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賊,我要殺了你。”那名被淩天雲一刀劈斷右臂的契丹武士露出猙獰可怕的兇光,他額上泛出密密的汗珠,強忍著斷臂帶來的巨大痛疼,他幾乎用嘶吼的聲音向對麵那揚刀而立的少年叫喊道,他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量,狂怒呐喊如吼。


    那種狂暴的氣息如發瘋的猛獸般,令人心悸難掩。


    而他身旁的另一名契丹武士雙眼開始流露出忌憚的目光,手中握著那把彎如邪月般的佩刀,隻見的臉上呈現出幾絲遲疑的表情,他立在那斷臂武士之旁,目光閃爍不止。


    淩天雲收刀而立,隻是他體內的真氣如幹涸的小打泉水般,已經所剩無幾,最令他感到糟糕的是,自己身體裏那種神秘的奇特力量似乎也逐漸向著消失殆盡的跡象而去。他心中閃過一絲驚慌和失措,但他還是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自己絕不能在那兩名契丹武士麵前露出了馬腳。


    感受到體內紊亂的氣息,淩天雲心中一沉,剛才施展出“破軍八式”中的第一式就損耗了他全部的功力,此時他早快枯竭的真氣僅剩幾絲而已。而自己身上那股神秘奇特的力量也隨著自己真氣的枯竭而逐漸的消失殆盡。


    自己體內真氣所剩無幾,真氣在體內遊走紊亂,而自己的身體更是在沒有真氣的支撐下變得酸痛不已,他似乎要散架的感覺。


    強忍著自己煙花糟糕的狀況,淩天雲傲立揚刀,冷冷的望著那名失去右臂發出痛苦嚎叫的契丹武士。他心裏則暗苦不已,對方隻是被斬去了右臂,但是對方的內力修為卻沒有受什麽影響,隻是右手被斬落,那麽他的刀法必然受到限製。想到這些,淩天雲心裏寬許了一些,但卻忘記了還有一名先天境的契丹武士。


    隻見對方臉色蒼白,僅剩的左臂正顫顫發抖的指著他。而那被他斬掉的右臂正落在那契丹武士不遠處,那斬切傷口處正汩汩冒出如泉般的鮮血。他那猙獰的臉色因失血而變得格外的兇煞嗜血,微顫的身軀幾乎就要再次撲向他。


    而另一名契丹武士則飛快的上前急速點擊那斬切傷口周處的穴道,這才製住了那狂湧而出的鮮血。他順手又將那斬落在地的受傷契丹武士的右臂拾了起,拾起的還有那柄被跌落不遠處的彎刀。


    淩天雲隻能無奈的看著對方兩人的動作,他不敢輕舉妄動,否則對方一旦摸清了他底細,必然會發出猛烈的攻擊。


    道道仇恨的光芒射穿晚霞滿天的黃昏,淩天雲從那被自己斬斷右臂的契丹武士的眼裏看到如烈火燃燒般的仇恨之火,在他的眼裏越燃越旺。那股帶著無盡血煞氣息的仇恨之光讓淩天雲心中一震,如果目光可殺死人的話,那麽淩天雲不知道被那受傷的契丹武士殺死了多少次了。


    心中暗自焦急,同時他也慢慢的運功調息著,此時最關鍵的還是恢複自己的內力才是王道,否則自己內力枯竭的狀況一旦露餡,其後果不堪設想。


    狂風忽起,霞光迭迭,滿天的赤芒仿佛那滿目的燃燒正旺的焰火般,血色的黃昏如約而至,隻是給人以一種無比淒美的感覺。


    淩天雲緊握著手中的大刀,轉眼一瞥之即,那兩名臥地不醒的少女正酣然入睡之中。他這才稍稍寬心下來,此刻這二女暫時應該沒有什麽太大的事,那梅樹之上的毒顯然並不是什麽奇毒,隻是一些迷藥之類的毒。


    不知什麽時候那失去右臂的契丹武士已經將斬切的傷包紮好,可以清晰看見那包紮口處還有鮮豔紅正豔的血跡,而他那蒼白的臉容也開始逐漸的有了一絲血色。他的左手握住了那柄如彎月般的佩刀,卻有另一股狂暴戾煞的氣息從他的身發爆發而出,如那火焰衝天正噴的火山般。


    彎刀已換左手,他卻以一種異樣的氣質出現在了淩天雲的麵前。而那隻被斬落的右臂又被他扔在了地麵之上,而他沒有再看一眼。


    左手緊握著彎刀的那名契丹武士卻給了淩天雲一種更加危險的感覺,此次對方散發出來的一種淩厲的刀意,他的左手握刀遠比右手舉刀要更為危險詭異。


    心中突然莫名的升起了這種感覺的淩天雲,感覺對方身上的釋放出的一種刀意如潮般,從對方的周身彌漫而來,瞬間便向他所在之處籠罩而去。那種淩厲如潮般的刀意讓淩天雲感覺到一股從未有過的壓力,這種壓力是同為對刀的感覺,而他對刀的理解也有一種如勢般的觸動,但是遠沒有如對方一樣,渾身散發出濃濃的刀意。


    而另外一名契丹武士卻並沒有做出任何的動作,他幫受傷之人包紮好之後便立在那人的身後。仿佛接下來的戰鬥與他無關般,而這名被斬右臂的契丹武士將一人進行最後的戰鬥。


    淩天雲雙眼裏冷凝而視,但他的心裏早已掀起了萬丈的驚濤駭浪,他沒有想到這兩名契丹武士居然還善用左手用刀。這一發現讓淩天雲心中更是驚愕不已,對這十多名契丹武士,他又有了新的認識。隻是此刻讓他大感頭痛的是,自己內力枯竭,那股神秘的肉身力量又隨著內力的枯竭而逐漸消失殆盡。


    “你是第一個傷到我的人,也是第一個將我的底牌使出的人,但是很遺憾,你是第一人,也是最後一人,小子,你很幸運也很不幸運。”那契丹武士扭曲的麵容更顯猙獰兇戾可怕,他絲毫沒有理會那臉上濺到的幾點自己的鮮血。


    “多謝誇獎,但是誰勝誰死還不一定,本人能斬下你的右臂,就必然還會斬下你的左臂。”淩天雲一聽,心中一震,他知道對方隱藏著實力,但沒有想到對方的實力如此之強。身經百戰的他們又是如何修煉出來的,這不禁的讓訓練他們的那位高人甚感興趣。這念頭隻不過在他的腦海中一閃,他還是要麵對現實。


    從對方身上爆發而出的淩厲氣息,他敏捷的感覺到了對方已經對他起了必殺之心,這讓他不得不忌憚萬分。對方不顧一切要取他性命,而自己卻還有地麵之上臥睡的兩名嬌豔少女還要照顧。


    “希望你的實力如你的嘴皮子一樣強硬,接下來本人一人將那斬臂之仇報迴來,我也讓你嚐嚐失臂的痛苦。放心吧,我不會這麽快就殺了你的,我們正好兩人,那地上二位昏迷不醒的小妞正好夠我們二人享受了,我們要在你的麵前盡情蹂躪她們兩人,讓你求生不能求死更不能,讓你受到最無情的折磨。”


    左手握著彎刀的那契丹武士雙眼一瞄地上昏迷不醒的二女,他的眼中閃過幾許貪婪的淫,亂之光,扭曲的麵容更加的猙獰可怕,臉上的兇戾之色更加濃烈起來。而他身後的那名契丹武士聽到他的話語更是露出無比猥瑣的淫笑,仿佛那臥地的二女此刻就成了他們的囊中之物般,而此時的那滿身血跡的玄衣少年則被他無情的無視了。


    “呸,有本事的衝著本大爺來,今日要是讓你們這種禽獸不如的混帳東西活著走出這封家院子,本大爺就不姓淩。”淩天雲一聽,頓時怒火直冒,對方這樣的話語如揭了他的逆鱗般,激出了他心中萬丈的怒火。他們要怎麽對付他,他都無怨,畢竟自己實力有限,他們之間本來就是生死相搏,不是你死就是我死。而此刻那契丹武士竟然說出如此不堪入耳的話語,讓淩天雲心中的怒火狂湧而出。


    他顧不了自己早已經喪失了戰鬥力,隻是外強中幹罷了。他也不顧自己體內紊亂如麻般的真氣已經快要枯竭了,他也不顧體內那肉身強大的力量隨著內力的枯竭而逐漸的消失殆盡。此刻他心中就是一個念頭,保護那倒地昏睡之中的二女,保護她們不受這契丹武士的侵染。


    感受到淩天雲翻天覆地般的怒火,那名契丹武士仰天大笑起來,大笑之後便沉聲向他喝道:“拿出你男人的氣勢來,你不是要保護她們吧,來吧,拿出你的戰鬥力來吧,看看你要怎麽保護她們,還是想看看我們怎麽蹂躪她們。”


    “如你所願。”淩天雲冷冷的迴答道,那股堅絕的語氣裏透出一股轟然崩來的凜然氣勢,他將自己體內僅存的幾絲真氣全數灌注在自己的肉身之中,愰然間,他全身爆發出一股鋒利如刃般的氣息,淩銳直衝那九霄之上。


    一揮手中那大刀,冷凜悍梟般的氣勢狂湧而出,淩天雲率先動手了,他已經被那契丹武士完全激怒了。


    掄起的大刀宛若驚鴻般卷起一股破空沉風般的氣氣息向那契丹武士迎而劈去,腳下微踏中宮,雙臂爆發出驚人的力量閃電般向對麵斬將而下。


    隻見那獨臂契丹武士眼裏閃過幾絲狡黠的目光,他見淩天雲率先攻擊而來,沉穩的身子就地一旋,一股詭異的勁風吹過般,而那左手握刀的契丹武士已然在淩天雲的眼前消失了,隻剩下那迭迭不息的殘影化作實質般的強悍威力迎擊而上。


    凝目而望,淩天雲心中大感不妙,對方已然失去了蹤影,他的刀勢已然劈下,想要收手卻是來不及了。


    轟然一聲刺耳的巨響,大刀夾著淩厲的氣勢劈在了地麵之上,硬生生的將那鋪有鵝卵石的地麵劈開了一道深淵般的溝壑,一陣飛沙走石之後,方才露出了那道沉雄偉岸的身影。


    淩天雲心思剛轉,耳邊傳來了一陣急唳的破空之聲,一道冷寒刺骨的勁風從他的側麵詭異劈來。


    體內最後的一息內力已然用盡,要想擋住對方那詭異的一刀已然來不及了。


    本能的,淩天雲迅速提刀向自己的右側反絞而去,


    “鐺”的一聲,那清脆的金屬交鳴聲之後,那沉重厚實的大刀與那彎如邪月般的佩刀格擋相撞著,一簇火花乍起,耀眼而又奪目。


    而淩天雲隻覺得一般巨大的衝擊力從自己的大刀之上傳來,那大刀險些脫手而去。那股巨大的反擊力將他連人帶刀撞飛而起,手臂之上一陣麻痛不已。


    “砰”的一聲,淩天雲被那契丹武士的彎刀一招擊飛,跌落在那昏迷不醒的二女身旁,幸喜手中大刀被他死死的握住。


    從屁股之上傳來陣陣巨痛,淩天雲生平第一次如此的狼狽,被那契丹武士一刀擊飛。幸虧他皮糙肉厚,再加上他習練《大乘心經》之後,自己的**更加的堅硬如鐵般。隻是這一次的被人一刀擊飛的感覺確實不好受,屁股落地之後,他快速的起身握刀而立。


    而此時,他感覺到這沉重厚實的大大刀開始變得越發的沉重起來,自己幾乎就要握不住了,而自己體內的真氣更是弱如遊絲般。自己渾身酸楚不已,全身的肌肉仿佛注了酸水般,那種渾身無力又如酸痛不已的感覺得他不由劍眉緊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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