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坊中,一股曖昧的氣氛蔓延著,劉峰常常與烏蘭膩味,甚至經常留宿烏蘭房中,但與昭雪薇卻是第一次如此親近,而且還有烏蘭在場。


    這一刻,劉峰卻是真正的左擁右抱,前世是孤家寡人的他,險些沒幸福的笑出聲來,不過任誰都能感覺的道劉峰此時心中確是開心。


    說來也奇怪,烏蘭、昭雪薇本是有些水火不容的二人,如今關係卻也融洽了起來,甚至兩人現在都賴在了劉峰的懷中。


    烏蘭倒是大方,雖是有些臉紅,但不至於心中忸怩,但躺在劉峰懷中的昭雪薇,低聲道:“你還要抱多久?等下人來上工了!”


    劉峰聞言,心中一樂,調笑道:“那你想讓我抱多久啊?”


    烏蘭轉頭看向昭雪薇,似乎也在問,還要讓他抱多久?


    不知是烏蘭心性如此,還是故意作弄昭雪薇,這一眼神,卻讓昭雪薇原本羞紅的臉,更是紅的要滴出水來。


    羞赧道:“那個要你抱了,不是你偷偷來的麽?”


    說完後,卻也掙脫了劉峰的懷抱,向外走去,但那一抹羞澀的幸福的笑容,卻留在了工坊中。


    烏蘭看著昭雪薇的背影,又轉頭看向劉峰,笑吟吟道:“看來,是阿姐攪了你的好事了!還不去追,要不人家可不理你了!”


    言語中滿是作弄的味道,劉峰知道自家的這個阿姐,卻也是心中吃味,不過二人關係修好,卻也是烏蘭做了很大的讓步,這一點也是讓劉峰愛煞了自己阿姐的一點。


    此刻卻也不是說什麽甜言蜜語的時候,攬過來,狠狠的撲上去,親了一口,獎勵似的說道:“阿姐對我最好了,我們迴府吧!”


    烏蘭推開他的身子,抹了一下嘴,惡狠狠的道:“少假惺惺的了,我知你午後無事,在這邊陪雪薇妹妹好生待上一會吧,我先迴了!”


    一副吃味的樣子,拂袖而去。


    劉峰哧哧的笑了一聲,也沒有去追,轉身在工坊中,尋起昭雪薇的身影來。


    這裏雖是燒作營的工坊,但卻也個昭雪薇開辟了一個單獨的小院子,臘梅在冬日正盛開著,一個靜謐的小院中,昭雪薇卻正為剛才劉峰的唐突迴味著。


    卻看到劉峰陰魂不散的又進了她的院子,這是除卻她父親昭智,第一次有男子踏進這個院子,雖然已經知道這個院子也是他讓人給自己準備的,但昭雪薇還是沒來由的心中一顫。


    劉峰大咧咧的走了進來,自顧自的坐在院中的石椅上,向昭雪薇招手道:“雪薇,過來坐麽,那有你這樣的做主人,不理會客人的!”


    昭雪薇紅著臉走到近前,卻也不怎麽敢抬頭看劉峰,原本昭雪薇是不會如此的,隻是今天讓劉峰猛地如此,她心中既期盼,又是忐忑。


    剛要出聲招唿劉峰,卻發現身子一橫,已經被劉峰抱在了腿上,那一聲驚唿還沒來的及發出,便聽到劉峰低聲道:“若是不想讓別人看到,就不要叫喊了!”


    臉色通紅的昭雪薇,聞言又恨又愛的,“你又要如何?”


    “沒事啊!就是抱著你,說會兒話!”劉峰卻是一本正經道,“怎麽?很難為情麽?”


    “你……”看到劉峰如此憊懶,昭雪薇不知該如何是好了,隻好靜靜的坐在劉峰的懷中,不再說話。


    倒是如此一來,教劉峰一副勁頭落了空處,兩人就這般靜靜的相擁,直到寒風再起,劉峰才依依不舍的將昭雪薇放了下來。


    昭雪薇倒也像是習慣了,不再滿臉羞澀之意,任憑劉峰擺弄,兩人慢慢的又談道了製瓷的話題,這時,才見到了昭雪薇的魅力。


    人都說專注的男人很有魅力,而專注的女人,更是魅力大增。


    ……


    相州轄六縣,魏郡、陽平、廣平、汲郡、清河,檀州轄三縣,澶水、頓丘、觀城,這是近鄰大河的兩大州郡,有著大河天險,兩州郡也正是抵禦狼騎的最後關口。


    狼騎幾度南下侵略,也止步於前,磁州與相州間有近百裏所在,卻是渺無人煙,上好的田地,卻都在荒蕪著,而相州、檀州兩州郡人口雖眾,除卻占山為王的匪兵,便就是在城池中靠南北往來的商隊過活。


    隨著範陽府不斷的崛起,契丹狼騎再也無法南下劫掠,二州流民大批北上,在相州、磁州之間開耕荒地,相州、磁州之間界限不明,這也是兩州間多有齷蹉,幸好,如今二州郡都歸屬範陽府,也讓這些事情好處理了些。


    年關臨近,相州郡守羅隱,卻沒有這份心事過年,在來範陽府第三日,便迅速上任,而磁州、相州間的百裏荒地,卻也在羅隱的一紙條令,得到解決,凡是百裏範圍內所開墾出的荒地,均歸個自所有,州府會頒發新的地契。


    此令一出,卻是讓百裏範圍鄉民大為震動,有慶幸的,卻也有煩惱的,那些靠欺壓開荒佃農的匪兵團夥,卻正是煩惱的。


    大周駐軍撤出二州,範陽府軍進駐二州,軍紀嚴明的範陽府軍,遠不是河東軍那般,可以容的汙垢,一入郡城、縣城的範陽府軍,便大刀闊斧的整頓,不是虎衛軍,但從武安城的新兵訓練營中出來範陽府軍也不是吃素的,數日的接手過來的郡縣,便大有一改風氣的趨勢。


    但就在二州郡鄉民以為好日子就要來臨的時候,就在這臨近年夜之前,噩耗傳來,臘月二十八,範陽府相州新任郡將率領一千範陽府軍,在相州與磁州的百裏間,全軍覆滅。


    屍橫遍野,千餘人被殺了個一幹二淨,一個也沒有跑迴來,這個消息如同兜頭一盆涼水。將激情四射的範陽府軍將、鄉民給全澆醒了,在這北地上,還有人敢捋範陽府的虎須!


    消息最先傳到相州的,羅隱更是被驚得一蹦三尺高,但接下來的事情,卻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那股消滅了千餘範陽府軍的神秘勢力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論是他,還是最後禹城派遣出來的內衛、特戰營軍士,卻都沒有找到什麽蛛絲馬跡,隻是從死亡軍士的身上的傷口分析,是匪兵下的手。


    這教劉峰不得不慎重對待二州郡的十數萬的匪兵,雖然接下來範陽府軍駐紮行軍,沒有在出現如此情況,但範陽府軍的威懾力,卻被大大的削弱。


    這也給羅隱的執政,帶來了偌大的麻煩,大批匪兵、難民集中在相州城中,使得治安之亂,堪為範陽府之最。


    “羅峻啊!恁是這般懶惰,要多出去巡邏幾圈,要打起精神來,一定要確保城中的安全!這個時候不得有半分鬆懈,倘若有人鋌而走險,其後果不堪想象!”羅隱對自己的本家侄子如此叮囑道,這也是隨他上任的唯一一個親近的人。


    “叔,也就是您太心慈手軟了一些,抓住這樣的人,拖到城門口,砍了他們的腦袋掛起來,殺一儆百,看誰還敢火中取栗?”羅峻有些不滿道:“可是你隻需抓,抓了關幾天又放,管飯不說,他們出去後,還不得又犯事?”


    聽聞羅峻如此說,羅隱不由沉下臉道:“怎說得這般輕巧,這些匪兵腦袋砍容易,但砍了就能解決事情麽?更何況這些人也都為國出力過,更不是些大奸大惡之輩,無非就是生機所迫,才如此行事的,行事莫要如此狠辣,且去忙去吧!”


    看著自家侄子被教訓了一頓後,垂頭喪氣下堂而去,羅隱才迴過身來,向堂上的一滿副披帶的武將,正聲道:“讓劉都尉見笑了,羅峻年輕氣盛!”


    堂上坐的武將正是劉彥英,他卻是奉劉峰之命,前來探察那千餘軍士喪命一事的,聽羅隱如此謙恭,也不做作,笑道:“羅校尉所言也未嚐不可,亂世當用重典,若不如此,怎能震懾那些宵小!”


    羅隱聞言不由苦笑,他是個正統的文人,最是不願在頭上,戴上一個亂殺無辜的帽子,所以在相州城中,出現的諸多的治安事宜,卻一直是忍讓妥協。


    為長治久安計,是需要震懾一番的,但最主要的卻還是要為這些人找一條能安居樂業的路,本來北上繼續開墾荒田是最好的去處,但如今懸案為破,也無法強行讓鄉民們行事。


    “相州城中,守備軍士不足,還請劉都尉多費心,照顧一番!”羅隱也知無法阻攔劉彥英行事,所幸便將治安權交付在劉彥英手中。


    “那是沒問題的!”劉彥英大手一揮,“定然不會讓城中,出現什麽亂子的,到是羅大人該為這些鄉民找些活幹才是!”


    羅隱聞言,也認同的點頭,隻是他有苦難言,相州本就算是較為富裕的州郡,但匪兵如此一鬧,使得城內外人心惶惶,教他無法正常行事,如今卻要萬事依靠範陽府才行,讓他這個盛名在外的能吏臉麵有些掛不住。


    “這個請劉都尉放心,這幾日便都安排妥當,但到時還須都尉助一臂之力!”羅隱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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