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放了十幾桌,熱熱鬧鬧的吃了晚飯,轉眼就是晚上,新疆的晚上溫度會一下子降得很低,眾人在空地放了一大堆的柴火,點上篝火,新浪高舉火把,一步一步走向院子中間的篝火台。


    鄭重地將火把伸向柴堆,霎時間,一股明亮的火焰騰空而起,人群爆發出一陣歡唿聲。火焰越燃越旺,像一匹奔馳的駿馬,又像迎風飛舞的鳳凰。


    隨著火勢仰天望去,黑色的天幕上,一彎新月高掛在天際,和這篝火交相輝映,在已經有些寒意的夜裏,這一把火驅走了嚴冬的寒意,紅紅的篝火把每個人的笑臉都映照得熱辣辣的。


    篝火漸漸地燃燒,外麵又是放起來煙花,繽紛的焰火把夜空點亮,焰火打著風車般的旋子舞動著,越舞越歡,七彩的霓虹在夜空中閃爍,泡泡漫天飛舞,變幻出絢麗的色彩。


    此時,主持人發出熱情的邀請:“大家一起來跳舞吧。”這時,陸陸續續從四麵八方走來了很多的村民,都是來參加篝火晚會的,天空五彩斑斕,閃閃發光,天空也成了光的海洋,過了一會兒,又變成了顆顆寶石鑲嵌在夜幕中,最後漸漸變成一道星光瀑布慢慢地墜落下來。


    灼華特意拉著靈如到了人少的僻靜角落,天空中突然綻開了一個煙火,絢麗多彩但卻轉瞬即逝,煙火下,灼華拽著靈如的手,兩個小小的人就在這一片漆黑的夜空下相視而笑。


    絢爛的煙火下,靈如的眼睛亮晶晶的,接著露出了一個壞壞的笑容,看著灼華也笑了,微微一愣,又笑了起來,兩個人真心的笑著,靈如眼角彎彎的像是月亮。


    “你最在意的人是誰?”靈如問。


    灼華偏過頭慢條斯理說道:“我最在意的那個人啊,笨的很可愛,喜歡抱著我哭。我最在的的那個人啊,笑起來壞壞的,不過笑起來,眼角彎彎的像月亮。”


    “是誰。”靈如聽到著急了,用手抓著灼華的衣領。


    “是你,一直都是你。”


    靈如靠著灼華的肩膀,看著四周的人群,他們有說有笑,那樣興奮。男人都穿著長袍,係著彩色的腰帶,有的還佩掛獵刀,那些新疆少女的民族服裝色彩豔麗,從衣領到衣襟都嵌著漂亮的花邊和亮晶晶的綴飾,美麗動人老人們大多戴上古老的紅纓帽,穿光麵的黑靴子,顯得別有興致。熊熊的火柱頃刻騰空而起,燃退沉寂的夜色,照亮莽莽荒原,也映紅了張張笑臉,響亮的一通鑼鼓之後,所有人都是情不自禁地手拉手、腳跟腳,列開一支支彩虹般的隊形,上百人圍著篝火歡跳起來。


    音箱放著新疆歡快的民族歌曲,踏著歡快的節拍,順時針地旋轉。歌聲由低到高,舞步由慢到快,越跳越歡,場麵更加熱烈。


    忽然,“轟,轟,轟。”大批煙花從天上傾瀉下來,成了紅色和金色的瀑布降落傘煙花,飛龍煙花,相繼登場,姹紫嫣紅。


    一對對青年男女又在歡快的旋律下,翩翩起舞,新郎新娘也同大夥一起,輕盈舉步,巧轉腰肢,跳起了熱情奔放的雙人舞,灼華他們和所有的賓客們拍手唱和。靈如和灼華站累了,都是坐在位子上,兩人相視一笑,靈如的一雙眼睛閃閃動人心。


    “灼華,一起去跳舞。”靈如站起來抓住灼華的胳膊,想把他拉起來。


    “哎,可我不會跳舞啊。”


    “哎呀,你別多說了,一起去跳舞嗎。”灼華低頭想了想,這些日子他們一路也是夠累了,之後還不知道會是怎麽樣的結果,倒不如現在讓靈如高興吧,一咬牙:“好。”


    他們兩個人外地人不用人請,就加入舞蹈的人群,手拉著手跟著狂跳歡蹦,不會唱就有節奏地唿喊。


    老劉頭坐在酒桌上,看著麵前跳舞的人群,心裏也是高興,拿著酒杯倒好酒尤其是看到灼華他們兩個在一起,心裏也是樂開了花自言自語道:“哎呀,還是年輕的好啊。”


    先拿起筷子夾一粒花生放到嘴裏,然後端起酒杯,隻聽叭的一口酒就進肚了,眼睛都眯成一條縫。


    一看旁邊的位子上,還坐著一個老頭,看樣子七十六歲了,中等個子,頭發花白,一口的牙都是掉了不少,顴骨高高的,深陷的眼窩裏,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看著歡快的人群,一邊開懷大笑一邊鼓掌。老頭一看就是到了一杯酒,遞給了他,兩個人就是邊喝邊聊,兩個人都是愛喝酒的人都是一口花生米,一口酒,反反複複,喝的很是盡興。


    “我說這位大哥,你是哪裏人啊,是一直都在新疆的嗎。老劉頭問道。


    “哎,我是甘肅的,姓梁,當年的時候上山下鄉,我就來到新疆,之後一直是在這裏住著。”


    “哎,這樣我是和幾個朋友一起來的,來了來了,我給你你倒酒。”老劉頭拿出桌子上一整瓶酒,一邊哼著小曲,一邊倒酒。由於倒得太快,酒溢了出來,老頭急忙彎下腰,倒在桌子上的大半瓶的酒就立刻被爺爺吃得一幹二淨,還咂著嘴說:“真香啊。”


    他的臉立刻像熟透了的蘋果,紅彤彤的,都紅到脖子根了。兩個人都是喝的半醉,老劉頭一邊夾著香噴噴的小菜,一邊喝酒,喝著喝著老劉頭的舌頭就是關不住,放下了杯子忍不住的說道:“哎呀,也不知道那些紅石頭在哪裏。”


    老頭別看年紀大了,耳朵但還是很靈:“啊,啥,你說紅石頭,是瑪瑙啊,不是我和你吹,我在沙漠裏麵,看見過那個,特別大的紅石頭,哎呀,那個大呀。”


    老劉頭一聽到這個,渾身一個激靈,酒都是醒來大半。


    “什麽,紅石頭,你見過,多大的。”


    老頭用手比劃著:“哎呀,那個大啊,像是座山一樣,我啊,挖開了一個地方,然後啊,那個,領導就是把我關起來,說是這個是國家機密,讓我絕對不能說出來的,是機密。”


    梁老頭都是和糊塗了,話都是說不清楚。老劉頭把灼華背包裏麵的相機拿出來,翻到準晶體隕石哪一張,對著老頭問道:“是這個嗎。”


    梁老頭看了半天,結結巴巴的說道:“有點像,好像是差不多的。”


    老劉頭連忙喊道:“灼華,靈如,你們過來,有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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