了他胡海傑的天下了,弄得人怨載道。有數十張奏折都是直指那胡貴妃的兄長,使得那胡貴妃怒不可遏,親自出宮狠狠的教訓了他一番。


    那胡貴妃放下狠話,如果這胡海傑還死性不改的話,那麽她將永遠不見他。胡海傑當然知道,自己的妹妹隻是說說狠話而已,他依然故我,卻不料,那胡貴妃還真的不再出宮,就是他底的下的那些潑皮出了事,他想進宮去救自己的妹妹,卻是吃了一個閉門羹。


    “你這樣做遲早害死你自己,這大周軍不日就抵達晉陽城,到時總個晉陽城都會亂成一鍋粥的,那些受你欺侮之人必定會找到這個機會報複於你,你還想指望那皇帝陛下還能庇護於你嗎。”淩天雲這才知道了這胡海傑的倚仗,也知道了他與那胡貴妃的關係。看起來暫時可以利用這層關係,打入皇宮之中,最好是可以找到那劉昱的兒子。


    “至於這白蓮教,晉陽城裏倒不怎麽聽說過,因為晉陽有鍾家的勢力盤踞著,除了鍾家的勢力以外其它的勢力都無法滲透進來。不過聽人說那晉陽城北麵的天龍山中有人見到過白蓮教人的蹤跡,不知是真還是假。鄙人可以派人前去,查探一番。”當淩天雲問到了白蓮教之事時,那胡海傑如此般迴答道。


    “那兩名青衣女子確定是被那花和尚纏住了,然後趁趁的走了。”葉吟風又向胡海傑問道,他的心中一直擔心南宮纖塵的安危,那和尚雖然給他說了三個字,但是從對方如此篤定的眼神裏,他知道那和尚應該也沒有傷害到南宮纖塵,必有一股其他的勢力攪了進來,應該就是那所謂的白蓮教。


    “葉公子,此事千真萬確,鄙人的手下一直跟著那花和尚,那花和尚一直糾纏著那兩名青衣姑娘。最後他們還打了起來,他們打的時候還過激烈,鄙人的手下不敢靠太近。當鄙人的手下發現沒有什麽動靜的時候,那三人早已不知所蹤了,想必是出城了。但是這和尚今日卻又出現在這晉陽城裏,倒是令鄙人費解。”


    “今日看你們表情,你們似乎很是懼怕那花和尚,這又是怎麽迴事?”淩天雲又向胡海傑問道。今日這不戒和尚雖然氣勢橫生,但給人一種並不兇狠的感覺,為何這晉陽的地頭蛇見了這和尚如同見了鬼般。


    “唉,此事說來話長,鄙人的幾名手下的家眷被這花和尚糟蹋了,而且鄙人還派出了不少人去找迴這個場子。不料那和尚武藝高強,鄙人手下這些人哪裏是那花和尚的對手,三兩下就將鄙人的手打重傷。現在還有幾人在家裏養傷,這和尚哪裏是和尚,簡直就是一個惡魔,看見俊俏的姑娘就強行將人糟蹋。後來鄙人也怕了,惹不起咱還躲不起嗎。”


    “這花和尚著實可惡,有機會本少爺會替你找迴場子。不過官府怎麽說,難道就任這和尚作惡嗎?”淩天雲一聽頓時雙眼一瞪,這和尚想必就是修煉佛門至陽的內功,需要陰陽調和,又或許這和尚修煉了一門邪功,用采陰補陽的方法來增進自己的內力。這和尚遲早會與他一戰的,他心裏隱隱的感覺到。


    知道再也無法問出什麽,淩天雲與葉吟風兵分兩路,他主要是想辦法混入宮內,而葉吟風擔心南宮纖塵的安危,隻能出城去尋找。至於那勾子長,他說他還有一些故友在這晉陽城裏,他要去拜訪一下,到底是真還是假,淩天雲與葉吟風並沒有深究。因為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大周軍最遲後日就會抵達晉陽城了。到時攻城之戰一打響,這混亂的晉陽城必定又會掀起一股驚濤駭浪。


    胡貴妃在自己的寢宮裏百無聊賴,她的腦海時不時的湧現出了那名年輕男子的麵容,柔和的臉龐裏透出一抹令她芳心亂怦的魅力,讓她忍不住的沉迷其中。她感覺到了自己臉上一陣火辣,讓她有一種難言的羞澀感。


    從那銅鏡裏映出那張不再年輕卻如成熟透了的葡萄般的臉龐,胡貴妃的心裏有湧起了層層的哀怨。至從皇帝迴都之後,就再也沒有臨幸於她了,讓她感覺到自己似乎真的老去了,再也沒有那種青春活力般的容顏了。她長歎一聲,梳妝台旁就是一盒精致的胭脂,她左手托起了那盒胭脂,右手小心翼翼的塗抹在自己的臉頰之上。此時,這銅鏡裏映出了一張白皙如脂般的麵容,縱然是那眼角微小的魚尾紋也無法看見了。她發現自己又年輕了起來,自己的身上又充斥著無盡熱情般的活力。


    “娘娘,娘娘,陛下有旨,要宣娘娘去禦書房。看起來陛下還是非常想娘娘的,真是大喜事啊。”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在沉思之中的胡貴妃,接著傳來了那宮女喜躍如雀般的話語。


    “啪”的一聲,胡貴妃手中的胭脂跌落在了地麵之上,化為了一縷縷翻飛起伏的迷塵,將她的雙足染成了一片紅豔之色,頓時,那鬱香撲鼻而來的胭脂香氣在這房裏彌漫而開。胡貴妃捧了捧自己亂跳不已的胸前,她的臉色頓時變得紅豔動人起來。


    她急連叫那宮女前來收拾,而她卻離開了那梳妝桌,在那梳妝桌旁的一擺滿首飾的小桌子上挑著那眼花繚亂的首飾。她的心裏難以壓抑那股突如其來的驚喜,亂怦的心如幾隻小鹿在亂跳著。


    “這支鳳釵戴起來一定顯得端莊大氣,但是要用什麽發簪來配呢。這串珍珠項鏈應該也很配的,正好襯托著那細膩如滑的皮膚,隻是太過老氣了。”她不知道自己選那一件首飾,她的嘴裏不禁的喃喃自言著。


    細長的玉簪插在那高挽起的發髻之上,那烏黑的發絲兩邊別著兩支鳳釵,再加上的那一身修長的宮裙,臉上略擦拭幾點胭脂。此時的胡貴妃看起來充滿著高貴典雅,她的身上流露而出端莊大氣的氣質。當她出現在了那假劉昱的身前時,那假劉昱簡直是看呆了,他的雙眼裏露出了熾熱的光芒,狠不得將這美麗得不可方物的女子擁入懷裏。


    “來,愛妃,這邊請。朕近日來為了國事操勞過度,讓愛妃擔心了。朕令人備了一些酒菜,今日隻有朕與愛妃兩人,不必拘節了。”那假劉昱絲毫不掩飾自己眼裏那貪欲的目光。他舉著一精致的酒杯,向胡貴妃緩聲說道。


    這突如其來的驚喜讓胡貴妃心神迷離,她的臉上露出了不勝嬌羞的紅豔之色,她的心不禁的亂跳得更快了。她絲毫沒有注意到眼前的這人眼裏流露出的卻是她所不熟悉的目光,眼前的這人身上更沒有她所熟悉的味道。迷離的眼神裏透出淡淡的幽怨,她隻知道此時的自己無比的幸福,隻是這幸福來的太過突然了,讓她有一種做夢的感覺。


    一輛馬車緩緩的駛出了離陽宮,而目送著那馬車離開的假劉昱卻是臉色陰沉,他的眼裏早就沒有了當除那貪欲般的目光,取而代之的卻是一抹陰寒之色在流轉著。他的身邊沒有任何一人,連服侍的太監他也將他們打發下去了。


    鍾劍鴻看著那具充斥著成熟韻味的軀體,淡淡的酒得氣從那女子那櫻桃般的小嘴裏吐出,還有那張紅豔欲人般的臉頰。他的雙手又觸到了那不再結實卻又高聳般的胸前,他的手靈活的一扯,那女子身上的衣襟盡數被他解開,露出了那白皙如玉般的肌膚。此時的鍾劍鴻猶如一隻遇見了美食的野獸般,他雙眼的瞳孔不住的充斥著紅芒,他的唿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了。


    胡貴妃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夢,在這個夢裏她得到了最大的滿足,這個夢如此的真實,以至於她醒來之後,還感覺到自己身子傳來陣陣的酸楚之感。她發現自己已經迴到了自己的寢宮之中,此時已經是半夜時分了。她不禁的想到了那個荒誕的夢,她不知道那是夢境之中,還是現實之中真實發生的事。所以她很是困惑,她張嘴叫了叫那宮女,卻沒有得到那宮女的迴應,這讓她很是吃驚。


    掙紮著起來,胡貴妃掌了一盞燭燈向外走去,屋外一片漆黑,入眼裏隻有那滿天的繁星,她突然覺得自己無比的空虛和寂寞。那宮女一定是睡得太死了,以至於沒有聽到自己的唿叫聲,但是她並沒有生氣。一向生活節儉的她並沒有在乎這些,如果她需要,她可以向皇帝陛下要更多的宮女還伺候,但是她還比較喜歡清靜。


    若大的皇宮如一巨大的囚籠般,讓胡貴妃有一些低悶的感覺,雖然遠離了後宮裏的明爭暗鬥,但是她還是不得不處事小心翼翼。雖然這皇宮之中早就認為她就是這後宮之主,但是她對此並不感興趣。隻要能夠得到陛下的心,那就是最大的滿足,做不做這後宮之主又有什麽關係呢。


    恐怕陛下還是第一次在這禦書房裏與她做這等事的,想到這裏,胡貴妃的嘴角不禁洋溢出一抹幸福的微笑。她還是深得陛下寵幸的,雖然這些日子陛下從戰場之上迴來,一直怪怪的不上朝不見任何人,但是還是見了她,還是在那禦書房裏臨幸了她。


    不知道為何,她居然鬼使神差般的走出了自己的寢宮,向那離陽宮走去,她將自己手中的燭燈換成了一燈籠。幸喜她的寢宮離那離陽宮並不甚遠,而她抿起的笑意一直沒有停,她很快就來到了離陽宮,她很順利的進入了離陽宮,期間她到了一隊隊穿梭在這宮四周的禁軍侍衛,但是並沒有任何的一名禁軍侍衛阻止她進入離陽宮。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天啟風雲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風戀刀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風戀刀並收藏天啟風雲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