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了白箭的下落,那麽就說明我們的下一步有了目標。這是一件好事,並且是一件很利於我們的事。


    連夜的,我召集了各大家族的代表參加了這次會議。其實這次會議的內容很簡單,就是如何從石鎖老人的手中得到那最後的一支白箭。


    這是絕對不能容忍一絲絲失誤的行動,從我的記憶中,雖然那石鎖老人對我而言並不相熟,但是我卻知道他的陰險與暴戾。


    如何去那盈盈之洲其實並不需要我們擔心,因為曾經李小麥在島上困了那麽多年,自然熟悉那島上的一切細節。況且,生苦也曾帶著我登上過那座島嶼,還有重明的父親。


    可見,那島嶼的位置其實並不算是神秘的。現在隻需淩霄去極光城,從巫絨絨的手中拿到那可以變身的丹藥。那麽李小麥隨行實則就並不是難事。


    其中最重要的,要怎樣才能讓那石鎖老人心甘情願的,將那支白箭拿出到我們的麵前。我並不奢求他會主動將白箭獻於我們,但是,隻要我們能看得到那支白箭,我就有方法從他的手中將那支白箭搶過來!


    對於卑鄙之人當然要用極端的方法!


    眾人皆點頭稱是,但是如何讓他心甘情願的亮出那支白箭,卻是成了我們此時最棘手的問題。


    因為我當時也是在剛剛進入典樓的第一次會議的時候,遠遠的見過石鎖老人曾經將一個喬傷木的盒子從他的虛囊之中取出。可見他對於這支白箭異常的寶貴,既是如此,那麽其實對於我們來講,並不是一件樂觀的事情。


    “典樓我雖沒有去過,但是我卻聽說那裏可以典當東西以獲取自己想要的任何東西,包括力量。那麽,我們有沒有可能去用什麽別的東西將那支白箭贖出來呢?”


    我看了說話的人,那人正是狐族的六長老。我點了點頭,這其實是一條很好的思路。如果有人要用什麽特別重要的東西與他交換白箭,那麽石鎖老人一定是不會放棄這次交易的機會。


    “我覺得這個方法不行。要知道那石鎖老人向來謹慎,又怎麽會那麽容易的交出白箭?況且,就算我們要用東西將那白箭換出,那又會是什麽讓石鎖老人覺得我們手中的東西比白箭還要珍貴呢?”另一個人馬上就出來辯駁。


    我也同樣點了點頭,他分析的也沒錯。既然你要做的是交換,那麽就要保證你手中的東西比他手中的東西更好,或者說最差也要是一個等價的交換。這交換的物件,還必須是能引起石鎖老人興趣的東西。


    我看了看各人的身上,以搜求有什麽東西是能夠引起石鎖老人興趣的,那種很珍貴並且稀有的物件。突然,我的目光就落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你們說..”我慢慢的將手腕上的決絕指給眾人看,“我若是誆石鎖老人,要用這上古神器大厭來與之交換,你們覺得,他會同意麽?”


    眾人的目光都一齊落在了我的手腕之上,我知道這決絕早就引起過很多人的注意了。不過因為我的身份,與我的力量,所以很多人也隻是眼熱,卻並不敢染指分毫。


    “這大厭可是好東西啊!你們想,白箭本有三支,可是大厭卻是獨一無二!我覺得,這買賣石鎖老人穩賺不賠!”


    “非也非也!”另一個人就搖頭晃腦的說道,“這大厭一生隻認一個主人,這個道理我們知道,他石鎖老人也會知道。你覺得他會為了一把不會認主的神兵而放棄一支可以做為活招牌的白箭麽?”


    眾人一時間七嘴八舌,讓我不禁煩躁起來。正要出聲製止,就聽到革少雲的聲音悠悠的傳來,“或者,我們可以用紅弓…”


    “什麽?你是不是傻了?用紅弓去交換白箭?那我們得了白箭又有什麽用處?”


    “就是!”


    我也覺得革少雲這個腦迴路似乎是不太正常,但是轉身看到他的表情卻似乎並不是隨便說說的。


    “說說看你的想法。”我給他以鼓勵,心說也許他真的會有什麽不一樣的思路。


    革少雲就咽了口口水,似乎很緊張似的。“我的想法是,我們用紅弓去典當,而不是交換。你們想,假若你們自己就是石鎖老人,倘若得了紅弓,是會和什麽放在一處呢?”


    眾人的表情都是一臉茫然,然後有個人馬上就說道,“假如我得了紅弓,自然和白箭放在一起!這是一套的東西,假如真的可以齊全,那價值自然不是單單一把紅弓或者是一支白箭可以媲美的!”


    眾人這時才恍然大悟。


    “對啊!我們可以趁著他把紅弓白箭放在一處的時候將白箭搶過來!”


    大家都同時的看向革少雲,甚至有幾個人已經開始拍了他的馬屁。革少雲似乎也很受用,那本來一臉畏縮的表情終於也舒展開來。


    計劃既然定下了,那麽我們就開始製定那登島的人員。因為最近石鎖老人的活動,似乎並沒有我在時之界時看到的那樣繁榮,所以我們決定分兩批登島。


    第一批就定下無衡、李小麥和思念。而我和生苦、革少雲則是第二批。人多眼雜,況且這營地之中也有不知道是哪股勢力的奸細,所以留下的這些人的擔子實則也並不輕鬆。


    第二日一早,淩霄就馱著左良從極光城迴來。她將一顆丹藥交給李小麥,並說這丹藥可以完全的將他變成另一個人,甚至性別都可以改變,但是藥效卻隻有五天的時間。


    李小麥將那顆丹藥緊緊的握在了手中,“我記下了!”


    兩批人相差兩日登島,隻為了不那麽引人注意。按照計劃,李小麥化為一個中年的夫人,無衡是他的兒子,思念為他的兒媳。三人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想知道老頭子死前藏起來的寶藏在哪裏。作為交換的籌碼,是李小麥假裝的婦人的十年壽命。


    當然這個交易並不會馬上進行,因為那婦人去的時候身上中了禁錮靈力的封印。所以,必須先破除這封印。


    李小麥說,石鎖老人實則對於這些法術的掌控並不擅長,所以解開這樣的封印一定是要花些時間的。所以他們比我們早登岸半天,其實也並不會有什麽危險。


    我點了點頭,李小麥與他在那盈盈之洲上生活了好多年,所以他的話是我們很重要的參考。


    可是這封印卻不能是太容易亦或者太難破解的,不然都會使得石鎖老人產生懷疑。


    這話倒是說的沒錯,但是誰給李小麥施以這個封印呢?這還是很讓我們有些頭疼。因為各個家族的靈力修為各有不同,所以不論是哪個家族的靈力施法,石鎖老人都有可能會辨認的出來。


    這時,生苦就站起身來伸了一個懶腰。“不知道我這個神仙的法術,他能不能看的出來啊!”


    終於這件事情算是拍板落下,我坐在船上,望著這一望無際的大海,隻覺得眼暈。


    我其實最近孕吐的感覺已經很強烈了,這樣的飄飄蕩蕩已經讓我很是不適。生苦就遞給我一個保溫杯,我打開來,裏麵竟然是蜂蜜柚子茶。


    “哪來的?”我接過來,喝了一口,果然好多了。


    “我買的呀!”他很傲嬌的靠著船舷,然後很悠閑的看著遠方。


    其實革少雲也臉色蒼白的蹲在地上,見我有喝的,就問向生苦,“哥們,你這樣重色輕友可不是啥好事啊!”


    生苦就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啦,兄弟,吐著吐著就習慣了。”


    革少雲顫顫巍巍的給他豎了一個大拇指,然後趴在船舷上繼續吐。


    我本來已經好的多了,不過讓他影響到,隻覺得胃裏翻江倒海。我連忙向著生苦擺了擺手,“不行了,他這樣我真的受不了。你還有沒有啊?給他啊!”


    生苦這才無奈的聳聳肩,然後從自己的虛囊之中又拿出一杯來給了革少雲。


    我見革少雲緩和了不少,自己也不再有那種惡心的感覺了,這才打趣他道,“以後去哪裏都帶著你,你就是個活著的哆啦a夢啊!”


    生苦就傲嬌的說道,“我這也是看在我幹兒子的份上,你也不要太把自己當迴事了!”


    革少雲在一旁聽到我被掘,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口中的引飲料也噴了。我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不屑的說道,“沒關係,我不在意!先好好利用你,等到我的孩子出生,才不會叫你幹爹的!”


    生苦就哈哈的笑著,似乎也並不在意。


    就這樣,很快的,我們就穿過了一處妖界與人界的出入口。我刻意的靠近了革少雲,雖然知道我與生苦在這裏,而且革少雲也並不是當日無用的凡人,但是身體還是下意識的想要保護好他。


    這卻讓革少雲很有些不自在了。


    “大姐頭,你這樣子,讓我很沒麵子誒,你看看我這肱二頭肌,我這腹肌!”


    我就輕輕的敲了他的頭,“你現在可是比大熊貓還要珍貴的存在,我不保護你,怎麽造福全人類?”


    那革少雲就無奈的歎了口氣,“誰能想到,一個即將拯救全人類的大英雄,此刻卻是被一個孕婦保護的。”


    我瞪了他一眼,然後對他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在這裏不要亂說話,聽見沒?”


    他就無辜的點點頭,然後也不再說話。


    不過我也堅持不到五分鍾的時間,就開始腰酸疲憊,生苦看著我的樣子就笑著說道,“你若真的想要保護他,為什麽不在他身邊直接設置一個結界呢?何必把自己搞的這麽累?”


    我一聽,對哦!我怎麽就沒有想到!所以馬上用一個泡泡將革少雲給裝在了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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