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捕頭,事到如今了你還是不肯說麽?”


    冷冷的盯著眼前的吳成看,沈康感覺自己的耐心已經幾乎被磨光了。自柳息被劫已經過去了好幾天,在這之後沈康就直接將捕門的人全部扣押,試圖從他們口中得知幕後之人的消息。


    可惜到現在為止都是一無所獲,畢竟逼供這方麵的業務沈康是真不熟,隻能不斷的威逼利誘,不過收獲卻是寥寥無幾。


    看來,必須找路捕頭幫忙,弄幾個專業人士來了。到時候十八般刑具往上一放,不怕這慫貨不招!


    “吳捕頭,我這是最後一次平心靜氣的問你,現在說還來得及,要是再不說的話,可就不要怪我了!”


    等了半天,還是沒有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最後沈康冷哼一聲,冷冷的說到“好,好得很,希望吳捕頭你不要後悔!”


    “大哥,你到底要我說啥?”自從被扣在萬劍山莊後,這位沈莊主就在不停的問自己背後的人是誰,我他喵的怎麽知道背後的人是誰?


    雖然不知道沈康究竟說的是誰,但這麽多年的捕頭生涯讓吳成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也許,自己卷入了什麽了不得的陰謀詭計當中了!


    他就想安安穩穩的過自己的小日子,可沒想過隨便找刺激!


    “莊主!”就在此時,門外突然有人推門走了進來,小聲的匯報到“莊主,柳息人已經找到了,在半山腰處的一處山洞內,隻是.......”


    “隻是什麽?”


    “隻是柳息已經死去多時,其麵容扭曲猙獰,死前應該遭受過巨大的折磨!”


    “好,死的好!”聽到外麵的對話,吳成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蒼天有眼,陳捕頭,你們聽到了麽,柳息這等惡人終究難道逃懲罰,他一死足以告慰你們的在天之靈了!”


    “啪,啪!”耳邊刺耳的大笑聲讓沈康心情變得很不好,冷著臉走上前,毫不猶豫的抽了他兩巴掌,還笑,笑你個大頭。


    “沈莊主!”捂著自己有些腫脹的臉頰,吳成冷冷的說道“柳息此人罪惡累累死不足惜,難不成沈莊主這是為他不值麽?”


    “柳息殺了上千無辜百姓的確死不足惜,但他屠戮整個襄州捕門卻是大快人心,並無半點過錯!”


    “襄州捕門控製三十幾位鑄劍師以邪法鑄劍,以無辜百姓的鮮血祭劍。二十多年下來,足足二十多萬百姓喪於其手,他們死的才是罪有應得!”


    “什麽?不可能!”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吳成滿臉惱火之色。平日裏他是慫,但身為捕快的操守還是有的,更對自己的身份充滿了自豪。


    雖然他也知道,三法司內部各種問題存在,大家平日子貪點拿點也很正常,但絕不可能做出此等喪心病狂之事。汙蔑,這是赤裸裸的汙蔑!


    “沈莊主,你就算想為柳息脫罪,也不能將潑到陳捕頭他們這些已故之人的身上,這是對襄州捕門的汙蔑,是血口噴人!”


    “我汙蔑?哼,事到如今,你還這麽嘴硬,裝給誰看?”冷哼一聲,沈康直接從空間中取出嚴捕頭的信和案錄,狠狠地扔在對方臉上“你自己睜大眼睛看看,這是嚴捕頭查到的!”


    “襄州這二十餘年間,數百村莊被滅,共計二十餘萬無辜村民徹底銷聲匿跡。隻是連嚴捕頭都沒想到,這一切的背後竟會是整個襄州捕門!”


    “不,不可能,這不可能!”哆嗦著將手中的信和案錄翻了翻,嚴捕頭那醜的獨具特色的字映入眼簾。很快,吳成的臉上就布滿了震驚之色。


    嚴捕頭的這手破字是出了名了,他自然也是認識。按嚴捕頭的調查,襄州這麽些年來的確無故失蹤了許多百姓,而且襄州捕門似乎也有異常。


    可是即便看到了這些,吳成還是不甘心。若真是整個襄州捕門都不幹淨,那將會是多大的問題,簡直讓他懷疑自己的職業生涯。


    “沈莊主,這上麵嚴捕頭隻是說襄州捕門有異常,你又如何知道是整個襄州捕門都有問題?”


    “是柳息告訴我的!”抬起頭,沈康靜靜的說道“柳息說他與十幾位鑄劍名師被控製在白嶽山日夜鑄劍,而控製他們的人就是襄州捕門!”


    “更何況,數百村莊二十餘萬百姓無辜消失,這麽些年下來竟無人察覺。除了襄州捕門之外,又有誰能遮掩的如此徹底!”


    “這,這......”一句話讓吳成心中的那點僥幸徹底崩碎,沈康說的不錯,若真有數百村落無故消失,捕門不會絲毫都察覺不到。


    可這二十年過去了,愣是一點風聲都沒漏,襄州捕門絕對有大問題。這可不是一小部分捕快,想遮掩就能完全遮掩的了的。想來還真有可能如沈康所言的那般,整個襄州捕門全部都有問題。


    再聯想到萬劍山莊被監視,而後上麵命令自己直接衝入萬劍山莊搶人,再到後來有人趁自己等人牽製了萬劍山莊高手的時機突然出手,將柳息迅速劫走。


    一切行動拿捏的恰到好處,整個過程絕對進行過詳細的部署,自己這是被當槍使了。那要是這麽說來,豈不是連三法司的高層也參於其中了?


    以三法司的玉符傳信給自己下命令,諾大的三法司有這樣權限的就這麽幾個、一瞬間,吳成感覺渾身冰冷,總感覺自己莫名其妙的就掉進了一個大坑裏。


    他就是想安安穩穩的當一個快樂的小捕快,可沒那麽大的雄心壯誌,摻和進這麽大的事情裏麵!


    “怎麽樣,吳捕頭,事到如今了,還有什麽好狡辯的。說吧,這背後究竟是誰指使你們的?”


    “這個我真不知道,但我可以告訴你,我從未參與其中,對此更是完全不知情!”


    “裝,接著裝!”


    “沈莊主,此事句句是發自肺腑!”說罷,吳成直接解下了腰間的傳信玉符小心的遞了過去。整個方州捕門,可就這一塊傳信玉符,他平常都珍貴的不敢隨便帶出門。


    “沈莊主,因為柳息的父親柳如安乃是萬劍山莊高層,在萬劍山莊內德高望重。而據情報沈莊主並不在莊內,所以上麵是怕萬劍山莊因為柳如山的緣故包庇柳息!”


    “所以我得到的命令是,不給柳如山等人反應的機會直接衝入萬劍山莊,不惜代價捉拿柳息。沈莊主若是不信,有玉符為證!”


    根據吳成的提示,沈康翻了翻玉符傳信的內容。玉符傳信雖然方便,但卻損耗很大。所以,每次下的命令都會暫時停留在玉符上,隻有整塊玉符全部被各種命令蓋滿了,才會更新玉符。


    之前吳成接到的命令並未被覆蓋,果然是跟他所說的一樣,難不成自己真的是錯怪他了?


    “吳捕頭,那究竟是誰給你傳下的命令,令你直接衝入我萬劍山莊?”


    “玉符上說他是我們三法司的總捕頭,但現在看來恐怕未必真是總捕頭親自下的命令!”


    “三法司中有資格權限使用傳信玉符下命令的人很少,諾大的三法司中也隻有總捕頭和驚魂,殘葉,追風,破雲,四大玉牌名捕才有這個權限!


    “三法司總捕頭和四大名捕麽?這幾個人好像無論哪個也不好惹,這可就有些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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