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鯨的聽力非常發達,他認真聽著周圍的動靜,卻什麽也聽不到,他甚至一度懷疑,侖是不是憑空消失了。這麽大的一個生物在自己的麵前,怎麽可能不發出一點兒聲音呢,就算是輕微的水紋波動,他都能聽到。潘都很想睜開眼睛看看,但他忍住了。他已經答應了侖,俗話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作為虎鯨之王,答應過的,他就一定會做到。侖隻是專注的看著潘都,他剛迴憶起曾經和潘都經曆的一切,他就想這樣看著潘都,看多久也看不夠。潘都有些急躁的問:“淦,你到底想幹嘛?我等不及了!”侖的聲音低沉、優雅、高冷,他慢悠悠的說:“你總是這樣沒有耐心,潘都。”潘都:“……”侖:“睜開眼睛吧,我的王。”潘都:???他當然立即睜開了眼睛,心裏卻想著:你搞得這麽複雜,這就完事兒了?就這?!侖專注的看著潘都不停顫動的鮫人耳。潘都的鮫人耳幾乎接近於透明,尖端看上去薄如蟬翼,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著七彩的光,晶瑩剔透。侖極盡輕柔的吻上了潘都的鮫人耳,侖的動作太過輕柔,並且不斷的複發撫慰他的鯨鳴。藍鯨的鯨鳴不僅僅是通過聲帶發出來的,有的聲音可以通過腦內共鳴發出。並且通過這種形式發出的鯨鳴,都十分優雅溫柔,宛如仙樂,這種也是人耳很難聽到的鯨鳴。潘都是虎鯨的進化種,他當然可以聽到侖發出的所有聲音。因此侖可以做到一邊親他的鮫人耳,一邊發出撫慰他的鯨鳴。潘都心想,侖的優雅,怕是專門來治我的暴躁的!如此過了許久,侖的鯨鳴也無法撫慰,潘都實在忍不住,虎鯨作為暴躁祖安鯨,那是真的名不虛傳,他張開就罵:“草,你tm真的很過分,我tm,淦,我上輩子肯定是搞了座頭鯨……”侖沒有迴應他,隻是將食指放在了他的嘴邊,用極其優雅的方式,示意他不許再罵。潘都隻能在心裏想著:淦,我還真吃他這一套。……這時,已經是傍晚時分,他們迴到海麵上,變迴了虎鯨和藍鯨,一起遊迴赤霍海。他們在遊迴去的途中,說了許多話。潘都將侖在選擇性失憶期間對他說過的,所有沙雕土味霸總語錄,全部重複了一遍。侖當然也記得自己說過的每一句話,隻是聽著潘都用調侃的語氣說出來,會稍微減輕他的負罪感。如果潘都真為這些話難過過,侖簡直不知道該怎麽彌補自己的錯誤。侖不停的說著:“對不起,潘都,我不應該對你說那些話,就算是因為我選擇性失憶,忘記了你,我也不能說那些話。”潘都:“我從來沒有為你說的那些話生氣過,我除了有點心疼你,為我變成了那樣,就是覺得好笑,每次都能把我笑到頭掉!”侖知道,笑到頭掉,是什麽意思,即便潘都沒有為此難過,他還是內疚。潘都:“我都不計較了,你也別想了,侖,你全部都想起來了,我實在太開心,今晚,我要捕獵幾頭藍鯨慶祝一下。”侖:“嗯,好。”虎鯨的最高慶祝儀式就是吃藍鯨,因為巨無霸藍鯨是最不好捕獵的,侖當然不會覺得有什麽問題,即便他也是藍鯨。潘都帶著自己的族群捕獵,侖也去深海區進食。他們捕獵了五六隻健壯的藍鯨,這就完全足夠整個族群吃的很飽,因為藍鯨的體型太大,舌頭和嘴唇也很大很重。侖迴來的時候,潘都聯盟基本上已經進食完畢。隨後幾天,潘都總是可以通過,其他的海洋生物知道,岩的情況。他沒有刻意打聽,卻是遊到哪裏都可以聽到。因為兩大抹香鯨之王的恩怨,自帶話題和高熱度,所有的海洋生物都會樂此不疲的傳播關於他們的八卦。潘都知道,岩雖然暫時保住了性命,但岩完全沒有礁的手段高明,擁有的抹香鯨勢力,還是遠遠不如礁。不過幾天的時間,全海洋便都知道,侖已經完全恢複了正常,記起了關於潘都的一切。侖有點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他們所有的朋友,以及波塞海克族群,甚至他自己的藍鯨群。因為他在選擇性失憶期間,說了太多非常智障的話,那些話,他現在想起來,都恨不得找個海底裂縫鑽進去。他在波塞海克族群,在藍鯨群,在潘都聯盟,在他們的朋友們麵前,都說過這些話。侖這幾天幾乎都在潘都聯盟,沒有迴去藍鯨群,他不知道該怎麽麵對族群的藍鯨。雖然在潘都聯盟裏,他麵對這些虎鯨時,也時常覺得很尷尬,但至少因為有潘都在身邊,會好很多。潘都當然也知道,波塞海克族群算是徹底惹上了北霞海的藍鯨,他時刻準備著幫助波塞海克族群。不過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刻,他不會幫助波塞海克族群,因為波塞娜作為新首領需要經曆這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