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幾聲,淩天雲又一次被那名契丹武士擊落在地,這次那契丹武士明顯加大了力度,淩天雲脅下重重的挨了幾拳後,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那名契丹武士立在倒地的淩天雲身旁,俯著淩天雲,揚了揚雙拳,說道:“怎麽樣,小子,本大爺今天可以放過你一馬的,不過你小子非得要找虐受是不,邊關守軍大將軍的公子就這點能耐,我看那大將軍淩鐸之是浪得虛名罷了。”


    眾人靜靜的望著這一切,契丹那邊眾武士淩天雲露出鄙夷的神色,莫蕭山與賀鐵江兄弟三人則一言不語,他們不可能上前幫忙,因為這是淩天雲自己的戰鬥,靠別人終歸要落入下乘,每個人都要有自己的戰鬥,還因為那契丹人對淩天雲沒有動殺意。


    郭懷安與耶律縱橫的身影依然戰在一起,不斷的分分合合著。郭懷安氣勢如虎,道道拳芒擊向耶律縱橫的長槍之上。而耶律縱橫而如戰神般,槍槍直刺郭懷安的各大要害。一時間他二人打的難舍難分。


    淩天雲全身酸痛的躺在街麵之上,一聽到那契丹武士侮辱自己的父親,不知哪來的力氣,隻見他身子猛的躍起,如一隻發狂的豹子,直向那契丹武士撲了過去,那武士一時不防,被淩天雲撲了個正著,兩人同時摔落在地。


    “你這契丹狗,侮辱我可以,但不能侮辱我的父親。”淩天雲嘴裏叫囂著。


    一時間,淩天雲與那契丹武士在街麵之上滾來滾去,一會是淩天雲翻身騎在那契丹武士身上,一會是那契丹武士騎在淩天雲身上,二人哪是像武修人士之間的較量,簡直就是如市井混混之間的扭打。


    眾人見此,不禁的莞爾一笑,一時間,在這寂靜的長安街上,緊張的氣氛頓時緩解了下來。


    淩天雲與那契丹武士在地麵上一陣翻滾,身子同時躍起,“砰砰”兩聲,兩人相互舉拳擊中的對方。


    此時的淩天雲內力早已枯竭,渾身早已力盡,而就在這時,一股暖流突然出現在他的丹田之中,瞬息向他的四肢百穴中流去,淩天雲頓時覺得全身暖洋洋的,說不出來的很種舒服蔓延在全身,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由然而生,此時他對周圍的感知更加清淅了。


    淩天雲一陣大喜,可真所謂‘置之死地而後生’,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內力在此時竟然突破了,上升到了高一層的境界。


    “再來”淩天雲大叫一聲,人、他此時覺得全身充滿了無限的活力,生龍活虎般舉拳向那契丹武士撲去。


    那契丹武士大驚,剛才還被他狂虐的如病貓般的淩天雲,忽然間如同吃了靈丹妙藥般,換了個人似的,全身渙發出一股巨大的氣勢。但那契丹武士也不懼,跨步舉拳迎上了淩天去。


    “轟”的一聲巨響傳來,


    郭懷安和耶律縱橫的身影分開了,兩人氣息不穩,相遙而立,隻見郭懷安衣袂上破了好幾個洞,身上殘留了幾滴血跡,耶律縱橫也不好受,衣襟破爛紛飛,隨處可見被郭懷安雙拳震碎的細布條掛在身上。


    此時的耶律縱橫氣息萎靡,手握住聳立在地麵之上的長槍,鮮血不住的從的口中溢出。


    這時,一道閃光劃破了這寂靜的夜空,一名黑衣人從天而降,手裏揚著一柄發著寒光的利刃向耶律縱橫撲了過去。


    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眾人顯然沒有想到,那幾名契丹武士和耶律縱橫一起的銀發老者想要挽救,卻因離耶律縱橫較遠,卻也來及。


    在這電閃火光之即,離耶律縱橫較近的郭懷安一聲大喝,身子躍起,雙拳揚起拳芒,向那黑衣人迎去。


    “砰“的一聲,


    郭懷安雙拳帶起的勁風擊中了那名黑衣人的胸前,而那黑衣人在空中一個迴旋,利刃帶著一絲尖銳的氣息被那黑衣人摔手而出向郭懷安射去。身在空中的郭懷安躲避不及,那利刃直射在郭懷安的右肩之中,鮮血頓時直流而下。隻見那黑衣人在空中幾個翻騰,落入長安街兩旁的房頂之上,頓時消失在這夜空之中。


    經郭懷安那一擊之後,契丹武士和那名銀發者反應過來欲向那黑衣人的方向追去,被耶律縱橫喝止住了。


    郭懷安落地後,身形晃了晃,撥出了在他肩上的利刃,卻是一柄不足兩尺的匕首,他輕點肩上幾個穴道,止住了血,然後捂住被利刃刺住的右肩,蒼白的臉色,幾顆汗珠從他的額上流下。


    這時淩天雲也和那契丹武士停止了打鬥,淩天雲趕忙上前扶住郭懷安急切的問道:“郭大哥你沒有事吧,傷勢如何?”


    耶律縱橫雙目射出一抹淩厲的精光,向郭懷安問道:“為什麽?”


    郭懷安慘笑道:“因為我會不想讓你死在別人的手上。”


    耶律縱橫雙目一疑,剛才如果不是郭懷安這舍身一救,說不定自己不死也會重傷,時機把握的如此之精準,隱藏如此深的殺手,那隱藏的殺手眾人都沒有發現,直到他現身,就連那一流高手銀發老者也沒有發現。耶律縱橫心裏已經有了答案,隻有那個組織的殺手才有如此超水平的水準,那就是“刺天盟”。


    想到剛才,耶律縱橫心裏一陣後怕,依然心有餘悸,他又向郭懷安問道:“這個理由不充分,你比誰都想我死。”


    這時一契丹武士過來大聲叫道:“你們真卑鄙,這名殺手明明是你們安排的,然後又來一場你們漢人所謂的苦肉計??????”


    “住口”耶律縱橫一聲暴喝道,打斷了那名契丹武士。


    那名契丹武士愣住了,他沒有想到他們的三王子會發如此大的火,其他的幾名契丹武士都沉默不語,噤若寒蟬,而那名銀發老者則深入了沉思之中。


    淩天雲聽聞大怒,正欲破口大罵,卻被郭懷安製止了,他望向耶律縱橫道:“你真的一定要知道”


    “嗯”耶律縱橫堅定的點了點頭,他可以確定此次刺天盟的的刺殺目標就是自己,而郭懷安為什麽要救自己,他很是不解。


    郭懷安無奈的從懷中掏出一專塊令牌出來,在耶律縱橫眼一晃,待眾人還沒有看清楚卻又收了迴去,但耶律縱橫卻是看得很清楚了。


    “難道你也是。”他雙目瞳孔微微的一縮,向郭懷安問道。


    郭懷安點了點頭默認了。淩天雲隻看見郭懷安從他懷裏掏出一個黑乎乎的令牌,還沒有等他看清那令牌是什麽樣子就被他收了迴去。


    “好,好,好”耶律縱橫連說了三個好字,他又接著說道:“今夜就到此為止,今夜本王欠你一條人命,下次定當相還,我們日後戰場上見,”說完便率領其餘契丹武士及那名銀發老者轉身離去。


    淩天雲正扶著郭懷安,卻不覺郭懷安身子一軟,雙眼一閉暈了過去,身子軟綿綿的倒下,躺在淩天雲懷裏,淩天雲一時大急連忙叫道:“莫統領,你們快來看,郭大哥怎麽了。”


    莫蕭山與賀鐵江兄弟聽到淩天雲的叫喊之聲,三人直奔淩天雲而去,莫蕭山伸指探識了一下郭懷安的鼻息,見他還有唿吸卻逐漸減弱,又檢查了下郭懷安的傷口,隻見郭懷安右肩上的傷口竟流出黑色的血液,而且發出一陣腥臭。


    莫蕭山臉色大變,驚叫道:“不好這匕首有毒。”


    剛離去不遠的耶律縱橫一眾人聽到莫蕭山的叫聲,停住了腳步,迴望著淩天雲他們。那銀發老者立在耶律縱橫身旁,給耶律縱橫一個眼色,耶律縱橫臉色一沉,搖了搖頭。


    那賀鐵江兄弟兩人見此,立刻大怒,說道:“耶律縱橫,好手段,明明是你們安排的殺手,還要賴到我家少主頭上,你等納命來吧。”說完雙抽出兵器向耶律縱橫一眾人衝去。


    卻見耶律縱橫身後的契丹武士也大怒,紛紛亮出家夥,想要迎上去,卻被耶律縱橫揮手製止了。


    待賀鐵江兩兄弟快要衝到耶律縱橫眾人麵前,隻見那銀發老者,大步一踏,雙臂一舞,那銀發老者雙臂上的袖子立刻鼓起,一股如颶風般的氣勁從那雙袖中推去。


    賀鐵江兩兄弟一遇上那股勁風,身形一滯,如撞上一道堅實無法的氣牆,將他們死死的擋住了,他二人臉色大變,便立刻後退。


    “二位請住手,本王雖然想要你們少主死,但本王也絕不會如下作的手段。”耶律縱橫沉聲說道,但語氣卻頗為客氣。


    賀鐵江兩兄弟遲疑片刻,無法決定,扭頭望向莫蕭山,隻聽莫蕭山神色頹然的說道:“迴來吧,少主的對手不應該會是這樣的人。”


    莫蕭山握住郭懷安的右掌,一股雄厚的內力從他的掌心吐出,向郭懷安的右臂流出,隻見郭懷安的右臂的傷流出的黑色血跡開始慢慢變淡,但始終無法恢複正常,莫蕭皺了皺眉,因為他的內力隻有一部分起了作用,大部分內力卻如沉大海,無影無蹤。顯然要用內力將毒素排出是不可能的。


    莫蕭山沉吟道:“還是要盡快找到解藥,此毒並非尋常之毒。”


    淩天雲望著自己懷中的郭懷安,隻見他臉色開始發黑,毒已經開始蔓延開了。淩天雲不由的感到焦急萬分,頓時手足無措。


    耶律縱橫聽聞,從懷裏掏出一小瓷瓶,遲疑了一下,還是扔向了莫蕭山,說道:“此丹藥應該可以解他的毒。”那銀發老者見此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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