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即將砍在小包子的身上,小妖心裏十分焦急,想上前為其抵達,可根本無濟於事。


    就在刀要砍在小包子的身上時,周圍的人都不禁閉上眼睛,為這個瘦弱的少年感到惋惜時。


    “住手!”一聲高嗬斥,令眾侍衛止住了落刀的動作。


    前方的盍海鬆目光望著人群後,眼中的寒芒一閃而過,麵露出爽朗的笑容,哈哈大笑道,“呦,難不成你要管此事?”


    圍觀的群眾急忙讓出一條道,隻見一妙齡絕美的妙齡身著一襲黑衣,將其曼妙的身姿完美托顯,邁著小步緩緩踏來。


    小妖剛瞧見此女子,麵上立即露出興奮的神情,笑著向其跑去,“嫵媚姐姐!”


    小妖拉著這位名為嫵媚的曼妙女子,不停的搖晃著她的手臂,原本麵無表情的嫵媚竟為此露出傾城一笑。


    這一笑令周遭的人都為之一愣,當然小包子也包括在內。


    嫵媚憐惜的摸了摸小妖的頭,隨即臉色一變,朝前方的盍海鬆看去。


    用其冰冷的眼神望著盍海鬆,冷冷的開口責罵道,“盍海鬆,你眼中真當目無法紀?敢在此處當街行兇?”


    聽完嫵媚的話,原本笑意滿滿盍海鬆就已垮掉了,“難不成我盍海鬆想殺一個下人還得受此約束?”


    嫵媚拍了拍手,走至小包子身旁,稍微打量了她一眼,才朝盍海鬆看去,“那好啊!若是有膽你便試試!”


    盍海鬆死死的盯著身前的嫵媚,手微微抬起,眾侍衛握緊手中的刀,就等盍海鬆的指示。


    “你敢殺我便敢抓!”身旁傳來淡淡的香味,令小包子心曠神怡,剛剛才從那傾城一笑迴過神來,沒想到此次又被其香味所惑。


    忽的一聲鏗鏘有力的聲音在小包子的身旁響起,將其從愣神中拉迴現實。


    盍海鬆冷冷的盯著前方的嫵媚,臉色已變得鐵青,手緩緩放下。


    盍海鬆是王爺之子,與大汗有著血緣關係,在此國都之中,也算是權勢大家。


    可此嫵媚乃查院總書之女,查院可是陛下特批的,一個專門為了監管各大家族而豎立的存在,若是有任何仗勢行兇的把柄落在她的手中,哪怕自己是王爺之子那也恐……


    在心中思考了一番,盍海鬆覺得若是為了此人而落下話柄,那豈不是得不償失了?


    “哈哈哈,嫵媚姐姐,我們也是從小玩到大的,為了這個外人而破壞我們的感情……”


    盍海鬆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嫵媚擺手打斷,“盍海鬆,你別在此假惺惺的,我嫵媚不屑與你這等小人有任何瓜葛!”


    如此直白的話語,令盍海鬆麵色越發的陰沉,“都散了!”


    隨著盍海鬆一聲令下,侍衛們紛紛向四處散去。


    盍海鬆冷哼一聲,既然臉皮都已撕開了也不必再給其好臉,轉身正欲離去。


    “盍海鬆,禍從口出的道理我相信你是懂的!”


    身後傳來的喊聲,使盍海鬆剛停住了邁開的腿停在了半空中,僅停頓了不到一息,便再踏步離去。


    小妖快步跑至嫵媚的身旁,挽著嫵媚的胳膊朝盍海鬆離去的背影豎了個拳頭。


    小妖笑嘻嘻的看著嫵媚,“嫵媚你來得實在是太及時了,若是來晚片刻,小包子就保不住了!”


    嫵媚看著小妖這天真無邪的模樣,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小包子。


    “我說你怎麽這次迴來沒有來找我呢,原來是有了……”嫵媚麵上帶著笑,對小妖調侃道。


    小妖急忙對其辯解道,“哪裏有,我這不是帶著小包子要去找你來著!”


    兩人在小包子身前嬉戲打鬧著,而圍觀的人群早已在盍海鬆離去時便已散去。


    嫵媚樓過小妖的胳膊,在其耳邊輕聲質問道,“老實交代,你與此人是怎麽認識的?”


    小妖紅著臉,趁著空隙瞧瞧的望了身後的小寶子一眼,湊在嫵媚的耳旁竊竊私語。


    聽著小妖的解釋,嫵媚也大為驚奇,世間竟有此等巧合?難不成這真的是……


    想至此,嫵媚也不由轉頭,十分認真的看著小包子,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小包子很是疑惑,不知何時二女已停止了打鬧,在自己身前竊竊私語,也不知她們二人在說些什麽,但偶爾望來的目光讓小包子有些訝異,難不成她們是在說我?


    國都某處,此處已無多少行人,一座府邸的門外有身著盔甲的守衛,府邸大門的上方,一塊牌匾中雕刻著三個金色大字,親王府!


    盍海鬆快步踏上台階,門外的守衛並未對其阻撓,想必也清楚此人的身份。


    盍海鬆並未停下步伐,直接邁入自己房間內,舉起書桌上的書本,對著地上就是一通亂砸。


    似乎還很是不解氣,盍海鬆快步走至一旁的架子旁,拿下放在架子上的花瓶高高舉起,剛要往地上摔去,臉上的肌肉微微抖動,眼中閃過一絲不忍。


    盍海鬆止住了摔花瓶的動作,小心翼翼的撫摸著瓶身,用依舊擦拭了一番,才放迴架子上。


    今時今日可與往常不同,這也是盍海鬆迫切想要娶小妖迴家中的目的。


    自從大汗批了個查院下來之後,國都各處官員都不敢收取賄賂,即使是盍海鬆那身為王爺的父親也不敢在此中以身作死。


    僅憑一些俸祿僅勉強夠支撐,但這些錢根本不夠盍海鬆所花,向來大手大腳慣了的盍海鬆怎甘心於此。


    盍海鬆癱坐在椅子上,雙目無神的盯著前方。


    房外忽出現一支腿,直接踏入房內,盍海鬆也知有人來了,便轉頭望去。


    見到來人盍海鬆立即站起身,恭敬的對來人喊了聲,“爹!”


    來人正是親王府現今的當家,盍海鬆的父親,盍齊安!


    盍姓乃當今可汗所賜之名,孛兒乃是皇姓,當今可汗奪得皇位,怎能允許曾經與自己爭過皇位的兄弟再用此姓氏?


    為其更改的姓氏的寓意,便是打斷其此念想,日後爾等便再無繼位可能。


    盍齊安看著雜亂的房間,有抬頭看了看恭敬站直身軀的盍海鬆。


    “怎麽?還在為那事所煩惱?”盍齊安緩緩朝盍海鬆走去,語氣十分平淡的對其詢問道。


    盍海鬆不知如何迴答,父親的聲音也聽不出他此刻的心情。


    盍齊安走至桌旁,彎下了腰撿起地上的一本書,將書本輕輕放在桌子上。


    “過幾日你帶著我的令牌與聘禮,去沐府提親,接親。”


    盍海鬆抬起頭,很是疑惑的看著眼前的父親,不知父親此言所謂何意。


    盍齊安看著兒子拋來疑惑的目光,冷哼了一聲,“此事已拖得夠久的了,你必須要盡快!”


    盍海鬆還是不解,“爹,我已上沐府提了好幾次親,他們可都推脫了,讓我後日再去……”


    盍海鬆的話還未說完,便被盍齊安揮手打斷,“平日裏的那些紈絝子弟般的作風呢?”


    盍齊安皺著眉頭,十分失望的看著站在身旁的盍海鬆。


    盍海鬆煥然大悟,目光熱切的盯著自己的父親,“難道說……”


    “好了,話已至此,你準備準備,不管如何那天你必須將其娶迴來!”


    盍海鬆剛開口,就再次被盍齊安出聲打斷了,丟完此話也不管盍海鬆是否有應承,踏步走出房內。


    盍海鬆望著爹爹離去的背影,眼中的熱切越發旺盛。


    沐妖嬈!你是我的!你家的財產也必將是我盍家的!你逃不掉的!


    國都某處,一座酒樓內,嫵媚與小妖同小包子三人已在此包了個包間,桌麵僅有空空的菜盤。


    嫵媚瞪大著雙目,呆呆的盯著前方正擦拭嘴角的小包子。


    令嫵媚十分不解的是,此人身軀上根本無任何修為,為何胃口卻如此之大,整整一大桌菜,自己與小妖都未動彈幾下便都入了他的肚子裏。


    小寶子擦拭完嘴角,很不注意形象的打了個飽嗝,露出很滿足的表情。


    “對了,嫵媚姐姐,古爺爺說小包子全身都已堵塞,我想問問你是否有辦法讓他恢複?”


    聽聞小妖的請求聲,嫵媚才轉頭朝她看去,見小妖正可憐兮兮的望著自己。


    原來如此,看來此人曾經也是有修為之人,吃下這麽多的食物倒也不足為奇。


    小包子哪知嫵媚心中的想法,今日入城可謂是滴米未進,今日發生了許多令小包子無心顧及,此時坐落此客棧內,肚子早已餓了。


    “那明日你領他來我府中,我帶他去查院給烏雲爺爺瞧瞧。”


    “那太謝謝你了,嫵媚姐姐!”小妖趕緊坐到嫵媚挽著她的手臂向其道謝。


    小妖的大眼睛轉了轉,好似想起了什麽事,“嫵媚姐姐,今日是蠻神祭耶!”


    “你才知道啊!”嫵媚點了點小妖的額頭,白了她一眼。


    “那我們今夜在何處碰麵?”小妖興致勃勃的向其詢問道。


    嫵媚沉思了片刻,“那就照以往那般,在我們的老地方碰麵。”


    太陽不知何時已失去了蹤影,隻留下漫天的紅霞。


    “那我要快快迴家洗漱一番。”小妖站起身,拉著小包子揮手與嫵媚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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