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雲沒有任何的怨言,他一臉微笑的望得這名少女。笑容裏又是那樣的幹淨清澈,沒有任何的雜質。他也沒有想到這少女會用這種方式來報複她所誤解的事情,他以為她會一揚匕首向他刺去。他本來就全身戒備著,早已做好了防備,時刻準備著應付這名少女的攻擊。沒有想到給他的卻是一計耳光,一記重重的耳光,此刻淩天雲的左臉上還是火辣辣的。


    那女子也一愣,她知道她的這一記耳光打得雖然是出其不意,但她對麵的那少年應該還是可躲得開。可為什麽他就是不躲開,任自己的手掌扇在了他的臉上。一個纖細的五指掌印分外清晰,望著那清晰的五指掌印,她的心不知為什麽感覺一絲的的刺痛。她的心頓時慌了起來,舉手無措得又垂下她那梳有兩個辮子的頭,露出了一截雪白的後頸。


    一聲咳嗽聲忽然傳進了她的耳中,這時她才感覺到有一絲異樣的氣息,她才感覺到她身後好像有一個人。


    她轉過了她那又恢複了嬌豔的麵容,向身後望去。


    卻見秦正陽畢躬畢敬的站在自己的身後,她麵色一變,隨即又恢複了她那嬌豔的紅暈。


    “秦大哥迴來了,小弟現在可是餓得暈頭轉向了,這不聞到秦大哥手中食物的油香味都控製不住的流下了口水。”


    淩天雲見麵前的那女子已經發現了秦正陽的歸來,一句話語輕描淡寫而過。他既是向那秦正陽打了招唿,又是側麵的向麵前這位少女解釋。


    秦正陽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的笑意,他望著淩天雲歉意道:“抱歉,秦某迴來遲了,去了鄰居那邊借了幾個烙餅過來,希望能給淩兄弟及令師填填肚子。”


    而他也向那名女子使了個眼色,似乎在詢問什麽又或許是在向她要得到什麽指示。那女子眨了眨那雙晶亮的雙眼,似乎在迴複他某些信息。而對於這一切,淩天雲顯然並沒有看見,他在意的是秦正陽手中的那幾塊烙餅。


    秦正陽領著淩天雲與那不知名的少女向院落深處的房屋裏行去,一時三人都沒有說話。淩天雲跟在最後麵,他前麵的是那名少女。一絲淡淡的女兒體香間間斷斷得傳進了淩天雲的鼻子裏,此時的他忽然覺好像也不是那麽餓了。因為他的兩眼又正好落在了他前麵那豐腴的臀部上,那臀部被那翠綠色的長裙衫遮掩住,隨著那女子的走動,上下一扭一扭的。看得淩天雲心裏又是一蕩,他趕緊凝住心神將目光從那豐腴的臀部移開。


    那少女跟著秦正陽,她總感覺有一絲異樣的目光粘在她身上似得,那種感覺使得她很不舒服。她不由得扭著看向了後麵的淩天雲,卻見身後的那少年憨憨的用手摸著自己的後腦勺。臉露出的還是那幹淨清澈的笑容,一口潔白的牙齒散發出迷人的光澤。難道自己的感覺又錯了,開始都誤人家了,如果再誤會他那自己不羞死人才怪。那少女心裏思量著,她向淩天雲露出了笑容,一口貝齒整齊而又潔致。


    淩天雲又給她報以一個幹淨清澈的笑容,同時心裏也是一陣驚措。好險,這女人怎麽就那麽敏感,如果發現了指不定還真會用匕首刺過來。同時他心又想起了朵兒,以前怎麽就沒有注意在朵兒的那部位呢。


    他心裏又是一凜,感覺自己還真成了一登徒浪子了,怎麽一見到這名少女腦海裏老是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所謂“萬惡淫為首”,自己的心誌怎麽一下子卻又崩垮了呢。其它這也不要怪淩天雲,少年人血氣方剛,以前他在軍營裏基本上很少接觸到女子,對朵兒雖然相識卻從來沒有想過男女之情的想法。要不然也不會被那黑娘子嚇得如遇見洪荒猛獸般驚慌失措而逃了。


    老和尚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那名少女,臉上露出了笑容,但這笑容在淩天雲看來感覺是那樣的猥瑣。淩天雲知道老和尚也聽到了那一記耳光的聲音,臉色不由得紅了,一直紅到了耳朵跟子上。


    而那名少女的臉頰也如兩朵嬌豔的大紅花,手足無措得坐一旁,將頭垂得低低的。秦正陽將簸箕放在桌子上,向老和尚打了個招唿。


    老和尚一雙眼睛如如一隻餓狼般發出綠綠的光芒,他使勁得猛吸了口那烙餅發出的油香之氣。伸出他那枯瘦的雙爪也不一個高僧的形象將一塊烙餅死死得抓在了手中,大口的向那手中的烙餅狠咬了下去。


    淩天雲也不客氣,咬烙餅的速度絲毫不比那和尚慢,嘴裏含著滿滿的餅屑,雙手還各抓住一塊烙餅。


    兩人一陣兒狼吞虎咽,幾度被那烙餅噎得透不過氣來,差點將口中的烙餅咳出了來。二人又不住得猛灌茶水。一簸箕烙餅很快就被這一老一少消滅貽盡。


    老和尚意猶未盡的將嘴咧了咧,他高舉著茶杯輕抿了一口茶,長長的打了個飽嗝。他低念了聲佛號向秦正陽合什道:“多謝秦施主。”


    “大師客氣了,農家粗糧,不足掛齒。”秦正陽向那老和尚迴禮說道。


    淩天雲沒有作聲,他的肚子填得飽飽得,使得他全身都乏力得很,一陣困意襲來。他雙眼不覺得垂下了,頓時意識模糊起來。他的身子便軟軟得趴在了木桌之上。


    同時倒下去的還有老和尚,他渾濁的雙眼還沒有來得及再看淩天雲一眼就合閉上了。也是一下子就趴在了桌子上,口水都流了一桌子都是,不一時間打鼾響起一時高一時低的。


    秦正陽長籲了一口氣,他向那名少女躬身長作揖道:“屬下見過小姐。”。而他頭上泛出了密密的汗珠,他不敢看那名少女。


    那少女眉頭一皺,那嬌豔無比的麵容立刻變了,一股無形的威嚴向秦正陽施壓而來。她麵若寒霜向秦正陽問道:“這是怎麽迴事?”


    秦正陽被她的威嚴逼得大氣都不敢吐,諾諾道:“屬下隻不過在烙餅裏加了點蒙汗藥,對他們的身體並不太大的傷害。”


    聽到秦正陽的解釋那少女心裏感覺輕鬆了一下,但她的臉色並沒有任何的變化。她望了望那趴在桌子上的這一老一少,神色凝重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她語氣稍稍得緩了緩道:“為什麽要給此二人下藥,你難道就不怕我們的身份暴露嗎。”


    秦正陽感受到那女子的語似乎並沒有剛始那麽嚴厲,他抬起了頭望著那少女說道:“屬下正是擔心他們會發現我們的事,所以才將他們迷暈的。”


    “哦,那你倒是說說為什麽他們會知道我們的事。”那少女的語氣開始軟了下來,向他問道,語氣雖然已經緩緩,但還是帶有那不容觸犯的威嚴。


    “這叫淩天雲的少年明顯就是行伍出生,雖然年紀不大,但屬下從此人的言談舉止就可以看得出來此必定在軍中呆的年數並不少。此刻能離開軍中的將士除了一些探親節假日之外,還有一些可能就是將門之後了。現在那大漢皇帝似乎又有興兵東伐的意思,此時絕不可能會放士兵返鄉探親。所以此少年絕不是一尋常士兵,很有可能就是哪位將軍的公子。”


    秦正陽緩了緩語氣,他隨手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又看了看那少女。


    那少女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他清了清嗓子繼續道:“這少年叫淩天雲,相信大漢國姓淩家族沒有幾家。但一位姓淩的將軍就隻有那麽一位,那就是白水城邊關守軍大將軍淩鐸之。據說淩將軍治軍一向嚴謹,從來都是公私分明。這次他為什麽會放自己的兒子遠離白水城,這點屬下並不清楚。如果我們任由這位淩公子在這村莊必然會發現我們的事。”


    原來在那白石鎮相助過自己的這名少年名叫淩天雲,而且還是白水城鎮守大軍將軍淩鐸之的公子。怪不得在那客棧時他有恃無恐。想到自己還誤會了他,狠狠得給了他一記耳光。隻是他為什麽要離開白水城,一直南下。還有這名瘦骨如柴的老和尚又是什麽人,這少女心裏一串的疑問突湧出來。


    “那你打算怎麽做,還有這位大師又是何人,看年紀應該不會比大巫師小。”那少女又細細的打量著趴在桌子上的淩天雲。對於這淩天雲,她心裏有一種莫名的感覺,挨了自己一個耳光他卻沒有給自己解釋,在客棧卻能風輕雲淡的麵對那鍾山武道場之人將自己護在身後。如果說此人沒有在她心中留下片片漣漪,那是假的。但是想到自己身份還有自己的族人目前的困境,她知道她隻能將自己心中的那片漣漪慢慢沉靜下來。


    “屬下還請小姐定奪如何處理這二人。”秦正陽又向那少女說道,雙目裏一絲淩厲的殺意絲毫不掩飾。


    那名少女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她低眉沉吟了一會,向秦正陽說道:“暫時不要傷他二人性命,先將這二人捆綁起來放入地窖之中。先照顧好此二人不得怠慢。”


    “可是???????”秦正陽話還沒有說完,


    就被那少女一個眼神製止了,一絲不容置疑的眼神,一個冷若寒霜的眼神,一個如俯視眾生的眼神。


    一個眼神就參雜了眾多色彩,一個眼神就讓秦正陽噤若寒蟬,使得他無法產生任何的質疑。他隻好照就這名少女所說的去做。


    秦正陽轉身在房屋裏找繩索,他必須要找幾根粗大結實的繩索。這樣才能將此二人綁得結實些,特別那名叫淩天雲的少年,一看就知道是一位內力深厚的高手。自己未必是對少年的對手,或許教裏的巫師才能與此少年相提並論。


    他一麵在房裏尋找著繩索,一麵歎息著:淩兄弟沒怪在下,如果不是因為我們各為旗主,我們或許可能會成為很好的兄弟或朋友。他口裏還不斷地低低喃語著,似乎在惋惜錯過了一個很好的朋友。


    那名少女則怔怔得望著趴在桌子上的淩天雲,此刻的她似乎又恢複了那種女兒態。身上絲毫沒有任何的威嚴氣息,嬌豔若花的麵容,一對長細如春黛般的明眉。雙眼如一汪春水般般望著這他,似乎看得也是癡了。


    秦正陽找到了兩根雙指粗的麻繩向這趴在桌子上的老和尚和淩天雲走來,此時老和尚仿佛夢見了什麽可口的美食似的,嘴裏不住得發出“嘖嘖”的聲響,一口的哈搭子順著他的嘴角流下。似乎又是意猶未盡,他還翻了個身子。


    秦正陽一見這老和尚翻了個身,嚇了一跳,以為那老和尚要醒。他立刻停止了上前的腳步,卻發現那老和尚翻了個身後嘴裏喃喃了幾句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麽,又沉沉得睡了過去毫無任何動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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