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咱幫幫他


    到了這個時候,方文遠偏偏絲毫不亂,微微一笑,對著六邪書生道:“此人與我有仇隙,六位道友卻與在下並無瓜葛,此番出現,不知意欲何為?”


    為首的一名書生爽朗一笑,抱拳道:“道友不要誤會,老道被閣下所殺,這破陣出去之法,可在他的手上。而他的儲物袋,又被道友拿走,這才尋來!”


    刀疤李姓男子頓時惱怒,不想局勢超出自己的掌控,立刻說道:“哼,此人心狠手辣,記恨老道搶了他的攬月令,所以將老道斬殺。被我盟友撞到,出手製止,卻不想,他竟然連我盟友也一起殺之!


    雖不知他意欲何為,但一定心懷不軌!六位道友,此人的確是一大隱患,若不殺之,定然是禍根深藏!”


    六邪書生各自沉吟,陷入沉思當中,看向方文遠的眼神,也逐漸不善。


    反觀方文遠則一臉淡然,搖頭輕笑,道:“李道友呈口舌之利,果然獨到,這一派胡言,被你說的,方某差點就信了!”


    刀疤李姓男子一怔,繼而怒目圓瞪,道:“你...”


    %∑,還未說出,就被方文遠打斷,打道:“六位道友,既然此事說不清楚,也就沒有必要再說了,既然你們需要的是出去之法,方某將老道的儲物袋叫出來便是!”


    說罷,伸手一翻,手中出現一個儲物袋,猛然一拋,翩若驚鴻一般,落在六邪書生為首的那個青年的手中。


    刀疤李姓男子終於色變,他自認為現在不是方文遠的對手,六邪書生可謂是一大盟友,但好不容易同盟的局麵,被方文遠打破。


    算來算去,還是是算了。


    而然,有些時候,有些事情,總是出人意料的。六邪書生翻看儲物袋之後,麵色一僵,繼而麵色陰沉,道:“閣下這是什麽意思?”


    似乎有些不對勁,方文遠皺了皺眉頭,鄭重道:“還請道友明示!”


    這名青年倒是成熟穩重,不言不語,翻了翻手中的儲物袋,隱晦的摸了摸,然後扔了迴去。方文遠心領神會,接過,便查看了一番,頓時麵色一變,喃喃道:“怎麽可能?”


    六邪書生,為首青年冷聲道:“我以誠信待人,閣下卻戲弄與我,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這儲物袋裏麵分明什麽都沒有,你卻裝作這麽一副不知情的模樣。看來閣下真的有些可疑了!”


    方文遠仔細迴想當初斬殺老道時的細節,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隻記得當初身受重傷,脫身心切,隻想殺了老道,斬除阻力,好安然療傷,所以並沒有想那麽多。


    現在仔細想來,似乎有些不對勁。殺死老道的時候,太輕鬆了。並且,時候也沒有找到他的幡子,還有帶著油漬的葫蘆。


    難道....方文遠福至心靈一般,想到了什麽,心道:“這老道在這山外六年,進進出出不知多少次,能夠活到現在,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本事。


    殺他的時候,就覺得太輕鬆。此番看來,他恐怕沒有死,果然是小看了他!”


    突然,方文遠皺起的眉頭舒展,心道:“不對!方才那名青年將儲物袋扔迴來的時候...似乎有些不太尋常!難道儲物袋被他調包了?”


    不過,到了種地步,無論是老道沒死,還是儲物袋被調包,都已經無法挽迴,方文遠在他們的眼裏,已經成為了威脅他們生死的人。


    還有兩路走,第一,方文遠交出老道的破陣之法,第二,一戰到底!


    第一條路顯然行不通,無論是老道沒死,還是六邪書生調包儲物袋,都意味著,六邪書生與刀疤李姓男子,有出手殺人的理由。


    情況對方文遠來說,變得有些不利了。但別無他法,唯一戰爾!


    看了看對麵的七個人,方文遠眉目一凝,一股無形之風自他身上散發,吹動周邊的花草樹木,仿若石落湖麵,泛起漣漪。


    他的眼睛慢慢的變得赤紅,長發飛舞之間,低聲道:“既然如此,就沒有什麽好說的了,不過,你們可要考慮清楚,因為方某不會手下留情!”


    六邪書生竟然齊聲道:“狂妄!”


    這一語,將刀疤李姓男子嚇得一跳,經過長時間的相處,他一直以為其他五個書生是啞巴,沒想到他們還會說話!


    一言至此,六邪書生頓時全部散開,動作行雲流水,在短短一個唿吸之間,就將方文遠包圍,四麵八方,全部被隱隱牽扯。


    這六個人就像是六個影子一樣,散開的時候毫無征兆,卻極為默契。


    刀疤李姓男子心頭咯噔一聲,暗道不妙,若是再此之前他與範姓女子組合,是修為最高的。那麽,現在他不是了,因為他已經失去了範姓女子作為幫襯。


    無形之中,六邪書生的修為,成為了這攬月閣主峰當中最高。畢竟他們也有一個築基圓滿,還有一名築基後期,兩名築基中期,兩名築基初期。


    刀疤李姓男子之所以暗道不妙,就是因為,如果方文遠也在此番戰況之下死去,那麽,他的處境就變非常不妙。


    這原本應該能夠想到的事情,竟然被範姓女子的死亡衝昏了頭腦,從而沒有想到,更是結合六邪書生來圍剿方文遠。


    看到六邪書生出手之後,刀疤李姓男子心頭震驚之餘,才會幡然醒悟。


    事已至此,似乎沒有轉機了,怪隻怪方文遠不肯將老道的儲物袋交出來。他並不知道方文遠沒有作假,所以才會這麽想。


    仇敵身陷重圍,本該是一件快事,卻讓他進退兩難。


    一時間,刀疤李姓男子沉默原地,沒有出手的要死。


    六邪書生為首青年暗自冷笑,帶著一抹嘲諷。實際上,連方文遠也不知道,老道的儲物袋中,破陣的器具是存在的,隻不過被他調包了。


    之所以這麽做,與刀疤李姓男子的猜測一樣,他們想獨攬這攬月閣主峰上的造化。


    魔修林立之地,怎會有心思純善之人呢?六邪書生,之所以稱為六邪,自然有其狠辣之處。


    麵對六邪書生的重圍,方文遠一臉淡然,道:“諸位非要如此大動幹戈麽?鄙人略懂陣法,將你們送出此陣之外,也不是難事,既然諸位隻是尋找出路,何須如此?”


    這句話是在試探,如果拋出出路作為試探,對方還是刀劍相向,那就說明,他們手中有出去的辦法,那麽,他們調包老道儲物袋的事情,可能性就非常大。


    果然,六邪書生一點猶豫都沒有,紛紛出手,六柄折扇齊刷刷的打開,上麵或者不同的人文景色,兇殘野獸,甚至畫有春/宮。


    出手之間,六邪書生手中折扇的扇麵飛出,砰然一聲變作畫中之物,有猛虎、有蛟龍、有戰兵、有壓頂之山,還有那春/宮中畫的一名豐滿,且衣不蔽體的女子。


    猛虎聲勢雄壯,虎目炯炯,虎爪生威。蛟龍騰空而來,血盆大口,腥氣撲鼻。戰兵手持兵刃,煞氣逼人,英勇神武。


    這些衝擊聲勢雖然浩大,但方文遠比這些更為雄壯的神通法術,故而自信能夠應付。


    唯一一個,令他麵色微微一紅,有些拿捏不住。便是那春/宮所畫的那名衣不蔽體,甚至可以說是裸/露的女子,玲瓏妙體一覽無餘,令人血脈噴張。


    說到底,方文遠仍然是一個處子,曾幾何時看到過這樣香豔的場麵?


    不知不覺之間,心神被這女子牽扯大半。暗自沉心靜氣,他動作絲毫不慢,身形恍若驚鴻,動如疾風唿嘯,一拳打在猛虎天靈之上,這猛虎頓時崩潰。


    猛虎崩碎之後,十一個仿若飛劍一般的寒光鋪麵而來,方文遠心頭一驚,向後一個翻騰。


    戰兵圍剿而來,蛟龍張牙舞爪,一時間,方文遠陷入前所未有有的被動當中,隻能手忙腳亂的抵擋著。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那名袒露的女子一直晃在最前麵,胸脯的四兩肉晃晃悠悠,令方文遠氣血膨脹,變得更加局促。


    突然,方文遠發出一聲長嘯,快如閃電一般直衝九霄,將壓頂的泰山貫穿。而後鬼魅般的遊走,速度飛快的將蛟龍、戰兵打碎。意外的是,那女子卻躲開了。


    幾乎所有幻化出來的都被方文遠打破,打打破之後,同樣都會出現十幾道仿若飛劍一般的遁光。紫瞳運轉之下,才看清楚,這些遁光原來是折扇的扇骨。


    五十五根扇骨,仿若肆掠的食人魚,魚貫與方文遠的身邊,來來往往,縱然方文遠身法了得,一身勁裝也被撕碎。


    本來不會如此,隻是因為那該死的袒露女子,不斷的擾亂著他的心神。


    六邪書生果然也是道貌岸然之輩,自身扇麵上,竟然畫著這種傷風敗俗之物,並且還當作煉成神通法術,真是令人不恥。


    暗中,八尾貓看見方文遠這般窘迫的模樣,嗤之以鼻。壞笑的看著方文遠,對著蜃獸說道:“看著小子真麽害臊,要不,咱幫幫他?”


    說罷,附在蜃獸耳邊,嘀嘀咕咕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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