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那座石橋上,白衣少女依舊坐在剛剛的橋沿上,望著那已掉落在地,散亂的冰糖葫蘆。


    白衣女子目不轉睛的盯著,臉上竟是笑意,越發的旺盛。


    黑衣人快步跑至石橋上,在白衣少女的身前蹲伏下。


    黑衣領頭男子,麵露難色看了白衣少女一眼,行禮請罪道,“末將該死,未能尋得公主所要之人,請公主責罰!”


    “哦?”白衣少女抬起頭,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名開口請罪的黑衣領頭,隨即擺了擺手,示意等人退去。


    待黑衣人們已散去,在四周戒備著,白衣少女才悠悠歎了口氣,露出惆悵的神情。


    石橋前端,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白衣少女並不在意,也未曾抬頭望去,好似感覺不到外界那般。


    一身黑衣帶著些許紅豔,長發披至其腰處,一雙黑色長靴穿於腳上,女子臉上英色不凡的五官,盡是焦急。


    “怎麽了嗎?我怎看到你的護衛跑至大街上,像是在搜尋什麽,是發生了什麽事嗎?你可有受傷?”黑衣少女跑至白衣少女的身旁,急切的開口詢問道,帶著擔憂的麵容。


    白衣少女抬頭看向黑衣少女,猛得躍起將黑衣少女緊抱著,邊轉邊跳,帶著欣喜的話語朝其開口道,“塔娜,我找到他了,他沒有事!”


    名為塔娜的女子急忙將白衣少女推開,手搭在其肩膀處,神情頗為認真的盯著她的麵容,“你說得可是那人?那他人現在在何處?”


    瞧著塔娜四處張望,白衣少女剛剛興奮已全然消散,微微歎了口氣,“他與一名女子離去了?我的護衛並未尋得他們!”


    “那就如此算了?你可是為其拋心拋肺尋其良久!”塔娜一臉不解看著身前方的白衣少女,不知為何以尋其人,卻又如此傷心。


    白衣少女輕輕歎了口氣,又坐會石橋沿上,望著下方平靜的水麵,“他剛剛就站在我身前,我們互相盯了許久,誰都未先開口說話。”


    塔娜緩緩走上前,與其並肩坐在石橋沿上,手搭在白衣少女的手上,望著她那傷感的神情,對其輕聲詢問道,“那然後呢?”


    “然後,他便被那女子喚去了。”白衣少女悠悠道來。


    塔娜握住白衣少女的手,感覺其手越發得冰冷,心中很是不忍,“那你便如此算了?”


    “我不想去破壞他的生活,我不想讓他難做!我隻希望他能幸福!”白衣少女站起身,看著塔娜對其大吼道,神情越發得激動,麵色已漲得通紅。


    塔娜站起身,將很是激動的白衣少女擁入懷中,輕拍其背安慰著,心中又有些許疑惑,為何二人至身前對視許久,他也不開口呢?越想越不對勁的塔娜決定將心中的疑慮問出,從清水鎮相識相處的那一段時間裏,塔娜不相信小寶是如此薄情寡義之人。


    至少作為朋友的問候,此中疑點頗多,思慮了片刻,塔娜決定還是將心中的疑惑問出,“靈兒,你不覺得此事頗為蹊蹺嗎?”


    在塔娜懷中的靈兒茫然的抬起頭,望著塔娜眼神中滿是不解。


    “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在清水鎮相處之時,小寶完全不是這樣的,若是相遇作為朋友該有的問候怎會沒有?而且他可是文武帝國的人,為何未死,會出現在我們的國都中?”


    塔娜的疑惑好似點燃了**般,在靈兒的心中猛得爆開,與小寶剛剛相見的畫麵在腦海中一遍遍閃過。


    剛剛那名女子喚小寶為小包子?而且口音不像是中原的!還有剛剛自己喊其為小寶時,那痛苦的模樣?難不成……


    轟!一個想法在靈兒的腦海中浮現,靈兒捂著嘴,難以置信的看著塔娜,“小寶跌落懸崖,是那兩位將軍親眼所見?”


    塔娜不知靈兒為何露出此等神情,點了點頭向其迴道,“不錯,小寶跌落懸崖是月魯裏山將軍和馬哈爾木西將軍親眼目睹的。”


    “那有沒有可能,跌落懸崖之時,傷了頭部令其……”靈兒急切的望著塔娜。


    話未說完,但塔娜也知靈兒心中所想,接口道,“你是說,失憶!那你可有何憑據?”


    見塔娜滿臉疑惑,靈兒將剛剛所有一一與之訴說,越聽塔娜的眉頭越是緊皺。


    “那照你如此說來,那失憶的可能性十分之大!”低頭沉思了片刻,塔娜抬起頭看著靈兒,堅定的迴答道。


    “那我們要如何?要不我們現在就迴宮中,待我拿小寶的畫像請求父王幫我尋他?”


    看著靈兒那急切的神情,塔娜搖了搖頭對其解釋道,“不可,你可莫忘了!小寶所做之事,就算你父王不與之計較,那已迴至國都內的布答施裏吉與特木爾薩呢?若是讓他們得知,那小寶將處於危難之中。”


    “那我們應當如何?”塔娜所說的並無道理,此時即使小寶並未被其得知,而且小寶現無任何記憶的話,若是不小心讓他們撞見了,豈不是很危險?越想靈兒心中越是焦急。


    塔娜手托在下巴上,看著公主如此焦急的麵容,為其出謀劃策道,“這樣吧,靈兒你先將其畫像給我,我們二人各自拍各自的忠衛在城中暗中搜尋。”


    此刻也隻能這樣了,隻能在心中為小寶默默的祈禱著,希望是我與塔娜的人先尋到小寶。


    若是告知父王,讓其下令尋找,已至蠻城內許久的布答施家族與特木家族其勢力可不小,若是他們先尋到,到時候隱瞞著將其殺害,父王也不好下旨怪罪於他們,畢竟小寶他可是壞了葛囉王朝的大計啊!


    靈兒緩緩走至橋沿邊,望著天空上的明月,月亮圓得就如那天與小寶賞夜色那晚一般,雙手合十放至胸前,緊閉的雙目之上睫毛微微抖動。


    而在蠻城內,一座馬車正在夜色下緩緩前行,街道中並無行人,除了馬蹄聲與車輪滾動的聲音,四周十分的安靜。


    今夜可是蠻神祭,城中大部分的居民都已趕至神廟附近,街道才會顯得如此荒涼。


    馬車之內嫵媚瞧著平躺在車廂內的小包子,抬起頭來看著對麵的小妖,眼中盡是疑惑。


    “這是怎麽迴事,你們怎麽會被那些人追?”


    聽見嫵媚發問,小妖的目光才從小包子的身上移開,望向嫵媚與其四目相對。


    小妖將自己與小包子相遇,直至小包子突然離去,再到望見其在石橋上與一名白衣女子在一起的事細細道出。


    “白衣少女,喚其名為小寶?追來時怒氣衝衝?難不成此人是小包子失憶前的仇家?”將小妖所說的幾點結合,最終嫵媚得出一個頗為不確定的答案。


    “對,一定是這樣的!嫵媚姐姐你不知道,她追來時那聲音可兇了!”小妖拍了拍胸口,心有餘悸的迴應道。


    嫵媚越想越不對勁,為何那些前來的黑衣人,並未抽出武器,而麵上也未帶有任何的殺氣?


    “你再好好想想,想想是否還有何事遺漏?”


    看著身前的嫵媚,小妖伸出手托在下巴處,望著車頂細細迴想著當時的情形。


    想了片刻,小妖搖晃著腦袋,一臉無辜的看著嫵媚,“好像就這些了!也沒有其他特別之處了。”


    嫵媚再次望向小包子,望著他那熟睡的麵容,小寶啊小寶,你究竟是何身份?


    正當嫵媚還在糾結之時,馬車卻是停了下來,前方傳來了下人的喊聲,“小姐已到家了!”


    喊聲將嫵媚從沉思中拉了迴來,領著小妖匆匆下車,府內一眾傭人迎了上來,嫵媚吩咐他們將小包子抬入府中。


    傭人們將小包子放至床上,便匆匆走出房間。


    小妖急忙坐至床沿,緊握著小包子的手掌,看著那熟睡的麵容,眼中竟是焦急之色。


    不知怎麽?看到此等動作,嫵媚心中有些吃味,心中暗暗對自己責罵了一聲,嫵媚啊嫵媚這可是小妖所喜愛之人,你怎可如此的不要臉麵?


    房外忽傳來腳步聲,嫵媚急忙走至房門處,一老者緩步踏入房內,與嫵媚迎頭相望。


    “爺爺您來了啊,真是不好意思,這麽晚了還打擾你老人家!”


    看著嫵媚那滿臉的歉意,劉爺爺擺了擺手,“無妨,聽聞你朋友受傷了,快帶我去瞧瞧!”


    “在那呢。”嫵媚連忙領著古爺爺,往小包子那走去。


    小妖見烏雲爺爺來了,問了聲好便急忙退至一旁。


    烏雲爺爺輕點頭迴應,看著躺在床上的男子,嫵媚快步抬著凳子走來,將凳子放在床邊。


    烏雲爺爺坐在凳子上,將手輕輕搭在其手腕上,雙目緊閉著,麵上神情未有任何的變化。


    過了好一會,烏雲爺爺才咦了一聲,這聲咦卻將二女的心給吊了起來,急切的望著老者。


    烏雲爺爺站起身麵相二女,“無需擔憂,讓其好好歇息一番便可,隻不過……”


    烏雲爺爺說至此,看著二女,令她們剛剛放下的心又再度提了起來。


    “此人頭部受過重創,今日如此恐是有人試圖喚醒他的記憶,才導致如此,而且他身上的筋脈寸斷,此時若是讓其記起怕不是什麽好事,弄不好還會……”


    “那可有辦法將其經脈恢複?”嫵媚看著烏雲爺爺,將二人心中的所想問出。


    “辦法不是沒有,帶我去尋找找,天色也不早了,你們早些歇息,待我找到明日再來迴你們。”


    嫵媚送烏雲爺爺走出房內,直至其身影已望不見才折迴。


    “時候不早了,今夜就在此處住下,我已派人去你家通報了。”嫵媚依靠在柱子上,看著坐在床沿邊上的小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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