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就這麽連打了五六十槍,隻是卻一槍都沒能命中目標,那似盆像缽的法器在天上飛得極快,而雪的槍法則和不臣差不多,都屬於那種距離稍微遠一點連靜態靶都打不到的類型,像這種小目標的移動靶,她怎麽可能打的到呢?


    “呃……”最後雪一模自己腰上的皮包,哭喪著臉道:“沒子彈了。”


    “子蛋是什麽?能吃嗎?”黃道士的好奇心看起來十分旺盛。


    雪不耐的對他擺了擺手道:“給你說你也聽不懂,問什麽啊問?!”


    黃道士的表情頓時便有些欲求不滿。


    “唉!”雪看了一眼猶自在天上飛旋,屁事沒有的法器,歎了口氣:“看來隻能用那個了!”


    “那個?!”黃道士聞言一驚,難道這魔女還有什麽秘藏的絕技不成。


    不過他是失望了,雪隻是平平常常的將手槍插迴了右腿上的槍套裏,然後從左腿的槍套裏拔出了一個雙管的手槍,不過這倆管子的槍口徑卻比之前的手槍大了不少。


    “我看你還是放棄吧,你的妖器精度太差,是不可能打中貧道的法器的!”黃道士得意洋洋的道。


    “是嗎?”雪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裝好彈藥後也不瞄準,隨隨便便把那雙管手槍對準了法器飛舞的方向,扣下了扳機!


    “哢嚓!”


    法器應聲從天上掉了下來,底部出現了兩三個破洞!


    “這怎麽可能?!”黃道士一臉心疼的趕上前去,捧著自己的法器殘骸驚叫道。


    雪翻了個白眼,迴答:“這就是科學的力量!”


    “科學是什麽?!竟然如此暴虐?!”黃道士淚流滿麵的道。


    “不是給你說了別問了嘛!反正你也聽不懂!”雪有些不耐的說道,轉身就迴不臣的莊子了。


    “魔女!你……你給我站住!毀了我的法器你還想跑嗎?”黃道士氣急敗壞的對雪道。


    雪停下腳步轉身看他:“那你想怎麽樣?”


    “我要誅除你這魔物!為我的法器複仇!”黃道士臉上掛著淚花,聲嘶力竭的大吼道。


    “你是說你要跟我打是吧?”雪有些憐憫的看著黃道士那六尺出頭的身高。


    “魔女,不要小看人!”


    黃道士大叫一聲,再次掐出了一個手決,念起了咒來,與之前不同,他還踏起了似乎有點門道的步罡!


    “你這是在做什麽?跳舞嗎?”出身西陸的雪哪裏見過這個?


    黃道士不答,在咒語念完之後,立刻便將手指點向了雪!


    “魔物受死!道法:落雷術!”


    話音剛落,就見晴空裏突然落下了一道刺目的淡黃色霹靂,直直向雪劈了過去!


    “哇!你竟然會魔法!”雪被嚇了一跳,連忙腳尖點地,身子斜著飄出去了幾米。


    哢嚓!!!


    閃電落在了雪剛才身處之處,高溫將一片地麵都燒灼成了灰黑色。


    “狗屁魔法!沒見識的魔女,這明明是道法才對!”黃道士怒聲糾正道。


    “哦,好吧,是我說錯了行了吧?”雪語氣淡淡的說道,認錯的誠意明顯不足。


    “混賬!”黃道士再次掐訣念咒,踏起了步罡。


    雪歎了口氣,展開身法,隻是一個躍步便來到了黃道士的身前。


    “你覺得我還會讓你把那雷電再放出來一次麽?”雪有些無奈的問。


    黃道士被雪的速度嚇了一跳,隻是剛想解開手印,施展輕功跑路,就被雪揮起拳頭砸趴在了地上。


    “放棄吧,你是打不過我的。”雪好心勸說道。


    黃道士用拳頭錘了錘地麵,放聲大哭了起來:“我走遍天下,花了二十多年才煉出的法器被你毀了!找你理論,卻還打不過你!我不活了!”


    雪的嘴角抽了抽:“我說你至於這樣嗎?哭哭啼啼的還是男人嗎?”


    “你這魔女懂什麽?!”黃道士怒聲道。


    雪翻了個白眼:“好吧,我是不懂。”


    說著話,她彎下腰,抓著黃道士的脖領子把他像小雞一樣拎了起來!


    “魔女,你幹什麽?!快放開貧道!”黃道士驚恐的掙紮大吼道。


    “俘虜你啊!勝利者在戰場上俘虜失敗者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雪理直氣壯的道。


    “這……!”黃道士被堵的一愣,旋即又不忿的大叫道:“這戰場上的人多得是,你這魔女不俘虜他們,卻單單俘虜貧道做什麽?”


    “因為你有點門道,似乎比他們有利用價值。”雪的語氣依舊淡漠,似乎在說著一件十分普通的事似的。


    “貧道受郝仕達尚書賞識,奉皇命特來討賊!如何會迫於形勢為爾等所用?!別做夢了!”黃道士義正言辭的道。


    “這不是你說了就算的。”


    雪再懶得跟他廢話,這句話說完就一手刀劈在了黃道士的後頸上,將他擊昏了過去。


    黃道士就這麽被俘虜了,在法器被毀後,那股子中人欲嘔的騷臭之氣立刻便散去了,不臣莊子裏的人們開始接二連三的蘇醒,不過因為身處法器所在的重災區的緣故,那幾萬朝廷大軍卻仍然處於不省人事的悲慘狀態,於是他們的下場也就不難猜測了。


    不臣來到橫七豎八躺了一地的禁軍陣中,隨便找了個甲胄華麗的家夥拎起來,幾個耳刮子抽醒了,就逼著這家夥為自己尋找起了朝廷大軍的統帥。


    這個勳貴心知肚明朝廷的此次剿匪已經可恥的失敗了,現在不是裝好漢的時候,保命要緊,於是十分配合的給不臣做起了人形獵犬。


    在他的全力搜索下,不臣沒費多長時間便找到了不省人事的路國公。


    “啪啪啪!”


    不臣拎起路宏遠,照著他臉上就來了幾巴掌,他下手可不輕,路宏遠身嬌肉貴的如何招架的住?臉很快便腫成了豬頭。


    “你……你是何人?竟敢毆打本公!”路宏遠蘇醒之後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這莊子的主人。”不臣笑眯眯的道。


    路宏遠一驚,睡意立刻便消散無蹤了。


    “我這是在戰場上?!”他四下看看,終於意識到了自己此刻的處境有多兇險。


    不臣一臉壞笑的看著他:“最初就是你這貨覬覦我的家業,縱容那些潑皮無賴來搶奪的吧?!”


    聽不臣提起這個,路國公的尿都快被嚇出來了,他驚恐的大叫道:“不是,這是誤會!哦不,這根本就跟本公無關!”


    “有關無關不是你這張破嘴說了算的!”不臣狠的牙癢癢,又給了路國公幾個耳刮子。


    路宏遠的後糟牙都被這幾巴掌扇掉了幾個,頓時便疼的嚎叫了起來。


    不臣一鬆手將他扔在地上,冷笑著道:“現在終於知道疼了?早幹嘛去了?”


    “賊子,你對抗朝廷,肯定不得好死!”路宏遠還在那逞強道。


    不臣撇了撇嘴,這貨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朝廷?”不臣嗤笑了一聲,“好吧,咱們明天便去你那朝堂上理論一番!”


    路宏遠像是看瘋子一樣看著他。


    不臣笑了笑:“怎麽,不相信?放心,我明天會帶著你去的!我也不會親自懲治你,你的罪過自有你女婿來懲處!”


    “皇上……皇上不會把本公怎樣的!”路宏遠色厲內荏的大叫道。


    “嗬嗬,那可難說的很!”


    不臣抬起腿來,一腳將路宏遠又踢暈了過去,轉頭囑咐那個投了誠的貴戚把路宏遠捆上,自己則向著莊園走去了。


    “亨利,你去哪裏了?”


    “剛才那化學武器你也中招了吧?亨利。”


    此時菲菲和艾艾也已經蘇醒了過來,帶著先期蘇醒的幾個工人和家眷出莊來了。


    “然而並沒有,我剛才一直在戰場之外呆著。”不臣笑嘻嘻的迴答菲菲道。


    “嘁!”菲菲咬了咬牙,頗覺不甘。


    “好了好了,先別說這些了!先把人都叫醒,把這幾萬俘虜都捆上,再從牆上搬一百門大炮下來,咱們明天去雲皇帝的金鑾殿上討個說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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