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還有賊人?!”


    李猛猝不及防之下驚唿出聲,本來他們戰況順利嘛,那白毛小子雖然厲害的緊,但還是被他們拖住了,隻消這樣耗下去,那小白小子就得完蛋,沒想到這時候突然殺出個程咬金來,而且看這氣勢,似乎戰鬥力還不弱的樣子。


    李猛慌忙舉錘去擋,隻是這使鐧的賊人內力竟然比他還要渾厚,還仗著淩空而落的威勢出手就是勢大力沉的殺招!李猛雖然勉強擋住了這一擊,但還是被砸得單膝跪在了地上!


    “死吧!你這敗類!”那九尺巨漢方一落地,就抬腳向李猛的胸口踢去,李猛雖然沒辦法躲閃,但他畢竟身懷不俗的外家功夫,硬是靠金鍾罩鐵布衫扛下了這一腳,向後翻了兩個跟頭就勢站了起來。


    “雖是敗類,但手腕卻恁般硬!”渠守義見那李猛並無大礙,冷聲嘲諷道。


    聽對方罵自己是敗類,李猛差點氣的七竅生煙:“爺爺是敗類?呸!爺爺是給於尚書效命的!知道於尚書是啥人不?天上的文曲星下凡,朝廷的棟梁之才!給這樣的大人物效命怎麽就成了敗類了?反倒是你這殺才,仗著武藝高強就想來救朝廷欽犯,簡直就是無法無天的惡匪!”


    “沒見識的東西!那於效龍不過是個媚上小人罷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上不能保家衛國,下不能全己家小,隻學了一肚子沒鳥用的道德文章,心還惡毒的緊,見有能者便打壓,還慫恿義子奪人妻小,為這樣的人渣效命,你還有理了?!”現在蒙著臉,沒人知道自己是誰,渠守義把心裏話就都說出來了。


    那李猛被他說的還嘴不得,畢竟渠守義舉出的這些惡事都是事實嘛,隻得大吼了一聲,舉起雙錘就朝著渠守義撲了上來!


    渠守義乃是威遠王府出了名的猛將,如何會怕他?揮舞鐵鐧毫不退縮的迎上!


    兩人使用的都是分量極其沉重的鈍器,還是短兵相接,這一打起來各種爆響連連,火星四濺,比剛才李家二兄弟圍攻不臣的場麵要火爆多了!


    隻是卻仍然很難分出勝負,那李猛也是當真了得,遇到渠守義這樣的將門世家出身的猛將竟一時也能不落下風!打出了一個平分秋色的局麵!


    不過那邊廂李闊獨對不臣就有點勉強了,雖然刀速不落下風,但是攻擊範圍和力量都差的太遠,隻是幾個唿吸間就被不臣逼的險象環生,眼看就要了賬了!


    “空有速度,沒有無堅不摧的力量又有什麽用?”不臣冷笑著問道,這話曾經是艾爾文·穆恩用來諷刺他的,他現在依樣畫葫蘆又轉贈給了李闊。


    “賊子,你別得意,待我大哥騰出手來定能了結你!”李闊雖然快完蛋了,嘴上卻不肯示弱。


    “是嘛?可惜你看不到那時候到來了呢!”


    不臣再不廢話,將斬艦刀消解掉,用鬥氣在自己身上凝結出了厚實的魔神武裝,就揮刀向李闊撲了上去,他要短兵相接!


    雖然斬艦刀擁有距離優勢,但是畢竟過於長大,揮轉不便,速度很難提起來,而隻有短兵相接,不臣才能發揮自己全部的刀速!


    李闊見對方隻用打算短兵相接,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他最頭疼的就是被動挨打,眼下有了攻擊到對方的機會,他便不怵了,當下也針鋒相對的迎上!


    刹那間,兩個以快刀聞名的刀客就碰撞在了一處,隻見眼花繚亂的刀光閃動,火星飛濺,隻是幾個瞬息間,不臣便對李闊對拆了數十招!


    不過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如果有個深通刀法的行家身處此處,定能一眼看出,李闊已經被不臣完全的壓製住了!


    不臣根本就不躲閃,他仗著身上的九級鬥氣武裝直接硬頂李闊的長刀,而李闊卻不敢像他那麽玩,很快就被不臣打成了守勢!


    “你這是欺負人!”李闊臉色慘白的說道,他感覺對方的刀速正在越來越快,他快要跟不上了!


    “哼,老子時間寶貴,可沒有興趣在你身上浪費!”


    不臣知道對方指的是自己身上的鬥氣武裝,不過他可沒興趣和李闊公平決鬥,畢竟鬥氣也是他實力的一部分,對方招架不住,那是他實力不足,隻能怪他自己而已!


    很快,不臣便將刀速提升到了極致!


    “接招!絕技:狂刀亂舞!”


    不臣大喝一聲,長刀徹底幻化成了一片模糊的殘影!


    麵對狂刀亂舞這種瘋狂的殺法,李闊再也招架不住,瞬間便被斬成了一堆碎肉!


    “老三!!!”李猛和李遠見狀,紛紛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大叫!


    “賊子!還我三弟命來!”李遠剛才正在和菲菲隔著數十步對射,雖然他弓力比不上菲菲,但他的射速卻不在菲菲之下,此時兩人距離十分接近,箭矢對對方來說都是致命的,因此並沒有落下風。此時見老三李闊慘死,登時便再也顧不上菲菲,從箭囊中抽出三支羽箭,就用連珠箭法向不臣射去!


    菲菲因為長年累月在虛擬世界裏跟自己的克~隆體這麽對射,早就熟悉了這種距離上的對射戰法,雖然她腦子沒有李遠靈光,但李遠要想擊敗她,卻也不是那麽容易的,此時見李遠放棄跟她對攻而是去攻擊不臣,登時便找到了他的破綻,拉滿了長弓就朝著李遠的胸膛射去!


    李遠雖然轉攻不臣,但眼角的餘光卻是注意著菲菲的,見她作勢欲射,就已經做好了躲閃的準備,這一箭還沒離弦,他就已經做出了躲閃,身子一側,躲將這支巨箭躲了開去!


    不過菲菲的殺招可不是這個,在一箭射出之後,她扔掉巨弓,從背上取下狙擊槍,疾進幾步,就欺進了李遠的二十步內,此時李遠正側著身子對她,腦袋的側麵完全暴露在了她的麵前,而且身體的重心短時間內也無法調整,她也不抵肩射擊,隻是抬起槍口就是一記盲射!


    這一槍完全出乎李遠預料,他隻以為那鐵棍似的東西是用來近戰的,沒想到竟然還會噴出火光,完全猝不及防之下,被這一槍直接命中了腦袋!


    頓時,李遠的整個腦袋都被打的爆散了開來!粉紅色的腦漿與爛肉碎骨飛的到處都是!那已經失去了腦袋的身體掙紮兩下之後才跌落於處刑台之下!


    “老二!”李猛發出了絕望的嘶吼聲,隻是渠守義仍然牢牢的牽製著他,讓他脫不出身來!


    “亨利!要解決這個大塊頭嗎?”菲菲用槍指著那李猛問不臣。


    不臣此時已經身形縱躍跳上了處刑台,來到了尤承宗身邊,他看了看尤承宗又瞅了瞅那使雙鐧的,考慮一下之後說道:“我們走!!!”


    菲菲大事上是不含糊的,聽他做出了決斷,立刻就撿起自己的巨弓和箭囊,向著南城門方向的敵陣連發數箭,撂倒了三四個兵丁。


    “我說!你這人怎麽這麽不夠義氣?!”渠守義見不臣他們要撇下他閃人,頓時氣的七竅生煙。


    尤承宗早就聽出那個使鐧大漢的聲音是渠守義,也對不臣道:“這位朋友,既然你們都是來救我尤某人,不如也幫他一把吧?”


    隻是不臣卻根本沒有去幫渠守義盡早解決戰鬥的意思,開玩笑,若是他們一起救走了尤承宗,尤承宗到底要把誰當恩人?若是這恩情分的太散,他又怎麽讓尤承宗交出內功的修煉之法?因此他根本就不理會尤承宗的請求和渠守義的憤怒,攔腰扛起了尤承宗就向著菲菲攻擊之處殺去,同時高叫道:“艾艾姐!快點!”


    按照他們原本商定的計劃,艾艾將披著隱身衣潛伏到處刑台上去抓那個監斬官,用其做人質要挾城門守衛開門,放他們離去!此時艾艾早已在桌子底下抓住了那陸知州,見不臣唿喚她,她立馬用劍逼著那陸知州跟著她一起走!


    那陸知州雖然一萬個不情願,隻是鋒利的劍刃就架在他脖子上,艾艾讓他跟著走,他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隻得邁著打顫的雙腿跟著艾艾往南城門的方向衝!


    此時圍觀的人群看到有人劫法場,早就一哄而散了,周遭都是把守法場的兵丁,不臣再也沒有什麽好猶豫的,再次凝結出了斬艦刀,一馬當下的就撞入了敵群中!


    他的斬艦刀有三十多米長,這一刀橫掃出去,如果對方的陣型較為緊密的話,一次便可腰斬數十人!那些已經被文官折磨的沒了尊嚴的賽裏斯士兵如何能擋?在被不臣連續兩次橫掃腰斬了近百人之後,立刻卷堂大散!


    “哈哈,我們走!”不臣暢快的大笑一聲,就向南城門處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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