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們微微一愣,自己等人都已停手,此人竟還如此不依不饒?


    進也死,退也死,好似已達成共識,眾下人麵露狠色,猛揮舞手中長棍向小寶掃去。


    小寶猛蹲伏下身軀,聽聞上方傳來陣陣破風聲,嘴角微微上揚,揮舞手中長棍向眾人下盤掃去。


    砰!眾人皆已失去平衡倒地,小寶單手撐地手臂用力,猛得飛至半空中,翻了個跟頭穩穩落地。


    手握長棍並未停歇,將倒地眾人一一挑飛,皆已砸在街邊攤檔上,捂著發痛處已起不來,周遭哀嚎不斷。


    閣樓沿邊上三人皆已目瞪口呆,隨即麵色已有些許陰沉。


    “此子怎會這般?上次所見其完全一副弱不禁風模樣!這次怎會……”


    辛莊看著街中所站立著的小寶,身軀好似英氣不凡那般筆直站立著。


    “早知先查探清楚,沒找到此子竟如此扮豬吃老虎,心機可謂深徹!”


    樊因果也是一副陰沉麵孔,對周邊諸位冷聲道。


    臧天朔在短短震驚後,麵色又從沉重變為不屑。


    “不過區區武師巔峰體魄,也成不了任何大事!”


    元安與其他們麵容不同,嘴角微微勾起些許冷笑,其深邃目光緊盯著小寶那道身影。


    小寶站至街道中央,忽抬頭看向那閣樓處,四人皆已被其瞧見,麵容上帶著些許挑釁笑意。


    剛剛就已發現這些人,其中有些人頗為惶恐朝那方向望去,小寶便已知幕後主使之人定在那。


    而剛剛撐地而其,翻跟鬥之際便已瞧見這四人,心中疑惑也隨之解開,但是他們功課做的不是太足,難道是看不起我?


    瞧見其看來,其中三人有些驚訝,唯有那元安麵上冷笑之色依舊,與周遭之人好似有些格格不入那般。


    臧天朔與辛莊麵色忽猛漲紅,瞧見此子眼中有些許挑釁之色,二人家中皆為習武世家,怎能忍受他這般?


    不過就是個武師體魄之人,僅敢與我等這般?


    辛莊與臧天朔猛得躍下,速度急快已至小寶前方,三人相對而視。


    閣樓處樊因果叫喊不及,二人已至小寶身前,心中不由有些許焦急,看向身旁元安。


    “這當如何是好?他們二人怎這般魯莽呢?”


    元安麵色依舊,看不出有任何慌張,朝身旁樊因果擺了擺手,示意其安心。


    “樊兄不必驚慌,此次我等失算了,計劃未成臧兄辛兄肚子裏也憋著火氣,倒不如讓其發泄出來,也讓那小子瞧瞧,什麽為坐井觀天!”


    聽聞元安解釋,樊因果也有些許明了,相信自己這方四人,心中都有火氣,而他們二人火氣更旺些許。


    依他們二人實力收拾個武師體魄小人物定不難,雖說計劃失敗親自動手,若是成了那也不算為失敗吧。


    辛莊看著前方小寶,眼中閃耀著怒火,臧天朔雖滿麵怒容,但眼中所露還是很不屑的。


    “臧天朔,此人不必我等一起上,或說是不配!”


    “那且讓我上,若是不然我心中火氣難以平複!”


    辛莊有些啞然,本想說服其讓自己上去教訓其一番,但他都如此開口了,自己難不成還能拒絕他?


    雖有些許無奈,未能親手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但臧天朔已開口了,自己也隻能讓其出手。


    見辛莊自覺站後幾步,臧天朔心中很是滿意,怒視著小寶,並未言語直接向其激去。


    小寶暗道不好,自己實在是有些托大,也有些許得意忘形,自己根本不是這兩人對手,其衝來速度極快,都令自己有些看不清。


    一秒內小寶想了許多,他的拳頭便已至小寶身前,小寶雙眼瞪大,即便如此自己氣勢依舊不能輸!


    千鈞一發之際,不知何時已有身著黑袍男子站在小寶身旁,他如何出現的,眾人都已不知曉。


    小寶也未察覺,在場四人都已發現,他緩緩踢出腳,那速度十分緩慢,臧天朔拳停在小寶麵上,還未擊中。


    沙包大拳頭已至麵前,拳風刮得麵上很是辣疼,臧天朔隻感腹部傳來股巨力,猛得飛速倒退去,血從口中噴出,好在被辛莊接住。


    辛莊扶著臧天朔,其麵色也頗為難看,手臂有些許麻了,此人如此高深莫測,自己怎能打得贏?


    黑衣人忽出現在小寶身旁之時,閣樓處二人便已瞧見,麵上都頗為沉重。


    小寶才反應過來,麵上帶著些許疑惑,緊盯著身旁所站陌生黑袍男子,其麵上帶著漆黑麵具,僅露出嘴唇與雙眼。


    那眼睛好似可以洞察人心那般,眼眸深邃無比。


    “你是何人?我們是否認識?”


    黑袍男子聽聞小寶詢問,輕瞥了其眼,並未迴答他,而是踏前一步,看著麵前臧天朔與辛莊二人。


    “是殺是殘,你且定奪,時間不多速下結論!”


    話語不包含任何感情,此話出不僅小寶震驚,在場眾人皆已驚訝,都相信他所說的。


    此等實力要滅他們二人,因很是輕鬆無比。


    辛莊與臧天朔麵色尤為難看,二人十分警惕望著那黑袍男子,也有些許忐忑看著小寶。


    自己被人掌控生死滋味頗為不好受,可自己二人又能如何?


    “我二人可是辛家與臧家,你可要考慮清楚!”


    二人搬出家門,不知是說給小寶聽的,還是說給黑袍男子聽的。


    黑袍男子依舊站著,等在身後方小寶命令。


    忽耳朵快速抖動,冰冷話語聲從其口中道出。


    “來不及了,你實在太過於優柔寡斷了!”


    話落黑袍男子又憑空消失了,留下在場眾人麵麵相覷,小寶也頗為疑惑,這怎麽迴事?


    大地忽微微抖動,前後忽湧來大量身著官服侍衛,將四人緊圍住。


    看其身上所穿盔甲,想必應是城內守城護軍!想必是自己身上這件黑袍,才將此事鬧得如此之大,想至此小寶不由無奈搖了搖頭。


    閣樓上元安嘴角微微勾起,便身旁樊因果擺了擺手,邁步向樓下走去。


    見其如此樊因果很是訝異,此等行徑就如同瘋子無異,下方都已被護軍圍住,現在下去不就如同自投羅網那般?


    “你瘋了啊!他們現在已被圍住了,我們下去豈不是自投羅網?”


    元安轉身瞥了樊因果一眼,麵上帶著淺淺笑容。


    “你認為我們就算置身於事外,他們二人不會將我等供出?”


    “這……”元安話語令樊因果頓時醒悟過來,是啊,我等已參與其中,怎會如此這般輕易便置身事外?


    “何況,該抓誰?誰會被抓去,現下定論還為時過早。”


    忽瞥見元安麵上露出冷笑,樊因果恍然大悟,那廝還是有些許破綻的!


    護軍後忽踏出兩人,一人身著盔甲想必便是護軍領頭之人,而那名身著官服之人,想必便是都城衙門。


    都衙邁步向小寶走來,麵上洋溢著討好笑臉。


    “大人,實在是讓你等受驚了,速速將這兩賊子拿下!”


    都衙向其討好道,手放至身前,不斷揉搓著。


    其身旁那身著盔甲,麵色依舊冷峻的中年男子並未開口,而其身後跟著的護軍聽聞都衙吩咐便已踏步向那二人走去。


    本已都衙這種有官位在身之人,不必放下如此之低的姿態,但小寶身上所穿黑袍手臂處可是印著一字!


    一院可是監督都城內各官,如今當街發生如此事情,若不好好交代,那若是讓其抓住話柄,都衙想都不敢想!


    護軍邁步已快至二人身旁,臧天朔與辛莊麵色頗為難看,已知等待自己的將會是什麽。


    護軍伸出手,正欲抓向臧天朔與辛莊二人,忽傳來喊聲,令眾人都朝其望去。


    “住手!”元安與樊因果邁步在眾人矚目之下緩緩走來,都衙正欲發火,便被其話語澆滅心中火焰。


    “家父乃元詔蒙!”元安話音剛落其身旁的樊因果便緊跟喊道,“家父乃樊善飄!”


    二人已走至臧天朔與辛莊身旁,其話語令都衙不由吸了口冷氣,同為四品他當然最為清楚。


    那二人豈不是也是,瞧見其詢問眼神,辛莊與臧天朔也紛紛搬出父親名匯。


    都衙雖然吃驚,但麵上依舊嚴肅,對著四人一副恨鐵不成鋼模樣。


    “四位小侄實在糊塗,怎能當街做出如此謀害大人之事呢?”


    “大人?不知都衙大人所說大人究竟是誰?他現在在何方?”


    元安左顧右盼模樣,其麵上迷茫神色,好似真當不知大人在何方。


    “夠了!爾等派人襲擊查院幹事,還是當街行兇毫不避諱……”


    都衙話還未說完,便被元安擺手打斷,麵上帶著是笑非笑神情。


    “大人切勿胡說,你看倒地不起得可是我等家丁,我反倒要告此行兇之人!”


    小寶饒有興趣看著他所伸出指頭,而元安也對其笑著。


    “你還在這胡言亂語,若再如此本官定不輕饒你!”


    都衙氣得麵已漲紅,怒視著元安,元安麵上依舊那副委屈麵孔。


    “都衙大人,你怎這般怪罪我等小輩,他真是查院幹事?且讓其掏出查院令牌瞧瞧!”


    小寶麵露苦笑,原來他心中是有著這般打算,難怪如此有恃無恐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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