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牙切齒的看著他恨道:“你憑什麽限製我的人生必須待在你身邊?還把你的狠毒怪到我的身上!芮安德教堂的事,這輩子我都不會善罷甘休!”


    夜非寒依舊隻是笑笑,似乎對於她的那些威脅和恨,對他來說都是無所謂的。


    “阿九,你不好奇我對你的恨從何而來嗎?”


    千小九驚愕的看著他,心中有股預感,卻連自己都無法說出口那句話,不要……


    “因愛生恨。我愛你有多少,我就恨你多少。而我恨你多少就決定著我有多想毀掉你……”


    激烈的舞曲漸漸平緩下來,千小九的心卻再也無法平靜。


    洛克,夜非寒……這兩個男人,一個在她六歲那年便認識並一直陪在身邊,另一個十二歲那年走入他的世界從此整個世界都天翻地覆的變化,充滿了各種黑暗,絕望甚至痛苦。


    如果說洛克喜歡自己,她仔細一想他為自己的付出,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也許真的是她忽略了某些事,那她便是真的虧欠了洛克。


    但是夜非寒……他可能嗎?


    當她依賴他的時候,是他親自將她一次次推開,甚至推向絕望的深淵。當她一次次將期盼的目光看向他時,也是他一次次的給她失望。當她掙紮在複仇之中時,是他不斷的阻止著她的順利並總是讓她遍體鱗傷。


    她雖然從未說過也從未介意過,但她知道,從她進入西非開始,他的女人就從未間斷過。那些女人代表什麽她不知道,但她也明白,那樣的男人的心裏,是不可能有自己的。


    再後來,她離開西非又迴到西非,她承認,在她迴來之前他雖然耍了些小手段,但他也是真心想讓她迴去的心和態度,她有些感動,這也是她後來為什麽會答應做west總裁的原因之一。


    可是她也知道,他的女人依然沒有停止過,這四年,他除了對城城的許諾外,也從未有過那方麵的表態……


    她並不是期待他做些什麽,隻是他突然說對她是由愛生恨,她傻嗎,她會信?一個男人會在心裏愛著一個女人的時候又同時擁抱著別的女人嗎?她從不信夜非寒這方麵的規劃!


    但夜非寒的話依然不停的迴蕩在她的腦海裏,關於洛克的,關於他恨她的理由,一切一切都像是魔咒一樣在她腦袋裏麵轉!所以赫連傾那麽質疑她的時候,她整個人都要瘋了。


    千小九抬頭,已經適應了黑暗的她在黑暗中看著花房裏的一草一木,心中更加難過了。不為別的,隻為赫連傾剛剛的眼神和那些話,她發現,她真的無法承受,真的沒有辦法……


    眼淚迷蒙了雙眼,從以前到現在,從小絕死的那一刻到殺死廖源源,從遇見赫連傾那晚到現在的一切一切,明明才二十五歲的自己為什麽卻已經經曆了這麽多滄桑?


    如果時光是流沙,沉澱在時光裏的記憶,又是什麽?


    “吱——”


    千小九忽然聽見門口傳來聲響,她驚慌的抬頭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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