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迴來了打獵隊的人,李家村迅速的把所有事宜一一處理安排。有傷的治傷,死了的安葬,而項南也就被獵戶親自安排下葬。


    獵戶沒有兒子,這個義子,他是真的當做了至親之人,不惜把祖傳絕技傾囊相授,更是又讓他接受衣缽的意思,誰知不過兩年,項南就這麽起了,他如何能不心痛。


    獵戶一家三人,一起站在項南的憤怒之前,神情悲痛,最傷痛的莫過於小木蘭了,要說家裏誰最疼她,不是劉嬸,而是項南。項南死後,她就沒有再笑過,整個人都沉默下來不願意說話了。


    “小子,你放心去吧,你的仇老子幫你報,你也沒給我丟人!”獵戶紅著眼睛,緊咬牙齒給項南灑上一碗酒水。


    三人祭奠完了,劉嬸默默攙著獵戶往迴走,小木蘭一步三迴頭,眼裏打轉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


    “丫頭,不要哭!”獵戶停下來,聲音低沉的說:“還記得王二給你講的那個“木蘭”的故事嗎,既然你王二哥哥給你起了這麽名字,你一定要堅強!”


    小木蘭身體一顫,連忙擦去眼淚,胡亂的說:“我……我沒哭,我不會哭的!”


    小木蘭不哭了,但是這個時候劉嬸卻忍不住抽泣起來,而且她還感覺到獵戶的身體正在微微顫動。


    這一切,似乎暫時告一段落,但是都隻是巨變前夕的平靜。


    …………


    而在宋家村,同樣淒慘的場麵一樣的在上演。


    當族長宋天成見到擺在眼前的一排屍體,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零↑九△小↓說△網】而族裏的族人也都跪在屍體四周哭的死去活來,這裏的屍體都是他們的親人!


    宋家村,打獵隊的七個人,加上自己帶去的五個人,一共十二個人,除了斷了手臂的宋天嶺和重傷的宋良迴來,其他人居然全部死掉,簡直讓人不敢置信,要知道李家村他們隻有六個人啊!


    其實其他人,宋天成並不怎麽在乎,兩族拚殺,總要有人死,但真正讓他難受的是宋襄的死!宋襄不僅僅是族裏唯一一個達到“勢”這個境界的高手,更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他的死,就像在自己心頭生生剜下來一塊肉一樣。


    宋天成慢慢蹲在宋襄屍體前麵,看著他額頭上那個深深的血洞,還有他睜大的眼睛,宋天成心如刀割。


    他右手顫抖的撫平了宋襄瞪著的不甘的眼睛,臉上陰沉的快完滴出水來。就連一旁的族人都能感覺到宋天成現在那種壓抑的憤怒。


    這個時候族人裏還有一個年輕人,他就是跟項南交過手卻被項南放了的宋良,他就這麽沉默的站在一邊,望著這一排屍體,心裏充滿了愧疚感,畢竟他是獨自逃迴來的。


    宋良的腹部被布條綁了起來,像是受傷了的樣子。不過項南放他走的時候宋良並沒有受傷。其實這傷是宋良自己弄得,不然就這麽完好無損的逃迴來,根本說不過去,受了傷,反而有了借口。


    一個老人顫顫巍巍的走上來,勸慰了兩句:“族長,節哀吧,先把後事安排好了再說吧,入土為大!”


    宋天成沉默了很久,一直盯著宋襄的臉龐,他就這一個兒子。【零↑九△小↓說△網】過了很久,他才站起來對老人說


    “罪洲駐守那邊還沒動靜嗎?”


    “還沒有消息,苗南那家夥是個老狐狸,一定會去確認才會相信,這一來一去就要耗費不少時間了!”


    宋天成點了點頭,雖然仍舊心痛,但也平靜了不少,看了看四周痛苦的族人,他吩咐道:“先把死去的族人好好安排,你跟我進來。”


    老人和宋天成一起進去了屋裏。


    宋天成這時候才不再掩飾,眼裏透出刻骨的殺機,一拳把旁邊的桌子整個轟爛。


    老人平靜的看著他發泄,等到差不多才慢慢說道:“族長,且不可意氣用事,大事要緊。”老人很了解宋天成,知道他在想什麽,他是想現在就對李家村出手。


    但是李家村並不是好惹的,僅憑叢林裏爭鬥的結果就能看出來,隻靠六個人就險些把他們十二個人全軍覆沒,這說明李家村的每個人的武力都比他們要強。


    就這麽硬碰硬的打,就算最後宋家村贏了,自己也會很淒慘。


    “我知道,但是我真的很難忍耐,我忍不住要馬上就為襄兒報仇!”宋天成咬著牙齒,臉上陰晴不定。“這次不僅襄兒橫死,就連天嶺也被斷一臂,尚不知能不能活下來,這讓我如何能忍,不滅李家村,難消我心頭之恨!”


    老人歎了口氣,輕輕拍了拍宋天成的肩膀:“我知道你想報仇,但是不必急於一時,隻要苗南願意出手,李家村覆手可滅,為何非得拉上族人冒險呢,不要忘了,你是族長!”


    宋天成沉默了一下,最後長歎一口氣:“是啊,我是族長,就必須要忍。不過我並不是個好族長,如果我能早點把他們撤出來,他們也就不用死了,是我的責任……”


    老人也歎了口氣,不再說話。


    宋天成想了想,說道:“李家村的人應該也發現了巨蟒,事情還是不能拖的太久,萬一紫綬青印的消息泄露出去,那就麻煩了。所以我們也不能等的太久,最多三天,三天之內如果苗南還是沒動靜,我親自去找他!”


    “苗南這家夥我們還是要小心一些,這家夥心思深沉不是易於之輩。當初涼帝劉毅還在爭奪天下的時候,還被苗南救過一命,一直都是劉毅的心腹大將,隻不過因為得罪了皇後呂氏,這才被貶到罪洲做駐守將軍。”


    “這次為了紫綬青印,我把家族百年家當都給他了,我唯一擔心的就是他過河拆橋!”


    “苗南此人我了解一二,雖然貪戀財權,但還算是個信守承諾的人,而且這次我們已經給足了價錢,隻是借點人馬算不得什麽。在罪洲這個地方,他就是土皇帝,這點事情對他而言隻是舉手之勞,應該不至於背信棄義。”


    “哼!想我宋家自戰國起便叱吒風雲,沒想到如今要求到一個小小將軍頭上,當真是有辱先祖。不過隻要等我拿到紫綬青印奪取始皇遺藏,我宋家就有了翻身的機會了!”


    “不過族長還是要小心消息泄露,紫綬青印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但還是要多加防範,如果讓苗南知道了,那一切休矣!”


    “我明白。”


    …………


    兩天後,罪洲關塞,數十丈的關牆綿延數裏,猶如一道大門把罪洲緊緊鎖住。而在關牆之下,是罪洲駐軍的營寨,在這裏,駐守著足足兩萬大軍,用來防止罪洲生亂。


    此時正有一騎飛騎從罪洲之外奔襲而來,來到大營以後直奔主將大帳。


    大帳中央坐著一位全身甲胄的將軍,正是罪洲的駐守大將苗南。四十來歲正值壯年,濃眉大眼加上背後紅色長袍威風凜凜。


    這時帳裏正歌舞升平,有數名麵容姣好的妙曼女子翩翩起舞,悠悠樂聲婉轉動聽。苗南看的眉飛色舞,不時端起酒杯輕酌一口,好不自在。


    軍寨之中本與女子,而這些女子都是苗南從罪洲裏麵抓來的,都是大涼的罪民。不是苗南貪圖享樂,而是這駐軍時日太過煩悶。


    他被派遣來這罪洲已有十餘多年,終日無所事事卻不能離開,而且駐地附近全身荒蕪之地,想放鬆一下都沒地方,所以他才弄來這些舞女供自己玩樂。


    其實他心中也鬱悶的很,自己作為大涼功臣,卻被丟到這個鳥不拉屎的破地方。唯一一個順心的地方就是自在,如果不是大涼有規定,軍寨之中必須身著甲胄,他連盔甲都懶得穿,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弄來這些舞女,因為沒人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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