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雲握著這塊玉佩實在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將玉佩放置於懷中的小袋子中,便不再去想了,也一切到了水到渠成的時候自然會有答案。


    他也不打算將這事告訴那老和尚,也許那老和尚早就知道了那也不一定。他沒有打算告訴他當然更沒有打算問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一路上本來就發生了很多詭異的事情,現在自己小命都不保了,幹嗎還要去想那麽多。


    一夜裏,淩天雲轉輾反側著躺在客房的地板這上,因為老和尚霸占了那床榻,他隻好睡地板了。也許是太困,又或許是其它的原因,迷迷糊糊中,他漸漸進了入了夢鄉。


    一夜無話。


    次日,天已經大亮,窗外射進了一道道刺眼的光芒,從那木窗的細縫中透進了絲絲刺骨的寒意。使得淩天雲在那刺骨的寒意驚醒了過來。


    他睜開了雙眼,首先感受了下全身,隻覺得渾身上下一種莫名的舒坦布滿全身。使得他全身如灌滿了無窮無盡的活力。人醒了,他稍一運功,那股刺骨的寒意便消除了,轉而間全身一股股暖流在他身上來迴流竄著。


    他起了身,向那床榻之處望去,發現床榻之上失去了那老和尚的身影。那老和尚應該早就醒了而且也離開了這客房,他離開也沒有通知淩天雲。應該是獨自一個人離開的,不知道是否離開這家客棧。


    淩天雲隨便洗漱了一番,便出了房間結完帳後前往馬廄處。當他來到這客棧的馬廄時,發現自己的那匹白馬已經不在這馬廄之中。他還發現了連老和尚的那匹小黑驢也不在這馬廄之中,或許老和尚離開了這家客棧對自己不辭而別了。他連忙向那店小二詢問,得到的答案卻是自己的那匹馬在一大早就被那鍾山武道場的人牽走了。他又詢問了店小二老和尚是否離了這家客棧。


    店小二迴答道:“那位大師天還沒有亮就走了,具體是去哪,小的也不知道,不過那大師給您留了一張字條。”


    淩天雲連忙從店小二手中接過那張字條,隻見那張字條上就幾個字“老衲去也,日後有緣必相見”。


    老和尚就這樣和自己不辭而別了,隱隱得他心中有一陣失落的感覺。雖然與老和尚相觸才不過幾天而已,但他沒有想到這老和尚就這悄悄的走了。難道這老和尚還有其它的事不成,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老和尚必定是遇上什麽大麻煩了,所以才沒有通知自己。


    他將那張字條揣在懷裏失落的走在街麵上,此時的街麵之上白茫茫的一片。昨夜下了一夜的大雪,整個嵐州城裏一片銀裝素裏。一陣寒風襲來,卷起地麵的雪花一陣飛舞。此刻這嵐州城裏的行人踏著那皚皚白雪,穿梭在這大雪鋪滿的街麵之上。


    白雪皚皚,人行匆匆,大雪之後的天空依然是茫茫的一片,風卻刮得越來越起勁了。整個皚皚白雪覆蓋的嵐州下與那白色茫茫一片的天際連在了一起,再也分不清哪片是天哪片是地了。


    淩天雲舉目向前望去,前方茫茫的一片,正如自己的心情一樣,茫然的一片。


    他還要去那鍾山武道場赴約,明知那是龍潭虎穴,但自己知道這根本無法逃脫。他也不得不去,對方有殺死自己的能力。如果自己這次沒有正大光明的去麵對這一切,說不定對方惱怒成羞來個魚死網破,那時連自己的父親淩鐸之都牽連進去。


    而淩天雲的底線就是,不管別人怎麽對自己都無所謂,就是不能動自己的家人,特別是自己的父親。這是他唯一的底線,一旦有人踏過了這層底線,他便不再會顧及什麽,就是天皇老子他也將他從那寶座之上拉下來。


    嵐州自古兵家必爭之地,它北臨五台山支脈青雲山,東接黃河。跨過黃河就是忻州,它的東北方向便是那五台山主脈,代州就在五台山的北麵。嵐州城平積稍比白水城大一點,但人口和繁華程度遠不及漢,契交界的白水城。


    淩天雲向正在咱家門前掃前的本地人打聽到了鍾山武道場的地址,便迎著那凜凜寒風向那武道場走去。一路上有人掃清著自家門前的積雪,不時的有一些孩童在雪堆裏翻著滾打鬧著。而他又完全沒有心情去欣賞這一切,他還要去赴一個生死之約。


    鍾山武道場座落於嵐州城東麵,一片很大的平畦之地上,淩天雲趕到那武道場時已經過了辰時。他站住了身子打量起眼前這一片寬大宏偉的建築物。


    眼前一個高約兩丈的朱漆大木門,那木門之上一長方形牌匾,牌匾之上寫著五個蒼勁有力龍飛鳳舞的大字“鍾山武道場”。門前是兩座威嚴無比的巨型石獅,如兩尊龐然大物守護著這座院落。大門兩旁為丈之高的琉璃瓦青磚圍牆,兩棵巨大的參天古樹上矗立在那大門之前。那古樹上積滿了殘雪,樹枝上還掛滿了晶瑩逷透的冰棱塊。寒風一吹那些已融化的冰棱紛紛“啪啪啪”掉落在地麵之上,砸在地麵的積雪裏,濺起了無數的冰珠和殘雪。


    此時,那鍾山武道場之人已有兩名勁裝大漢正在清掃門前的積雪。他們看到了淩天雲的到來,停止了手中的清掃動作,立在雪地裏打量著他。


    淩天雲也在打量著這兩名手拿掃掃的的勁裝大漢,隻見這兩人衣襟從胸前敞開,露出他們那結實有力的古胴色的胸肌。從他們的眼裏可以看出流露出來的是自豪的目光,還帶有幾絲傲慢的神色。


    淩天雲發現隻這兩名大漢除了身材魁梧之外,其它的也沒有什麽過人之處了。當然對他也不會產生什麽威脅,這樣的角色根本就對他提不起什麽興致。他沒有再看這兩名大漢一眼,跨步向前走前,一步一步向那鍾山武道場的大門走去。


    “霍,霍,霍”一陣陣大喝聲從那大門之內傳出,那聲聲喝聲如雷聲貫耳般,清晰得傳進了淩天雲的耳中。一種激情高昂的氣息從那圍牆之內向外散發出來,那兩名手拿掃掃的大漢聽到這陣陣大喝之聲,雙眼裏露出了癡迷的目光,他們將自己的腰板挺得直直的,一股巨大的無比的自信由然而生。


    淩天雲輕笑幾聲,沒有在意那兩名大漢徑直朝那大門行去。


    “站住,何人來我武道場,報上名來。”,


    當淩天雲行走至那兩名大漢不足兩丈之遠時,其中一名大漢爆喝一聲,而另一名大漢則與他並排在一起站立在通往那大門的大道之上。


    這兩名大漢見淩天雲毫不將這二人放在眼裏,心裏不由得大怒起來。在嵐州城裏誰見到鍾山武道場之人都要客客氣氣的,而這比自己小得多的身材又不及自己強壯的那名少年卻完全忽視了他們二人的存在。是佛都有幾分怒火,更何況還是兩名年壯的大漢。


    淩天雲依然沒有理這二人,他知道那鍾潢雨早就將臉皮撕破了,他沒有必要給鍾家任何麵子。連他鍾潢雨的麵子他都不想給,眼前這兩名小嘍嘍又算得了什麽。他心無旁鶩得迎著這二人的目光一步步向前行去。


    “你耳朵聾啦,沒有聽到大爺問你話呐,你要是再敢往前走一步,那就別怪大爺我不客氣了。”那名大漢見那名少年依然沒有理自己,更是怒火濤天了起來。他緊握著自己手中的掃掃,擺出一副將要進攻的姿勢。另一名大漢也同樣的一揚手中的掃掃,雙眼緊緊的盯住淩天雲。似乎要將淩天雲全身看了個通透,同時他心裏也有一種不妙感覺。能到這裏來的如果不是有武道場之人請過來的,就是有強大實力完全沒有放武道場放在眼裏。


    如果此少年有強大的實力不將總個武道場放在眼裏,似乎這少年隻比自己略年少幾歲,看起來這點應該不成立。那麽第一條是武道場相請過來之人,那麽整個武道場的武師都沒有通知,這點似乎也不太可能。到底會是什麽使得這名少年完全不將自己二人放在眼裏,難道是家族裏來的人。


    想到這裏,這兩名大漢心裏開始冒出了一絲絲的膽怯。他們不是認為自己實力不夠,而是不能確認這名少年的身份。如果真是家族裏派下來的某位少爺,那麽惹到他們的話自己有十顆腦袋那也保不住啊。


    這兩名大漢見淩天雲還是沒有理他們,他們心裏不禁的犯嘀咕了,心裏的膽怯卻更加的重了,同時也在猜測這名少年的身份。如此年輕的那名少年,從手足舉止上來看有一種不凡的氣質。他們想到了可能是家族之中的某位青年俊彥來到這裏,但這說不過去,畢竟家族裏都要來人,早就會在整個武道場上上下下通知到位的。


    這兩名大漢望著那緩步向他們迎麵而來的那名少年,心裏也不禁的疑惑了。他們不知道這少年的身份到是什麽,從開始的趾氣高昂到現在的滿臉疑惑,他們臉上變化著多種神色,顯得卻有幾分滑稽。


    淩天雲將這二人臉上的神色變化都看在眼裏,心裏也不禁得一陣冷笑。這鍾山武道場之人注定不會有太大的作為。做為一名武修,要有強大的毅力果斷的氣魂,這樣才能在武修上走得更高更遠。而這兩名大漢雖然武修境界並不高,但他們一遇上他們不能確定的因素時,心裏就膽怯了,根本沒有一名武修該有的氣魂和素質。隻是他不知道這鍾家在漢國早已名聲昭昭了,為什麽還要在這裏開一個武道場。


    “煩請通報鍾老前輩,就說淩某赴約來了。”


    淩天雲沉聲向這兩名大漢說道,眼中精光一閃,直向這兩大漢身上掃去。那兩名大漢迎著他的目光,頓時心中凜然。雙雙低下了頭不敢與淩天雲對視,二人心裏也長唿出去了一口氣,放下掃掃飛快向道場內行去。


    小斥侯見狀,不禁的搖了搖頭。本來如果這兩名大漢一直保持那種趾高氣昂的氣勢率先向他出手的話,他不妨教訓他們一番。可最後這兩名大漢卻膽怯了,頓時他失去了動手的興致。就是那句俗話,對樣的人動手簡直是有失自己的身份。


    那兩名大漢飛快的消失在那扇大門之後,隻留下了淩天雲一個人卓立在雪地裏,靜靜得等待著鍾山武道場的狂風驟雨般的殺機。


    望著這片茫茫積雪中,淩天雲的大腦一片空靈,他要將自己的全身包括身體、精神、心態都要調整至最佳狀態。這樣才能發揮他超常的水平,這樣才能使自己在危機之中處於不敗之地。這是老和尚教他的,同時也教了他一套吐氣納氣的一門心法。感覺這套心法比自己父親淩鐸之教的內功心法更加妙不可言,這門心法更加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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