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師前敵本陣。


    “咱們也向前開進!”王二艮用望遠鏡瞅了眼已經在推進中的魯大壯師步兵團,迴頭對參謀軍官道。


    “那咱們師的炮兵團呢?”參謀軍官問。


    “炮兵團嘛……”王二艮想了想,對參謀軍官道,“主公的終端號是多少,你知道嗎?”


    那參謀軍官軍銜才中尉,怎麽可能有的不臣聯係方式?隻是搖頭。


    “師座您呢?”


    “我啊?!”王二艮摸了摸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上次忘記問了。”


    參謀軍官翻了個白眼,不知道該說啥好了。


    “總之,反正路也沒多遠,你去跑一趟把!主公就在那邊的小山頭上觀戰。”王二艮指了指身後的一個小山頭,“幫我請示一下,能不能在烏山關用白磷彈。”


    參謀軍官的嘴角抽了抽,心裏不萬個不情願跑這趟,隻是卻沒膽子違反命令,隻得苦著臉要來一匹馬,在又聽王二艮羅裏吧嗦的囑咐了一番之後,才揚鞭打馬朝不臣所在的小山頭去了。


    眼見戰況順利,不臣心情極好,此時正在和菲菲打情罵俏,忽然來了一個參謀,很是讓他尷尬了一下,隻是在得知王二艮想請示的是什麽之後,他就顧不上這些小心思了。


    “啥?!王二艮這貨想對烏山關用白磷彈?”不臣難以置信的問。


    參謀軍官點了點頭,有些怯生生的道:“主公,我家師座說了,眼下渠家主力人馬都已經被擊潰,逃的漫山遍野都是,烏山關裏沒多少人類,用白磷彈沒傻不合適的。”


    不臣被這話噎的一愣一愣的,左思右想了好一會之後,才又開口問:“那你家師座有沒有考慮過,他要是把這烏山關燒毀了,咱們該拿什麽抵禦外敵?!”


    “迴主公,我家師座說了,烏山關和東國其他關城不同,不是夯土包磚,而是全磚石砌成的,極其堅固,隻靠燒是燒不毀的。而且,就算燒毀了,有句話說的也很好——江山之固,在德不在險,隻要主公不瞎折騰,有沒有這烏山關都一樣!”


    “嘿,這王二艮!”不臣這叫一個蛋疼。


    “哈哈哈!”菲菲在旁聽著這一問一答被逗得大笑了起來,“亨利,叫你這混蛋一天到晚油嘴滑舌,現在遭報應了吧?手下最老實巴交的兵頭現在都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不臣氣的翻了個白眼:“菲菲,照你這麽說這都是我的錯嘍?!”


    “本姑娘可沒那麽說!”菲菲扭過了頭。


    “嘿!真是唯女子與君子難養也!”不臣那叫一個惱火。


    “主……主公,應該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才對。”參謀軍官小聲糾正道。


    “隨便啦!那種事情!”不臣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一點都沒有為記錯聖人經典而懺悔的意思。


    “那您到底允不允許我家師座用白磷彈啊?”參謀軍官擦了把腦門上的汗問。


    “這個嘛……”不臣嘬了嘬牙花子,最後還是點了頭,“用吧用吧!反正就算關城毀了,我當道紮營就是了,就不信獸虜能打進來!”


    “明白!”那參謀軍官立刻興奮的答應一聲,掉轉馬頭閃人了。


    目送著參謀軍官的身影遠去,不臣的眼角抽了抽,問身旁的菲菲:“你說他們都什麽毛病?用白磷彈用上癮了嗎?”


    “還不是某人先帶的頭?”菲菲斜眼盯著不臣道。


    “臥槽菲菲,三句話不提我你就會懷孕啊?!”不臣惱火的問。


    菲菲被他這句話說的俏臉一紅:“懷你個大頭鬼啊懷!一天到晚沒個正經!哼,不理你了!”


    說著話,她還裝模作樣的扭過了頭。


    不臣咬了咬牙,將視線重新轉迴了戰場上。


    此時兩個師的線列步兵團都已經逼近到了烏山關下,城頭上的守軍雖然不斷的湧上,但因為火力相差太過懸殊的緣故,無一不被炮兵團的火炮打成了一堆碎肉!


    現在關城裏的最高指揮官蘭納顯噠和渠仁和無奈,隻得派遣敢死隊從被破壞的城門衝出來,打算殺出一條血路去摧毀炮擊陣地,隻是他們雖然勇氣可嘉,但剛剛踏出城門,就被嚴陣以待的線列步兵們用火槍打成了篩子!


    “不臣狗賊火槍厲害,如之奈何?!”渠仁和滿臉焦急的問蘭納顯噠。


    “若是我族的巨弓射手在此,何懼不臣狗賊的火槍隊?!”蘭納顯噠有些氣悶的道。


    “那就快點讓那些巨弓射手上來啊!”渠仁和催促道。


    蘭納顯噠差點一口血噴出來,他指著關南方向道:“你難道不知道關南道路狹窄,難容大軍通過嗎?我的刀盾手現在還沒全進關呢!想要讓巨弓射手們上來,至少還需要一個時辰的時間!”


    “狗屎!你的刀盾手有啥用?還繼續讓他們進來幹啥?給不臣狗賊的爪牙們送戰績嗎?快點讓他們滾蛋,換有用的進來啊!那些魔導炮也要拉進來!”渠仁和氣急敗壞的道。


    “你這麽一說還真是!”蘭南顯噠一拍腦袋。


    渠仁和連殺人的心都有了,攤上這麽一個豬頭做隊友,能贏才是咄咄怪事了呢!


    就在倆人正在關城內商量怎麽反製不臣的火槍兵的時候,突然,城外又傳來了震天的火炮齊射聲!


    “嘡!!!”


    說真的,仗打到現在,這倆家夥其實對這種聲音已經都有點麻木了,並不是太在意,還打算繼續商量對策。


    隻是待一秒多種後,當他們看到那些炮彈沒有打在城頭上,而是越過城頭,落入城裏,轟然炸裂,然後將落點附近的十多米範圍內的士兵都變成了一團燃燒著火炬時,才知道大事不妙了!


    “焚城彈!這是焚城彈!”


    渠仁和滿臉驚懼的道。


    “焚城彈是什麽?!”蘭南顯噠沒見過白磷彈,還在那問呢!


    渠仁和滿眼血絲的瞪著他:“當初不臣狗賊摧毀競勝關時,用的就是這種炮彈,隻是一刻鍾而已,競勝關就變成了一片火海!”


    蘭納顯噠的臉立刻就白了:“也就是說……咱們?”


    渠仁和麵如死灰的點了點頭。


    在下一刻,一顆白磷彈便落到了他們左近,將他們打成了火人!


    “王爺真是個昏君啊!背叛什麽人不好?非要背叛天下不臣?!”已經變成火人的渠仁和滿腔怨憤的大叫道。


    “哼,你們後悔也晚了!”


    蘭納顯噠最後道,言罷,他全身上下,包括麵孔都被烈火吞沒,滾倒在地變成了一團火焰!


    “蒼天呐!我他娘的真是冤呐!”渠仁和最後仰天大叫了一聲,也化作火炬倒下了。


    一師的炮兵團不斷發射著白磷彈,很快便將整個烏山關都變成了一座火城!


    ……


    “王爺,不能呆在塔樓裏了!”在渠家十家將裏吊車尾的渠茂筠來到全身上下抖成一團的渠用臣麵前,苦口婆心的勸說道,“趁著現在火頭還沒燒到塔樓上,王爺,我護著您出城逃命吧!”


    “出城?”渠用臣像是不認識似的看了渠茂筠一眼,“渠茂筠,城外都是天下不臣的火槍隊,你讓孤出城,是想把孤賣給他嗎?!”


    “王爺,您想到哪去了?!我們十大家將都是王府的死忠啊!時至今日,隻有戰死的,哪有投敵的?!”渠茂筠都快哭出來了。


    渠用臣仔細一想,似乎還真是那麽迴事,當然,他是不知道渠誌雄這貨做下的事情,不然他估計早就不相信這幫王府家將了。


    “可是,茂筠,你頂得住火槍嗎?!”渠用臣滿臉絕望的問。


    渠茂筠當然頂不住啦!他要是能頂住,那他的武力八成都能跟不臣分庭抗禮了!


    隻是此時為了給渠用臣點信心,這位忠心的家將還是硬著頭皮道:“王爺,末將自幼練習外家功夫,雖然比不上其他將軍內力悠長,揮掌間便能傷敵於無形,但這一身鋼筋鐵骨,擋擋不臣狗賊的子彈還是沒問題的!”


    看著信誓旦旦的渠茂筠,渠用臣點了點頭,道:“那,茂筠,孤的性命就交托給你了!”


    “王爺放心吧!”渠茂筠大叫一聲,再不耽擱,一伸手將渠用臣扛到了肩上,接著便帶著塔樓裏剩下的幾個渠家將官侍衛跑了出去,順著沒有著火的馬道下了城,從城門口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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