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兒,”他輕輕的順著她的背,低頭看著懷裏的她歎道,“你知道嗎?你出事的那一天,你被簡妮帶走或許正是受傷的那一刻,我也像你這樣,胸口很痛,差點兒就死了……貓兒,如果痛,就喊出來……”


    雖然他真的很不情願,但隻要她能好過一些,他願意承受任何事。


    “不是!”她急急的搖了搖腦袋,哭的險些喪了氣,“不是的阿傾,不是的……”


    “好,不說了不說了,我們不說了……”他措手不及的不知道怎麽安慰她了,他該拿她怎麽辦?到底要怎麽樣,她才不會再覺得難過?


    “你就告訴我,他是不是死了?我強烈的感覺到,他不在了……”


    她可憐的望著他,從沒那麽悲傷的哀求過自己,他緊了緊拳頭又鬆開,烏雲密布的臉上卻無法寫上一絲的憤怒或是生氣,他反而必須耐下性子,反複的順著她的背脊,然後艱難的點了點頭告訴她:“是的……千小絕殺了他……然後,也自殺了……”


    如果她一定要麵對,如果她一定要瘋,他就陪著她。無論是天堂還是地獄,無論是瘋是魔,他都陪著她!!


    但是,她沒有瘋,也沒有傻,隻是埋下首,將臉埋入他的懷裏,哭的肝腸寸斷……


    為什麽要這麽傷心?傻瓜啊,為什麽不能告訴他?


    他等著她,陪著她悲傷。


    也許是真的哭累了,肝腸寸斷的傷心過後,她平靜了下來。眼睛已經變得紅腫,但是心裏的委屈和悲傷都發泄了出來,哭總比不哭讓赫連傾覺得放心。


    隻是她依然有些失魂落魄,呆滯的雙眼盯著前方的大海沒有任何表情,他越加的不安心起來,她雖然坐著,他卻還是不放心的從後麵輕輕的擁住她。


    當他的手放在她的肩上時,她終於開口說了話。


    距離她知道夜非寒和千小絕死亡消息已經過了四十小時,她哭了足足半個小時,聲音都變得沙啞了,帶著濃濃的鼻音。


    “原來我不是孤兒。”


    赫連傾的手一頓,這是……要說了麽?大手緊緊的握住她的肩,將她抱進懷裏,讓她可以靠著自己。


    “我有家,有爸爸,也有媽媽。雖然爸爸是個癮君子,媽媽是個賭鬼和酒鬼,但是他們的的確確就是我的親生父母,我甚至想起了他們的模樣……我的名字,是阿九,因為我是爸爸的第九個孩子,不過卻是我媽媽的第一個。”


    千小九沒有抬頭,也許是因為迴憶裏的那個自己太自卑,所以她是不敢抬頭去看他的眼睛,知道了那樣出生的她的他,還會像以往那樣疼惜自己麽?


    “我爸爸總共有九個孩子,他和不同的女人結婚再離婚再結婚,原本豐厚的家財被自己糟蹋的所剩無幾,而他最後一任妻子,就是我媽媽,別的孩子也都跟著他的前妻離開,所以最後他的身邊,孩子也隻剩下我一個,隻是我的名字,就叫nine,因為我排行第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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