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心中暗暗責備自己,竟然忘了先喂小寶,靈兒走至他身旁,坐落在地。


    此刻沒有粥可以喂他,而且他此刻也需要食物,因此靈兒想了個辦法,托起小寶使他坐起,背部倚靠在岩壁。


    靈兒將鹿肉放入嘴中,不斷嚼咽,將肉咬成碎屑,麵頰閃過些許緋紅,吻向小寶將嘴內的肉屑傳於小寶嘴內。


    昏迷中的小寶,感覺嘴內又液體,身體本能的將其吞下。


    靈兒見此狀,麵上露出欣喜,嘴中依舊停的嚼咽。


    不知過了多久,一大塊鹿腿也隻剩下骨頭了,靈兒將手放於小寶的腹部,摸著微微鼓起的肚子,露出滿意的表情。


    鹿肉即使被烤熟,也不是那麽容易嚼咽的,可想而知,靈兒此時的嘴是有多麽的酸痛。


    清水鎮中的這座巨大的府邸,今夜沒有月光,依稀可見巡邏隊舉著火把在四處走動。


    一間房內,原本趴著的男子猛得睜開雙眼,用手支撐著身軀站立起,屁股傳來火辣辣的疼痛,令男子眉頭緊皺。


    走至房門邊,屁股與褲子不斷摩擦,令男子疼得滿頭大汗,可他依舊咬緊牙關堅持著不出任何聲音。


    男子瞧瞧打開房門,探出頭向兩側看了一會,才小心踏出門外,將門關好。


    緩緩的在長廊中前行,時不時停下,警惕的看向四周。


    塞因知否漂浮於高空之上,此男子的一舉一動都被其看在眼中。


    塞因知否目視前方,嘴角微微掠起,冷笑著快飛去。


    男子不知自己有了多久,滿身大汗,汗水順著背部流至他的屁股,一股劇烈的疼痛襲來,刺激著男子的神經。


    男子感覺自己快要撐不住了,連忙用雙手死死的捂住嘴,麵色漲得通紅,即使這般痛苦也絕不讓自己痛唿出聲。


    緩了好一會,疼痛才稍微輕了一些,男子擦去頭上的細汗,輕輕推開身前的房門。


    男子小心翼翼的踏入房內,再轉身輕輕將門關上。


    塞因知否在空中緩緩飄落地麵,冷冷的看著前方剛關閉的房門。


    房內一片漆黑,床邊傳來有節奏的唿吸聲,男子瞧瞧走至床邊,推了推床上熟睡之人。


    熟睡之人猛得起身,正欲高聲叫喊就已被男子捂住了嘴,男子急忙輕聲開口阻止,床上的中年男子聽聞熟悉的聲音也就停止了掙紮。


    男子見中年男子停止了掙紮,也就送開自己的手臂。


    中年男子瞪著男子,責怪道,“這種特殊時期,你來找我做什麽?”


    “隊長,我是有要事與你一同商量,此地實在不已久留啊!”男子焦急的說道。


    中年男子陷入了沉思,男子見狀繼續開口為其解釋道,“隊長,此時你我二人已被免去了職位,若是有人將我二人之事供出,那不就……”


    中年男子也知道在自己麵前這人所說的話不無道理,可現在兩個傷員,跑?又能跑到哪去呢?


    “我就是給他們個膽,他們也不敢講此事說出,若是說出,他們知情不報,還與我們一同……”中年男子悠悠道來。


    “是,隊長的話不無道理,可若是有人承受不住了,即使你我二人中午表現的如此真實,可布答施裏吉這老狐狸定不會輕易相信我們,不如趁現在還無任何證據時先逃為妙啊!”男子見中年男子還有些許僥幸,不由將其中的利害講明。


    “可你我現在如此,該如何逃去?”中年男子的話語如同一記重錘,重重敲打在男子的心上。


    是啊,現如今二人都是傷員,自己都照顧不好自己,更別說一同逃去。


    正當二人陷入沉思之時,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令房內二人一驚,中年男子不由怒道,“你看你,非要此時……”


    砰!大門被一腳喘開,布答施裏吉踏入門內,士兵跟其身後舉著火把,火光頓時將房內照明。


    “呦,基圖隊長,怎麽二人在房內密謀何事,連燈火都不敢點?”布答施裏吉用其深邃的目光緊盯著二人。


    基圖與副隊麵上堆滿笑容,看向布答施裏吉,基圖開口辯解道,“怎麽會呢,隻不過下屬太過關心我的傷勢,這不,大半夜的攪得我也不得安寧。”


    基圖說罷,副將害羞的低下了頭顱,還是煞有其事這般。


    “哦?看我基圖隊長還挺深受下屬的敬仰啊!”布答施裏吉露出笑容,看著二人緩聲說道,隻不過此笑容看在二人眼中有著些許耐人尋味。


    “哪裏,哪裏!”基圖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顱。


    布答施裏吉雙目一瞪,怒斥道,“事到如今,你還不從實招來?”


    基圖低著頭,頭顱下閃過一絲驚慌,可抬起頭看向布答施裏吉時又變了一副麵孔,眨著眼睛很無辜的迴道,“軍師,末將真不明白,要我招何事?”


    布答施裏吉甩袖轉身,走向門外,基圖見狀心中不由鬆了口氣,“召集眾人,兩天他們二人綁好帶上來!”


    聽聞布答施裏吉的吩咐,基圖不由心中一顫。


    士兵領命,走至基圖與副隊身旁,用繩索將二人綁了起來,帶著二人跟著軍師一同朝屋外走去。


    葛囉士兵的集合很快,府內的所有士兵已都集結好,布答施裏吉站在眾士兵前方,目光掃視了一圈。


    綁得嚴嚴實實的基圖與副將被押了上來士兵腳踢至二人的後膝,砰!二人的膝蓋重重跪落在地,出聲響。


    “凡是將領的,上前跪下!”布答施裏吉高聲吩咐道。


    公主的事不能再拖了,若是有無辜者那也莫怪我了,布答施裏吉心中想罷,麵露堅定之色。


    眾將領上前一步,跪伏在地,麵朝布答施裏吉眾人。


    塞因知否與月魯裏山手持大刀走至眾人身前,等待著布答施裏吉的命令。


    “現在我們已有些許證據證明公主非外人所害,而是跟這兩人,若是你們肯站出來坦白,可饒死罪!”布答施裏吉冷冷的看著眾人。


    眾將領麵色如常,依舊恭敬的跪伏在地上,基圖與副將對視一眼,絲毫掩蓋不住眼中的欣喜。


    “好!夠有骨氣的!現在公主之事不可再拖,所以隻能采取如此方法了,若是斬錯冤魂,王朝定會為你追封,爾等可有異議?”布答施裏吉沉聲道,目光掃視前方眾人。


    “無議!”眾人齊聲高喊,可有幾人眼角散過的異樣,根本瞞不住塞因知否與月魯裏山。


    “開始吧!”布答施裏吉搖了搖頭,轉過身去背對著眾人。


    塞因知否與月魯裏山一人一邊,高舉大刀狠狠劈向最邊上的兩名將領,兩名將領害怕的推了推唾沫,跪直身軀一動不動,可麵上的細汗將其出賣了。


    他們也會害怕,大刀揮舞的風聲離二人越來越近,他們沒有散躲,麵露堅定之色。


    塞因知否與月魯裏山揮刀至其脖子處時就停了下來,走向下一個人。


    將領見沒有砍下,心中微微鬆了口氣,有幾人所露出神情的卻不僅僅如此。


    塞因知否等人再次高舉大刀,此刻塞因知否刀下之人並不那麽慌張了,眼角閃過一絲金光,他知道他們都是假把式嚇唬人的罷了。


    手起刀落,月魯裏山停住了刀,塞因知否卻直接砍下,將領的人頭滾落在地,血從脖根處噴出,噴得周圍眾人滿是血漬。


    塞因知否因用靈氣護身,所以身上所穿的盔甲依舊整潔。


    塞因知否與月魯裏山繼續踏步上前,原本心存僥幸的人都有些害怕,他們真敢砍啊,那先前放過的人呢?


    他們的眼神飄忽不定,更加給塞因知否與月魯裏山提供了破綻。


    每次斬下一個腦袋,卻更是令他們心驚不已,為何每次斬下都是知情之人,難不成他們已知道了?


    地上已滿是鮮血,眾將領跪在地上的膝蓋已被滲透,一股冷意襲來。


    前方跪在布答施裏吉身旁,被五花大綁的基圖與副將,心中十分害怕,他們怕有人會承受不住?


    塞因知否高舉大刀,狠狠落下,麵前的胖子一直在哆嗦,塞因知否多了個心眼刀落在他脖子上。


    頭並沒有被斬落,塞因知否露出一臉歉意,“抱歉啊,拿成刀背了,這次絕對不會錯了!”


    而胖子的下方,流出了不知名的液體,身軀抖動得更加明顯了,塞因知否高高舉起大刀。


    “我說,我說!”胖子將領連聲喊道,聲音中帶著些微哭腔。


    塞因知否麵露欣喜,提起他,大步朝布答施裏吉走去,至軍師身前將他丟落在地。


    布答施裏吉轉過身,嗬斥道,“將你所知的事如實道來。”


    基圖與副將瞪大雙眼,眼中盡是警告令胖子將領不由縮了縮身軀。


    布答施裏吉二人又恢複一臉無辜的表情看著軍師,“將二人的嘴巴打腫!”


    布答施裏吉的命令聲剛落下,士兵已拿著木板上前,大力的抽打基圖二人的嘴吧。


    胖子將領一臉害怕的看著二人,嘴已被拍爛滿嘴的鮮血。


    布答施裏吉冷冷的看著胖子將領,“你若再不說,下場比他們還要慘!”


    胖子將領聽罷,嚇得冷汗直流,將事情全盤托出,布答施裏吉越聽麵色越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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